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人的体内,都蕴含着一股喷涌而出的力量,是隐藏在一般意识底下的,一种神秘的力量,一旦被发掘出来,就是势不可挡。
“爸爸你放心,作为你的儿子,我一定会降服这匹火龙驹,到时候我也会纵横草原,也会放眼高山。”翎羽这样的回答。
处在兴奋中的凌羽,变换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骄傲的对老郎,再次向老郎作出保证,并且底气十足。
“那好!明天早上,我和你妈等着你的好消息。”老郎听过凌羽的话,心里非常的欣慰。
人值千金,眼值八百,他已经看出来,儿子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甚至还看中了,他身上不可估量的潜质和前途。
不管凌羽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种,等到日后他要是出息了,自己脸上还是有光的,并且还会借助他的光芒。
老郎又一次的,为自己心中的尴尬解了一次围,他一脸冷峻地,对凌羽说出了如下的一番话。
“儿子!给我记住了!我现在不能帮你什么,将来也不会帮你什么,因为我没有那个能力和本事。
但我知道今后真正能够帮你的,就是你自己,就是你郎翎羽,如果你吃不了苦,谁也帮不了你。
从今以后,你作为一个男人,在小的方面,应当做到顶天立地,大的方面,应当建功立业。
从此以后不能再让龌蹉泪水,沾满你的衣裳,衣裳是用来取暖的,并不是用来沾染泪水的。”老郎看着远方默默地道来。
“他还是一个孩子,怎么能理解如此的多。”沭子看着自己的孩子,嘴里对老郎说道,母亲毕竟是母亲,总有心软的时候。
“草若无心不发芽,人若无心不发达,这样的话他在一时间,虽然理解不了,也是实属正常。
只要心里记住就可以了,终究会有理解的时候,也终究会理解我们的苦心。”老郎回过头来,看了看沭子说道。
脾气暴躁的火龙驹,被翎羽赶到马圈里,关了一天一夜,同时也被饿了一天一夜,心情也异常急暴起来。
被长时间束缚着的它,嘴部对着圈门,昂着头不停地嘶鸣着,那个声音极其的响亮,甚至能传出三五里地之远。
第二天清晨,太阳挣脱黑暗的羁绊,从东方喷涌而出,水天相接,金色的光芒给湖面,披上一层晨霞。
放眼远看,群峰丛峙,茂密林木,一道与往日不同寻常的彩虹,非常的清晰,颜色艳丽。
这天真是个好天气,老郎把凌羽在睡梦中,早早地叫了起来。经过一夜的积淀,凌羽信心满满的,有一副走向战场的慷慨激昂。
老郎把事先准备好的胡萝卜,还有一副马笼套递给他,然后嘴里不厌其烦地,告诉驯猎的方法,直到孩子彻底记住为止。
“儿子!你是个男人,将来要独闯天下,同时也要知道,是个男人天生就要战斗,战斗就要分出胜负。
今天你面对的敌人,就是这匹火龙驹,把这副马笼套,紧紧地套在它的头上,那么你今天就胜利了。”老郎对凌羽鼓励地说道。
凌羽看了父亲一眼,信心百倍地点了点头,突然间感觉到,身体内热血沸腾起来。
天降大任,舍我其谁,这种感觉在心里油然而生。不假思索地跳进马圈,脑子里想着父亲,告诉自己驯马办法。
火龙驹也实在太饿了,看到凌羽手里的胡萝卜,张开嘴就要抢着吃。凌羽在喂它的同时,就想要给它上笼套。
马圈里上演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火龙驹哪能轻易地,被套上笼套。可是笼套套不上,胡萝卜就吃不到嘴。
人畜之间就这样的僵持着,谁也不服输,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人与马四目相对,静静地僵持着。
对峙,对峙,这样的对峙着;对峙,这也是在消耗,也是互探虚实,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坚持到最后就是胜利。
凌羽虽然心里怒潮翻滚,但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直视着身边的庞然大物。
人与马之间的决斗稍纵即发,凌羽此时面对的,不仅仅是动辄受伤的危险,更危险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
父亲老郎在这个时候,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周围连一个能够提供帮助人都没有,有的只是孤独的面对。
小小年纪的翎羽当前所面对的是,战胜脾气暴躁的火龙驹,需要的是勇气,战胜自身孤独,需要的是毅力。
开弓没有回头箭,有一种意念支配着凌羽,自己一定会成功驯服眼前这匹马。
意念对一个人的身体,有着巨大的影响,它能决定生与死,也能决定胜与负。
火龙驹伸直起脖子,咧开嘴发出一阵嘶鸣,振得耳膜丝丝在响,以示警告不要靠近自己,而今突遇强手,自己怎能善罢甘休。
凌羽一脸冷峻不动声色,哪能顾忌到对自己来说,这种无谓的警告,强者就是强者,体内的基因注定勇敢。
这匹火龙驹天生也是强者,或许与生以来就是一位神灵,蔑视鬼神,傲视天地,桀骜不驯就是它的化身。
少年凌羽也是当如此,身怀奇骨,颜路含光。此刻体内的血液已经奔腾,有我在此,舍我其谁的气魄,强者之间只有更强。
“你是个男人,男人天生就要战斗!”翎羽耳边突然传来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当然刺激到了,凌羽的敏感神经,暴怒之间瞋目大呼一声,这个声音犹如闷雷,也如千军万马,出征前的战鼓铮铮。
火龙驹红色的身躯,强壮而彪悍,浑身有雷霆之力,低垂着眼角,冷漠而阴沉,似乎忍受不了,这种寂寞的煎熬。
看似身体粗笨,反应应该迟钝火龙驹,有谁又能想到,它的体内蕴藏着,强大的能量,遇到绝境总是能突然爆发。
既然一场打斗,已经无法刻意避免,那么谁先出手,都不是下策。
凌羽把笼套和胡萝卜,顺手丢在一边。向前穿出一大步,随后跳了起来,双手猛然间,死死地抱住火龙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