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丫鬟最后的两种归宿,一种是奚若可以接受的,但另一种对于她来说,哪能心甘情愿,那岂不是把自己的爱,拱手送予她人分享。
可是随随便便的把她嫁出去,奚若的心里却有不舍,她对于自己来说自然很重要。
贴身丫鬟当然好找,随便就可以拉来一个,但能够做到那訫这样的不多。
并且她对自己生养的,三个孩子的读书极为重要,这是也是自己做不到的,穷乡僻壤优秀的人真的很难寻找。
处在情绪劳动之中的奚若,翻下身背对天啸,他伸出手把他揽到身前。她感觉到他呼吸的粗狂和浓烈,可是自己今天真的不行。
“今天真的不可以,你没看见那訫临走时,把那块骑马布递给我吗,你如果不怕脏,不信你自己向下摸摸。”奚若羞羞地说道。
天啸轻轻地笑了一声,把伸向她脖子底下,那只手抽了回去,翻身平躺再也不动一下,也并没有去摸那个东西。
奚若此刻真的需要他继续搂着自己,她需要他身体的温暖暖身;需要他硬朗的胸膛呵护,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去做。
曾经的天啸可不是这个样子,或许他们之间太过于熟悉了,失去了当初的新鲜感,当然奚若也没有往心里去。
或许夫妻之间就是这个样子,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期待着每一分钟都要在一起。
感觉彼此双方,都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可是时间长了,这种感觉就不一样,说自己摸自己也不为过。
“你说老太太,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说那么一大堆婚姻制度,我看哪一个都不怎么样,你说我们女人就那么低贱。
你要说不怎么样吧!但这也是现实,有钱人家还喜欢这么去做,这是为什么呢!”年轻的奚若心里,还是在迷惑着,因为她对那訫实在是不舍。
“这一大堆婚姻制度,你不懂就对了,等你再长大一点,到了我的这个年龄,就什么都懂了。”天啸轻声地回答。
即便是在漆黑的屋子,天啸的嘴角也流露出一丝冷笑,笑她无知、笑她没有见过大的世面。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什么到你们这样的年龄,就什么都懂了。
好像你们没在我这个年龄,曾经走过似的,而且你还在冷笑,你在笑话我天真和幼稚。
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我丢了的东西你也捡不回来,快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是不说明白,今天这一宿,我要是睡不成,你也不能睡。”奚若非常急切地说道。
或许奚若有些不耐烦了,一屁股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她身边的天啸。
“这些婚姻形式,在特定的经济和财产的条件下,表现出的一种生存状态,这种生存状态是密切联系的。
说直白一些就是,一个家族的家产,不分家、不外流、不损失,更加直白的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天啸侃侃而言。
“你这么说我就懂了,那老太太还说那訫的婚配,必须对自己的家族,有利而无弊。
两家合作,规避风险,共做大事,又是什么意思。”奚若真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她真的想弄明白这些。
“你真是有时聪明、有时糊涂,自己睡不着觉好好想想,我可要睡觉了。”天啸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说完翻一下身,也不管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媳妇了。奚若伸出腿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也躺了下来,独自在琢磨着那句话的含义。
她翻来覆去地想着,顿时想明白了,这就是老太太常讲的故事,两个富人之家孩子的联姻。
在屯子里鲁掌柜与天啸互相,就这么的称呼,为什么与别人不这样的说。
并且两家在买枪的时候,在口头上也有协定,不管谁家有事都要彼此帮助。假如再加上亲属的一个层面,之间的关系就更加亲近一些。
民间人家是这样在做,听老太太的故事,国家也是这样。也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孤陋寡闻的奚若,或许只能理解这么的多。
“我现在想明白了,老太太所说的门当户对,对于我们家来说,就是强强联合规避风险。
这老太太真有心眼,真把我们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奚若一边推着身边的天啸,一边想要让他注意自己一边说道。
“别胡思乱想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快睡觉否则明天天亮,你就起不来了。”天啸含糊不清地回答。
天啸当然清楚奶奶,所说那番话的含义。但自己怎么能与奚若直说,说完之后就是适得其反,自己只能静观其变。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居住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并且她的真正身份,就是奚若的贴身丫鬟,两个人除了睡觉的分开,其他时间形影不离。
天啸在有些时候,不可避免的与那訫单独接触,因为她还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可以说那訫这个女孩子,还是招人喜爱的,天啸虽然对她没有做单独身体行动,但不能没有非分之想,首先因为他是个男人,还是全身荷尔蒙爆满的男人。
在近距离靠近她的时候,他特别喜欢她身上,所散发出那种少女的体香,恨不得马上把她吸纳过来。
男性寻找伴侣,重要的指标是相貌的吸引,但在很大程度上,女性身体气味,也能诚实地传达,自身的质量信息,并且还能与视觉吸引相互补充。
每每在这一时刻,那訫对天啸不躲不闪的同时,还下意识地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发丝或者是衣角,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那个姿态也十分可爱。
多情的天啸,怎么能不知道,隔壁那个娇娇羞羞的小女子,若对自己没有情愫,她怎么能对自己这般样子。
甚至他们之间二目相对之时,她那顿时绯红的脸颊,对自己那炽热,不加掩饰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是的,聪明的那訫,怎么想让自己,孤独地苟活于世,她同时也在渴望着,有一个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