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云凡,你竟然能来到此处。”
何林恒轻蔑一笑,完全没有把程云凡放在眼里。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程云凡愤怒道。
“什么意思?你能躲过必杀之局,这还不够让我惊讶吗?”何林恒不置可否,很大方的就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你为何要启动杀阵,就是为了独吞这机缘不成?”
“不然呢。”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何林恒手中的长剑越发的亮眼,滔天剑气正从中迸发而出,似有吞并天地的意味。
“你很会用剑,那便与我比试一把吧。”
何林恒说着,一发剑气便直接朝着程云凡刺去。
“剑气万里!”
那一道剑气横空而来,直接跨越长河刺向程云凡,程云凡也反手捏出双剑,学着何林恒的模样打出两道,竟直接在这长河之中劈出一道地面。
卷起万里浪花,如同蛟龙一般的威慑。
程云凡打出的剑气,真就像那皇道龙气一般,威压之中带着不可阻挡之气,再加上他的鸿蒙真炁乃是天地鸿蒙最强之力。
而何林恒的剑气,则满是剑意,充满了对剑法的领悟,颇有一种一点破万法的感觉。
“蹦蹦蹦!”
“轰!”
三道剑气相撞,产生的破坏是前所未见的,整个河水被瞬间炸飞,化到天空之中犹如落雨一般,滴滴答答的滴入地面。
神奇的是,那水帘洞却纹丝不动。
看着双方的剑招,那何林恒缓缓的踏空而行,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
“啧啧啧,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区区十七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雄厚的战力,当真了不起啊。”
听到这话的穿衣服紧皱眉头,朝着他的方向怒喝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滚出何林恒的躯体!”
“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何林恒呀,难道你看不出来嘛。”
何林恒的表情越说越扭曲,甚至都到了有点抽象的地步,实在看不出来他的内心到底是什么心思。
看向这样的何林恒,不由得有些后怕。
他手心攥紧,捏出了不少汗,开口说道:
“你根本就不是何林恒,何林恒的性格我了解,何林恒的人品我也了解,你绝对不是他!”
程云凡怒指一飞剑,碧落出窍附带着凡尘剑意,凡尘一剑力破苍穹,直直的朝着何林恒刺去。
而何林恒直接舞动身法,踩出千道剑影,千里不留痕。
“剑影步法!”
“巽位步法!”
两个步法在空中飞舞,只能看到一明一暗的两道剑气,以及随处可见的剑影。
大地、天空,到处可见的是剑影与剑痕。
这两人的剑法,完全就是势均力敌。
突然,天空一声巨响,整个天地都变得昏暗无比,那昏暗之中只见一道雷光闪过,一招雷影剑留痕直接朝着程云凡斩去,雷动万千竟有一种吞噬天地之威!
这一剑,程云凡瞬间被刺。
程云凡眼睛瞪得硕大,死死的盯着那雷影剑留痕。
他的血液直接洒向整个大地,随后仅一个呼吸之间,程云凡也斩出一剑,将天地大道鸿蒙真炁蕴含其中,竟然也有那么意思在其中。
“轰!”
何林恒见程云凡肉身被斩到,想要连续补上几剑,但程云凡飞快的反手打出数道剑气,刹那间伤口已经愈合。
他错失了斩杀程云凡的良机。
这一招来得相当出乎意料,程云凡根本不会想到,这何林恒竟然还会借天地之势。
他震惊地说道:
“你竟然可以借天地造化,可修为却被压在了元婴期,你本体若是很强绝对不可能只压在元婴期,所以你之前绝对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
“哈哈哈。”
听到程云凡的话之后,他竟然发狂的一般笑着。
“我不行了,憋笑真的困难,我的确不是何林恒,而是你日思夜想最想杀的一位何家人。”
“最想杀的何家人?!”
程云凡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何林恒竟然会被他夺舍。
“何夜白,老贼!你他妈自己的孙子的身体也要侵占,你真够畜生的!”
没错,程云凡最想杀的一位何家人。
只有一人——
何夜白!何林恒的爷爷,也是囡囡的爷爷,更是之前那位时依霜老奶奶心中的白月光,曾为了他的子嗣守护了近百年。
却不曾想到,此人竟然会夺舍他的子嗣。
“没错,就是我。”
何夜白两手一摊,大方的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程云凡怒不可遏,心中已经燃起万千怒火,他从未有过这么想杀掉一个人的执念。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何夜白越笑越痴狂,像是疯掉了一般,笑声之中满是虚妄。
“你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程云凡困惑道。
“若你当初不从何家灵泉中逃出,若当初能将你抓回来,我就不会夺舍何林恒,只需要夺舍你即可!”
说着,何夜白竟然还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程云凡。
那是一种渴望,嫉妒,向往的眼神。
盯地程云凡毛骨悚然。
“你他妈要杀我,我还不能跑了是吧,自己有私心想要夺舍他人,还要责怪他人?”
“啪!”
程云凡怒起一脚,直接就踹在了何林恒头的侧面,一股巨大的风从何林恒头另一侧迸出,可想而知这一脚力道有多大。
头顶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很快就染红了青衣。
“就踹我一脚就解气了?不打下去了?”何夜白依旧笑的乖张,他真的疯掉了。
“你为何要夺舍他人!”
程云凡一边问,一边疯狂痛殴何林恒,没想到这何夜白反而一躲不躲,直勾勾的吃下了所有。
就在被揍了数百拳之后,他竟然哭了。
“我难道不想好好待着吗,我原先的体内有禁制,一辈子都离不开何家离不开乱羽山。”
“我本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的,再也见不到那个她了,谁知你却将我把她带了过来,可是她却只有短短一年的寿命,我要延续他的寿命,哪怕是夺舍!”
他边哭边说着这些,表情异常的扭曲,整个心理都已经到达了变态的地步。
五官扭做成一团,他已经不能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