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精眼中厉色闪了又闪,周围鼠群也蠢蠢欲动。
但灰三终究是没敢动手。
这世道,恶人比妖怪都可怕!
陆景等了半晌也没看到对面动手,于是收回脖子笑吟吟道:“不敢?”
灰三脸皮抖了抖。
但不等他说话,陆景忽然就一巴掌扇鼠精灰三脸上,扇得他头上四方巾都歪了:“不敢你他妈瞎龇什么牙?!”
鼠精灰三捂着脸一脸懵逼。
他打我?
他竟然打我!
鼠精灰三眼神惊疑不定的在陆景身上扫视,然后他恍然了:“你内力大成了?”
怪不得敢这么嚣张!
镇安司又添一员生猛战力,也怪不得周恭那王八蛋敢增税!
眼见自己把这群妖精都唬住了,陆景表情愈发自然流畅起来,扯起虎皮撒大谎:“没错,我内力大成后,周总旗对我很看重,等周总旗升任百户,我就是下一任总旗了。”
话里话外那意思就是——
爷我牛逼了!
能在周总旗跟前说上话了!
你小子还不赶紧上杆子巴结我?
鼠精灰三听懂了弦外之音,心底鄙夷人类都他妈一个尿性,脸上却换出灿烂笑容:“陆兄弟你早说嘛,来啊!好酒好菜备上!我要跟陆兄弟一醉方休!”
很快,这处鼠寨里那些不成气候的老鼠精就忙碌起来。
而在陆景的视角里……
那一只只鼠精头顶都顶着一根不长不短的血条。
“来!陆兄弟咱们进去聊。”
鼠精灰三把陆景邀请到厅堂内落在,趁着手下鼠子鼠孙们忙活的时间,灰三儿拍了拍手,就有一头鼠精领着一队身材婀娜的妙龄少女来到厅堂中间。
这些妙龄少女身着片缕,看着那叫一个清凉。
虽然姿色一般,但胜在年轻。
陆景一眼扫过去,发现这群妙龄少女里年纪最小的,可能才十四五岁。
很明显!
这都是老鼠精之前掳掠来的良家少女。
这群妙龄少女眼神凄然,神情木讷,她们看到了陆景身上的螭鱼服,可她们没有激动,没有呼救,甚至麻木的神色都没有丝毫波动。
因为她们很清楚如今的苦难来自于谁。
陆景沉默着。
老鼠精灰三却拿起酒壶给陆景斟满,笑哈哈道:“陆兄弟内力大成是天大的喜事,咱先敬你一杯!”
说完老鼠精就一饮而尽。
陆景同样露出笑容,饮酒杯中酒。
老鼠精见状哈哈大笑:“来啊!奏乐!起舞!”
于是那群被召来的妙龄少女就开始奏乐舞动起来。
一时间,
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
曼妙灵动之姿应接不暇。
而随着一道道山珍野味端上桌,老鼠精劝酒劝的更来劲了。
等到酒过三巡,杯盘狼藉时,老鼠精一张鼠眉鼠眼的脸上已经飘起一片酡红,看样子是喝上头了。
老鼠精右手一翻,手上一枚雕刻着金色老鼠的戒指上微光一闪,一盘银灿灿的银锭子就出现在他手中:“陆兄弟,这里是三百两白银!你现在内力大成,是周总旗眼前的红人了,可得替兄弟说说话啊!”
“只要你搞定周总旗,那老兄我每月都给你这个数!”
说完,老鼠精那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邪,望向那群妙龄少女:“另外每月还有美人儿奉上!”
老鼠精桀桀笑道:“我跟你说,这些小娘子别看姿色寻常,但她们可是润的很啊!要是好好养养,瘦马变白马也就一两年的事儿!”
陆景跟着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一张脸通红,眼神也很飘,听着老鼠精的话他也跟着陪笑,连连称是。
一边应和着,他一边从桌上拿过一条烤羊腿,拔出随身的小刀片下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兄弟!你糊涂!”
糊涂?
老鼠精一愣,我这算盘不打的挺好吗?
你负责搞定周总旗!
我负责给你塞钱!
咱们双赢啊!
老鼠精甩了甩头,不明就里:“陆兄弟,这话怎么讲?”
陆景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老鼠精,笑眯眯道:“伱看啊,我杀了你这钱不也是我的?”
哈?
他说啥?
然后它就看到陆景刚才用来片肉的小刀“噗呲”一声捅进他嗓子眼……那动作自然又流畅。
没有丝毫杀意。
以至于小刀捅进它脖子,剧痛霎时间刺进头皮它才反应过来。
鼠精心中惊骇,怒意滔天:“妈的!你搞什么东西!”
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陆景手上发力,小刀迅速捅进拔出,一息之间连捅十几刀。
直接把鼠精脖子都捅烂了。
而在陆景眼中,老鼠精头顶血条瞬间就空了,死的不能再死。
【恭喜您击杀一头鼠妖,经验+3000】
“呼——”
把手里鼠妖尸体扔到地上,陆景用丝绸的桌布擦了擦手。
一边擦,他心底一边感慨:“你一个妖怪比我都会享受,妹子玩的这么嫩,就连桌布都是丝绸的!你是真该死啊。”
等把手污血擦干净,陆景看向那群已经被吓傻的妙龄少女,带着醉意笑道:“别停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群少女登时回神,战战兢兢的继续奏乐起舞。
而陆景就在这片轻歌曼舞中抽出腰间长刀……
他推开厅堂大门来到屋外,守在外面的鼠精听到不对劲已经围了过来:“刚才,什么,动静?”
“怎么!有血腥味!”
有老鼠精发出尖叫。
陆景哈哈大笑举起长刀,随后足下猛地发力!
“砰!”
他脚下青砖顿时崩裂,陆景本人更是恶虎扑杀般冲进那群鼠精群里——
“歘!”
雪亮刀光一闪而过,一头鼠妖的脑袋顿时冲天而起!
猩红妖血喷泉似的井喷而出,在点点灯火下绽放出格外妖异的美感。
【恭喜您击杀一头鼠妖,经验+800】
听着耳畔传来的提示,
陆景哈哈大笑:“因为你们祖宗被我砍了!”
“别吵。”
“我这就送你们去见祖宗!”
开杀!
大笑中,陆景迅猛突进,手中长刀大开大合,恣意豪放,仿佛一面白扇上下翻飞,刀光所过之处残肢横飞,妖颅冲天,那豪迈肆意的杀戮仿佛一台割草机冲进了草丛……
让这寨子里下了一场残肢与哀嚎齐飞的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