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奚若正式结婚前一天的晚上,天啸单独地到,翠芬的屋子里。她已经气若游丝,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们只是默默地相望着,心里却在回想着彼此之间,各自对自己的好。慢慢地彼此的眼睛,都流出了各自的泪水。
天啸给她仔细地擦拭着泪水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此情此景令人不胜的唏嘘,即将的生死离别,是不可承受之重。
是的,天啸与奚若已经走在一起,相对于翠芬的几年生活,可以说是不伦不类的,这似乎并没有对、当然也没有错。
在人性原始的欲望里,只有相依为命相互呵护才是真的,才是最为现实的。
急事急办,也无需太多的准备。第二天早上天啸和奚若,稍加打扮自己,走过了一些必要仪式之后,夫妻俩来到她的面前。
二若和三若把母亲扶坐起来,一左一右在两侧搀扶着。翠芬此时此刻的心情,有足够的好,笑得无比的开心。
就连脸上的褶皱都舒展开了,但并不是因为这次冲喜,给自己带来,活下来的希望,而是自己这大家人有救了。
最为高兴的是女儿奚若,嫁给了自己心仪的男人,也无需惦记了。而自己也有了,实实在在的身份。
她面带勉强的微笑,听着给凌栩雇佣的文化先生,念叨着新婚誓词。
喜今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新婚誓词文辞优美,浪漫中不失庄重,朴唯美有温度的语言,每一字一句,都充满着对新人的期待和祝福。而且还承载着,心与心的承诺,这是一种感动。
天啸和奚若这对新人,在千万人中相遇,冲破世俗、礼教。最后走到一起结为夫妻,怎么都可以说,这是一种莫大的缘分。
可缘分这东西,与感情不一样,感情是相互情愿的。缘分有时需要,风雨来袭才能检验。
不知道小姑娘奚若,是否能够想到,面对这样优秀的,有思想有灵魂的男人。他可能在逆境中,与你同甘共苦。
在他更加发达的时候,或许也会离你而去,这都是经历过无数验证的。就这样天啸和奚若,在这种简单的仪式下成亲了。
婚后的若干年后,奚若每当想起这段往事,心里都感觉美美的。看来人世间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并非都是触手而得的,这当然包括爱情。
它要经过时间的酝酿和打磨,等待到的结果,才会显得更加的珍贵,她非常珍惜,自己与天啸之间的爱情,或许直到永久。
天啸和奚若成亲,为翠芬冲喜这件事情,在一时间这在屯子里,便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而且这个故事还被延续了很多年。
他们想不到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给有些想搭上快速富裕的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人一到一定年龄,就是愿意回忆,为什么当年是她不是我,我当年并不比差。
她们总是在时光不复返的时候,才追悔莫及;总是在颊生般,雌性激素分泌不足的时候,才感叹着白驹过隙。
处在极度气愤和嫉妒的一些人之中,开始在背后风言风语地,议论着挖苦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
这也是人性的通病,不关乎自己的事情,总是要以自己的思维逻辑,下大力气评论一番是非曲直。
殊不知人们都来自于,不同的生活层面,个性的差异、所受教育的偏差、观念的分歧,使之所见所闻事情的角度,都不不尽相同。
天啸和奚若的婚姻,大家伙看起来,是最不合适的。但有些事情,往往最不合适的,就是最好的。
或许在这个世上没有最好的,只有最合适的。比如漂浮的云朵和蔚蓝的天空,暖暖的春风和刚冒出嫩芽的草地,以及你眼中的她,她眼中的你,彼此情愿又奈他人如何。
天啸和奚若的这样结合,在屯子里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并且成为每家每户的话题。
有人骂天啸好色,专门老牛吃嫩草;有人骂奚若物质,为了钱财脸面都不顾,总之各种抱怨络绎不绝。
其实他们嘴里的各种抱怨,并不是利益的本身,而是自己没有拥有这些利益。
本来故事就多的天啸,又成了别人嘴中的故事,岂不知他们自己也是,别人嘴中的故事。
大伙在私下里,不住地嘲笑着天啸,善于玩弄女人。先是搞松松垮垮的翠芬,后是弄紧紧凑凑的奚若。先紧后松正常不过,先松后紧不符合常理。
他们的这种背后嘲笑,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个家在某种层面上的男女关系,无论怎么说都是混乱的。
天啸和翠芬,相逢于大河边,一个需要男人的依靠,一个需要家的温暖。不明不白走到了一起,尽管没有爱情,但也发生了肉体之间的关系。
天啸和奚若,唇在齿边碰撞出爱的火花,产生身体和灵魂上的共鸣,最终走进婚姻也无可厚非。
虽然天啸还是天啸,可翠芬和奚若是一对母女,那么他们间的这种关系,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这些闲言碎语,对这个家的其他人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在最大的利益面前,脸面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所说为了一碗饭,即使脱光衣服街上跑,也总比饿死强。
天啸和奚若的婚姻组合,翠芬的子女都为此,感到非常的高兴和兴奋,没有人认为丢尽脸面。反而认为奚若,为他们清除了外来障碍。
因为只有这样,这个复杂的家,才能顺理成章的,正常的生活在一起。尽管天啸有孩子,年纪相对也大一些,但这在奚若的眼里,完全是他最吸引人的优势。
男人年龄上的成熟,会让人更加懂得思考,这样的男人,能够用深刻的思考,去解读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愿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