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客人散尽,一切都回归了平静,但一切还都在顺理成章中发展着。
奚若为了天啸这次婚礼,也忙了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天啸,已经离开一段时间。
她当然知道他在哪里,温柔乡也是英雄冢,男人就是管不住裆下之物。
奚若就这样暗暗的骂了一句,这时候她才慢慢地缓过神来,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
感觉到夫妻二人间,曾经的海誓山盟,在此刻已经轻若鸿毛,并且消失殆尽。自己纵有万般无奈和不舍,也无力对他们呐喊。
这是不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如果不是当时自己的一厢情愿,以后的生活本来,还应该是美好的。
奚若被自己心甘情愿,仰人鼻息引狼入室的做法,惹得心烦气躁,也不愿意再做什么事情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感觉非常非常的清冷,坐在炕上的她,默默地流出了委屈的泪水。
奚若在爱情里,对天啸倾其所有,导致为情所困。她的心在此刻,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弄碎了。可是对她的爱还并不能,因为这次的心碎而喊停。
爱或许就是这样,在反反复复中,一会儿想得通、一会儿又陷入困境。
奚若当然能够想象得到,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男人天啸,此时此刻在做些什么,怎么能不伤心起来。
为什么正当自己沉浸在,婚姻的幸福中,还在对明日展开憧憬的时候,那訫竟然出现了。
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还会那么容易地收留于她,又为什么自己亲手把她,送到自己男人的餐桌。
奚若不住地在问自己,自己弄出的这一出,难道就是自己的婚姻中,本就应该有的劫难。
在有些时候,在一段婚姻之中,总会在最为浪漫的时候,出现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奚若当然也不例外。
然而这个出其不意,竟然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或许没有想到,天啸对于投怀送抱的美女,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看来想改变一个人,真的是件比较难的事情,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到最后往往还是那个样子。
奚若当初为了爱情,不顾一切地委身于他,以为他只会为自己遮风挡雨,没有想到他的伞下,又容下一个人。
天啸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违背了当初对奚若的承诺,这也使她感到懊悔,并由此开始伤心起来。
这时她才真正地明白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骨子里的本质,是很难改变的。
这是因为我们人类,在长时间的成长过程中,大脑的神经元之间的突触,一旦形成了稳固的链接。
要想把这些突触瞬间断开,然后再重新搭建,一套全新的脑回路,是一件浩大的工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又一阵感情交流亲密过后,那訫羞羞地在天啸面前,脱下自己作为新娘的装扮。
然后重新换上从前的衣装,打着手语要与他一起,到奚若那里去。虽然心里不忍离开,哪怕就是一分钟,但必须得去因为这是规矩。
尿尿到一半突然要憋回去,剩下的部分最后从鼻子里出来,天啸感觉到非常的难受。无奈自己的新娘子,已经走出房门。
那訫同从前一样,推开熟悉的房门,进门就看见泪流满面,坐在炕上孤孤单单的女主人。
奚若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换了衣装打扮之后,看起来不如自己的那訫。
已经将头发,梳理成妇人的模样的那訫,瞬间低下了头。开始做自己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个大喜之日对她来说,好像与平日没有不同。
天啸这时也进了屋,因为这个大喜的日子也属于他,他真的不想让其他的人,参与到这个日子,其中就包括奚若。
他尴尬地坐在椅子上,顺便抽起了旱烟,但脑海里却在回忆着,刚才与那訫亲密的瞬间。
当然还要相比奚若,或者是其他的人,总结着她们之间的不同之处,最后总结出,一个女人一个滋味。
“那訫!你给我听好了,你在这个家地位,虽然有了如此的改变,是他理所当然二房。
但该守的规矩还要遵守,在你临嫁之前,老太太应该告诉你。”奚若冰冷的脸附着泪花,伶俐的眼神冷箭一般,看着那訫缓缓地说道。
奚若这样的犀利眼神,好像直接地刺入了那訫的心房,吓得她浑身哆嗦,只是在不住地默默点头。
作为曾经高贵的格格,昨日的贴身丫鬟,当然知道作为二房的凄苦,与正房是很不容易相处的。
自己虽然没有真正体会过,但在京城曾经的家,自己也时常看到过,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虽然自己饱读诗书,并且还有着不俗的容颜,但在不经意间,也不能与丈夫走得太近。
地位使然,二房与正房虽是一字之差,但地位是悬殊的,有着巨大的差别。
正房可以随便处置二房,甚至可以左右她的生与死,所谓姐妹平等、和谐相处,那只是一纸空谈。
“从今以后,你们姐妹之间要好好相处,其实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一定会雨露均沾,对你们俩一样的好。”天啸在此刻,好像显得有点不耐烦,突然间冒出这句不着边际的话。
“你真是大言不惭,话说得真好听,还什么雨露均沾、什么对我们一样的好。你对我来说就是喜新厌旧,话这样的说还好听一些。
一个人快活、两个人生活、三个人就是你死我活。规矩该懂就得懂、该守就得守,否则这个家就乱套了。
郎天啸你听好了,今天晚上你哪里都不能去,即使想做什么事,也不要那么的心急火燎的。
步子要是迈大了,小心扯了自己的裆。步子迈错了方向,那就是水深火热。
东西放错了位置,那就是妻离子散,我希望你清楚地知道这些。”奚若看着天啸,恨不得一口吃掉他吼道。
那訫听过奚若嘴里的这一番话,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反应,把她睡前应该做的事做完,然后转身悄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