王麻子在赌场所追求的,就是在绝境下逆袭快感。此刻的他脸部僵硬、心在哆嗦、双手打颤合拢闭上眼睛,孤注一掷打出色子。
发完牌等待开牌,鲁掌柜压的赌注,足以让王麻子,顷刻间之间倾家荡产,当然也可以让他,在转瞬间发家致富。
屋内的所有人都在抽烟,不住这个屋子搞得乌烟瘴气。但在这一时刻,这些刺鼻的烟气,好像在突然间都凝固了,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炕上的几个人,面色凝重脸部扭曲,那种痛苦的折磨,就像在生死一线,渴望帮助和食物一样。
也可以说每个人的一张脸上,都写满了贪婪和恐惧,当然也包括鲁掌柜这个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心不足吃月亮,人的一生遇到的所有灾祸,基本上都是因为这个贪字。
作为一个极其普通的人,你是掀动不起大风大浪的,所以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还要戒除贪婪之心,清心寡欲没有什么不好。
王麻子眯着腥红的眼睛,用手指肚不住地感知着,自己的牌底牌面点数的大与小。
他的脸色立刻异常的沉重,绷的铁青铁青,一副沉思的模样。心怦怦地激烈跳动,就像过大年扭秧歌,激烈敲打的鼓点。
一牌上手对于像王麻子,这样狂热的赌徒来说,外边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他们撅起青紫色的上嘴唇,盖上青紫色下嘴唇。
屋内的赌徒个个神情呆滞地,都在渴望着别人走背运,这相对自己来说,就是好运的到来。
手里关键的一把牌,也是自己一年的收成。赌就赌在这瞬间的一刻,翻手为富翁,覆手穷光蛋。
我们身边有些人就是这样,平日紧衣缩食勤劳谨慎过日子,可是一到赌场就会变成,另外的一副模样,王麻子就是这一类人。
一张牌九就在王麻子,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用食指感触着牌底,不敢用眼睛看。食指是人体最敏感的部分,无需用眼睛看,也能感触得到。
他的手心眼睛出满了虚汗,排序完毕脸色宽松了许多,眼睛像钉子一样死死地盯着,鲁掌柜的牌面打开,其他人的可以忽略不计。
“哈哈!全收!全收!哈哈!”王麻子突然炸雷般大声喊道。
听到他的喊音,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只见他用尽全身力气,把自己的牌往炕上一摔,只听一声脆响,随即把炕上的钱纳入囊中。
二老婆家的南北大炕,被王麻子这一摔牌,震得呼隆隆的作响,不到一袋烟的功夫,牌局就样的散了。
赢得喜气洋洋,输的耷拉个脑袋,当然最神气的是二老婆,她抽红每天都赢。
不过她在不时间也愿意整两把,无奈牌技太过稀疏,最后剩下的就是,越来越稀疏的身体。
“王麻子王大哥,你赢这么多钱,怎么说也得给老娘打个赏,当然我也不白要,我们也可以作个交易。
我喜欢你的那个玩意儿,比秃尾巴老李可强多了。”二老婆说完,向王麻子扭动一下腰肢。
随后一声浪笑,令人麻酥酥的,滚圆的屁股一扭一扭的,笑嘻嘻地走到他的面前。
二老婆作为一个女人,为了一点得到一点钱,什么下流挑逗的话都敢说,当然这个屋子里的男人,也都爱听这些话。
“我可忘不了,你这骚娘们的温柔窝,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王麻子笑嘻嘻地回答。
王麻子把输的钱,全部赢了回来,心里不能不兴奋,而且还剩下一大笔,怎么能不心情愉悦,说起话来也不含糊。
“我就知道王哥大方,比那些小心眼子强多了,你就照量给,给多了不嫌多,妹子我心里有数。
给少了不嫌少,妹子我也不介意。”二老婆全身谄媚,说话的声音舒缓,犹如夜间鸣叫的,半倦慵懒的黄莺。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的不要脸,竟然敢当众脱光衣服让别人看。”腰了刚刚有钱的王麻子,有些瞧不起地故意说道。
“脸面乃是身外之物,我可以要也可以不要,钱是必要之物,容不得我不要,我管我自己是穿着衣服,还是脱光衣服。”二老婆这样的回答。
天雷能勾动地火,只要给钱什么都无所谓。王麻子正处在赢钱的喜悦之中,看到二老婆,就在自己的眼前卖弄风骚。
那种柔情在她的脸上,表现出不可思议,生动得就像荷叶上的露珠。
他伸出粗糙皲裂的手,使劲地掐了几下,她的圆圆屁股,当然还有她的脸蛋,看二老婆没有反应。
随后微微一笑间打扫打扫,狗皮帽子上的灰尘;穿上连一颗扣子都没有,露了棉花的棉衣。
找根麻绳紧紧地系在腰间,不系紧一些不可以,他怕到外边麻绳脱落,寒冬腊月的冷风,就会跟随他的肚皮一道回家。
“王哥!你不喜欢你妹子我了,我这暖暖的温柔乡,怎么能留不住你这个癞蛤蟆。”二老婆拽住王麻子的手,娇声娇气地说道。
“我当然喜欢妹子,全屯子的男人都喜欢你,你让全屯子的男人关系更近了。”王麻子这样的回答。
虽然他嘴上说的好听,但他并没有给二老婆一文赏钱,转身推门回家了。这可气坏了二老婆,自己被占了便宜不说,钱还没得到。
这个只要男人给钱,哪怕长得像猪一样的男人,她都可以和他睡到,一个炕上的女人,哪能善罢甘休。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都会允许她的存在。
二老婆看王麻子,赢完钱哗啦哗啦屁股,就这样的走了。顿时大发雷霆,嘴里发毒誓诅咒着。
什么走道被车压死,打雷被雷劈死,躺在炕上被胡子,用刀砍死等等。
赢家走、输家守,不变的赌场规律。鲁掌柜也没有理会二老婆,站在地中央撒泼。
坐在炕头开始坐庄,秃尾巴老李和其他的几个人,继续坐在炕上酣战。二老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