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井经易分析完,孙东流急迫问道:“井大师,那不知眼下这种情况,究竟该怎么解呢?”
“非常简单。”
井经易脸上浮现一抹傲然,淡淡说道:“待会我布下一个化阴阵,将地下阴气化解,便能扭转此地风水。”
“感谢大师。”
孙东流欢喜道。
原本,他都不抱什么希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此人竟能扭转此地风水,那这个机会他必须抓住。
“井大师乃京城风水一行年轻一辈佼佼者,有他出手我自然放心。”
云高远说着,不经意间又看了林尘一眼。
循着云高远目光看去,孙东流不免稍显尴尬。
此前,他信誓旦旦说林尘能解决此地风水问题,却没想,自从来到这,林尘就没有开口过。
唉!
正当孙东流心中长长一叹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尘,突然不咸不淡道:“真是一派胡言。”
此话一出。
众人表情一僵。
随后,孙东流率先回过神,不解问道:“林先生,此话是何意?”
“我说,这位井大师所说的一切都是胡编乱造。”
林尘负手而立,淡漠说道。
一听这话,全场哗然。
要知道,刚才井经易所说的一切有理有据,再加上他名声在外,说话很有说服力。
但现在,林尘却是冒出一句,井经易完全是在虚构?
这无疑就很耐人寻味了。
下一刻。
孙东流为缓解尴尬,紧忙说道:“林先生,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是有什么新的高见吗?”
“高见谈不上,我只是阐述自我看法罢了。”
林尘一脸平淡。
“好啊,那你不妨说说,你的高见是什么!”
这时,井经易咧嘴一笑,笑容带有几分冷冽。
显然,被人这么看贬,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但碍于良好职业道德,他也不好在这里发作,只见他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很乐意切磋,自认为入行十年,只琢磨透风水一道冰山一角。”
随着井经易说完,在场几人都对他流露出一丝敬佩。
毕竟现在这个世道,有如此能力,还能保持谦虚的青年,可越来越少了。
“井大师,你真是太自谦了,以您在风水上的造诣,绝对是华国最顶尖的青年风水家。”
孙东流吹捧一句,旋即对林尘眨了眨眼。
示意他适可而止。
不管怎么说,眼下井经易的确像是最有可能解决问题的人,他知道林尘背景不弱,但此次鲜花培育基地关乎他能否继续干下去,所以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林尘是吧,不知我哪有问题,请你指出来。”
井经易气度不凡,徐徐说道。
顿时,苏倾城掌心也是捏了一把汗,想要看林尘如何回应。
作为一个外行人,若不是有私心,她其实更愿意相信井经易的解释。
但同时,她也明白,林尘既然这么说,绝不会无故的放矢。
“你不是错在哪里,你是从头到尾就没说对过。”
林尘摇摇头,轻描淡写道:“所以,我才说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话落。
井经易心中气愤不已。
开什么玩笑!
他身为京城最杰出的青年风水家,眼下却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子贬的一无是处。
须知,在京城,不知有多少富商排着队等他看家中风水格局,牌面之高,令常人望尘莫及。
可如今,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杂毛小子竟然敢看不起他!
简直岂有此理!
“小子,你可知我在风水界的名号?”
井经易强压下怒气道。
“跟我有关系吗?”
林尘微微一笑。
“呵呵……”井经易冷笑道:“你既不知我的名号,那看来你不是我们风水圈子的啊!”
“是不是圈子内的重要吗?”
林尘反问道:“难道圈内人的学识,一定比圈外人高?”
“那是必然。”井经易一脸自信:“不入圈子,你跟门外汉有何区别?”
“怪不得你敢出言质疑我,原来是不知者无畏。”
然,对于井经易这句,林尘却不以为意:“你错了,我不愿入圈,就是因为像你这种一知半解,却自以为是的呆瓜太多。”
“与你们为伍,简直是令我蒙羞。”
“实话告诉你,你自认为的高论,其实都是狗屁,这地下根本不存在所谓阴气,龙脉汇聚之地,怎会有阴气?”
“因此,此地也不需要你建造什么化阴阵,完全是多此一举。”
听此,井经易再也憋不住了,当即怒斥道:“闭嘴!”
“小子,我研究风水时,你还在家里喝奶呢!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对我说三道四?”
“你可知,我研究周易多少年?”
“你可知,我研究奇门遁甲多少年?”
“你可知,我研究阵法多少年?”
“你可知……”
还不等井经易说完,林尘不耐烦的摆摆手道:“行了,少扯这些没用的,你说再多,也掩盖不了你的无知。”
“你大爷!”
一听林尘这句,井经易脑瓜嗡嗡的,差点没被气到吐出一口鲜血。
自他入行以来,他就被誉为天才少年,同年龄的风水家全被他踩在脚底,可今天,他却被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子三番五次羞辱。
这尼玛如何能忍!
“小子,有本事你别嘴硬,亮出点真本事!”
井经易几乎咆哮说道。
对此,林尘嘴角一勾,悠悠说道:“也好,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关于这地底具体情况,他已经探测清楚。
难以想象,此地深处竟还有着这种宝物,此次算是捡到了。
待此事解决后,他必会再来这里,将那件东西取出。
“等等!”
井经易忽然喊道。
只见他脸上划过一抹阴险,用戏谑的口吻道:“大家同为风水中人,若是单纯比试未免稍显无趣,不如来点彩头?”
“没问题。”
林尘回答干脆。
“那好。”井经易露出一副诡计得逞般的笑容:“你我用各自方法,看谁能让此处花草起死回生,输者朝赢者跪下磕三个头,并当众拜师你看如何?”
“没问题,不过拜师就不必了,你只需磕头就好,我可不想有你这种愚不可及的徒弟,免得出去让人笑话。”
林尘从容说道。
“好!”井经易几乎咬碎了牙,吐出这一个字。
“如此的话,你先来吧,不然我若出手,免得说我不给你机会,欺负你。”
林尘说出这句时,双手插兜,露出一副很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