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全都离开了灵天空虚。
返回到了族中。
大长老一路上都有些沉默寡言，他不敢去看灵儿和他身旁的程云凡，他知道自己这些年错的很离谱。
等走到族中大殿门口，众人才驻足脚步。
“大长老，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灵儿问道。
“啊？我……”
大长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直以来他都错得离谱，以为是灵儿失去了魂戒力量才导致灵海之海外泄，灵气外泄。
却不曾想，根本就不是那样。
程云凡见大长老如此愚钝，自然不会给他留情面，便是直接出声呵斥道：
“难道说你们误会了我母亲那么久，到现在了连一句道歉都不会吗？”
他的声音如雷洪钟，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现在的程云凡可是魂戒的持有者。
甚至可以说按照灵族的传统，此刻的程云凡已经是族长了。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分量十足，哪怕是那些之前看不起他的小辈，现在都对他敬而远之。
长老团亦是如此，没人敢说话。
“大长老，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我们去灵族祠堂，不管怎么说也要给灵奕上个灵牌，并且你要在那当众给我道个歉。”灵儿补充道。
“行。”
大长老没有拒绝。
这么多年以来的确是他们做错了，而灵奕也的确应该上一个灵牌，他够资格也有这个必要。
这灵族的祠堂位于灵族大殿的深处暗门内。
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演化，灵族祠堂已经被扩建的极大。
其他修士都回到了各自的住处，而长老团一行人则是跟着灵儿和程云凡，一同来到了祠堂。
一进入其中，便能感受到此地的恢宏。
两边是一个极其气派高耸矗立的两座石像，分别是灵族的开山祖师，以及他的丈夫。
“传闻这开山祖师也是一位女子，但此后的灵族族长却从未有过女子当选，没想到这也是个轮回。”二长老介绍道。
跃过这两座石像，呈现在众人面前的则是永不熄灭的魂灯。
而这两侧，赫然盛放着灵族历代以来的那些族长，以及一些有杰出贡献的英灵们。
上一代的老族长，便就在其中。
一眼望去，这修长的连廊甚至看不到尽头，可以说有这些人的存在，才能让这灵族百代不灭，存续百万年。
而最深处，则依旧是开山祖师以及他丈夫的灵牌。
众人来到此处。
长老团一见此二人灵牌，便是先行了叩拜之礼，对于他们而言这两人就是最尊敬之人，理应叩拜。
程云凡开口说道：
“若是这开山祖师知道，百万年之后的灵族因为一个魂戒，死伤过半，被杀者有百万人之多，她会怎么想呢。”
说话间，这灵牌似是亮了一下。
程云凡想要用天眼查看，却发现没有任何异常，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凡儿，我们俩也祭拜一下吧，毕竟这也是你我二人的祖先。”
灵儿轻柔地说道。
程云凡自是点了点头：“好的母亲。”
真正的认祖归宗。
叩拜的这一刻，程云凡的心中百感交集，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认祖归宗的一天。
曾经的自己以为自己只是个程家人。
现在又有了灵族。
虽然这些灵族人让程云凡喜欢不起来，可能也有刚接触的原因，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一族人。
大长老眼见二人也叩拜了，自己也不再绷着了。
“扑通。”
他转头面向二人，直接跪了下来。
“望二人可以原谅我的罪过，囚禁族长之事亘古未见，我乃是灵族之罪人，只希望二人可以原谅。”
“不原谅。”
程云凡脱口而出。
“啊？”大长老有些疑惑道。
“啊什么，你道歉我就得原谅吗？”
他根本就没打算原谅这所谓的长老团，但是道歉是必须的，跪歉也是必须的。
若是没有大长老囚禁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也不会被关在其中十三年。
若是没有这一切，灵奕恐怕就不会强行提升修为，去竞选族长一职位。
灵奕也许就不会死。
当然这些都已成过去，想这些也没什么用。
“往后族长之位，你还要吗？”程云凡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
“要，我想留在灵族，现在的我有了新的想法。”灵儿回答道。
她的心里，挂念着灵魂之海。
从前的她向往自由，认为这灵族不过是一个固步自封的地方，困住了她自由的灵魂。
但现在的她，有了自己的使命感。
也许前任老族长，再往前的族长们，都没进去过这灵魂之海，但是他们都算是世代守护了此地。
见母亲心意已决，程云凡也没多说些什么。
“这魂戒现在已经与我融为一体，想要改善这灵天空虚恐怕只有靠我，我可以起码先把那里的法阵维系起来。”
“真的吗？”长老团的人震惊道。
谁也没想到，这程云凡竟然真的愿意留下来重修法阵。
“自然是真的，不管怎么说我也已经认祖归宗了，灵族灵气外泄这事我也要出一份力，毕竟我的母亲是灵族族长。”
随后，他便按照顺序，在这祠堂内找了一处。
安放了灵奕的灵牌。
点上魂灯篝火，万世闪耀。
长老团的所有人都默默看着，心中对这灵奕的想法也是五味杂陈。
这灵奕真的难以评价。
不管怎么说，也许他是杀了灵族百万人的恶魔，但他也阻止了更大的浩劫，若不杀也许被屠待尽的就是他们。
最后也是灵奕帮助阻止了灵海。
经过五天的时间，程云凡也算是在此地将结界修复了，至少以后的灵天空虚的灵气不会再外泄，会维持好灵族的生态。
但灵天空虚外的残破不堪，还是需要灵族人自己来修补。
……
清晨。
“咚咚咚。”
“母亲，你睡醒了吗？”
一间房屋门口，白发少年正站在那里敲了老半天的门，但门始终关的严严实实。
程云凡有些焦急。
这是怎么个事，难道说母亲被迷药灌晕了？
他赶忙推开房门，却发现母亲的床边地上全都是酒罐子，满身酒气的躺在床上，鼾声大作。
程云凡捡起地上的酒罐子，满头黑线。
“我靠我一共才顺了那么几十罐醉仙酿，全都喝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