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地步？”
    程云凡满脸疑惑的看向疯老头，很快就明白了其语中之意。
    恐怕他能看出程云凡的凡尘之道，并且极有可能有办法解决他没有灵根后的修炼问题。
    “老前辈，您是否有办法让我修炼。”
    程云凡瞬间激动不已，脸上完全是藏不住的喜悦。
    疯老头看了看他。
    “跟我来吧。”
    说罢便一跃跳出屋外。
    程云凡自然是紧随其后。
    疯老头这次的步法依旧如同白天一样，哪怕程云凡如何追赶都无法靠近五米之内。
    “老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程云凡问道。
    “跟紧。”
    说完，疯老头的步法瞬间如同魅影，踩出道道幻影，速度虽然不快却迅速迷惑了程云凡的方向判断。
    程云凡立马紧闭双眼，用心境去感受疯老头的位置。
    不出几时，程云凡便再次追上了疯老头的步法。
    “不错。”
    疯老头的话语中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只是将双手背在身后轻松跃起，便再次甩开了程云凡。
    一路在后面追赶的程云凡苦不堪言，自己完全没有学过任何步法，追这疯老头完全就是气喘吁吁额头冒汗。
    他几乎是能看见疯老头的背影，却怎么也追不上。
    距离被控制的刚刚好。
    两人就这般在城镇之外绕着追赶了一天一夜。
    一老一少一前一后，跑过了朝露跑过了晚霞。
    在这期间，程云凡尝试学习疯老头的步法，却始终掌握不了精髓，只能学到其中一二，但却可以慢慢的靠近疯老头。
    程云凡并没有着急追上疯老头，反而是在享受这段时光。
    因为每多一个时辰，他便能多掌握一些疯老头的步法，疯老头的步法极其精妙，尽可化作万千幻影，退可返璞归真大道至简。
    其中之道，就连程云凡这个天才都难悟出太多。
    不知过了几时，二人的距离已经又重新缩短回了五米之远。
    随即，疯老头停了下来。
    “不错，只用了十天时间就已经彻底掌握了我的步法。”
    疯老头回头看向程云凡，满脸尽是欣赏。
    本来疯老头打算先溜程云凡三天，看他是否会放弃，能学到他的步法到何种地步。
    但是没想到程云凡学的极快，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掌握了门槛，所以疯老头打算看看程云凡的天赋上限，便一路跑了整整十天。
    不仅如此，这十天的时间，程云凡一句话没说。
    一句疑问没有，一句抱怨没讲。
    全身心的在追赶、在学习疯老头的步法。
    若换做是寻常人，被这样这般戏耍溜了整整十天时间，恐怕早就内心疑惑开始询问或者抱怨，更有甚者会直接离去。
    再或者是换做他人，也不可能十天就学会老疯子的步法。
    “感谢老前辈赐教，此步法确实深奥。”
    程云凡听到老疯子的夸赞，立马双手作揖鞠躬拜谢。
    老疯子看着程云凡，满眼欣赏。
    “这套步法，我当年可是花了十年才学会。”
    “什么？”
    程云凡听到这话顿时震惊，他本以为这只是一套比较传统的凡间步法，内心还在责备自己怎么用了十天才学会。
    没想到，竟然是老疯子花了十年才学会的步法。
    “小子无论心性还是悟性，都几乎是我见过之最。”
    老疯子不停的夸赞程云凡。
    “不知老前辈，可有什么不同的修炼之法？”
    老疯子立马回应道：“修炼之法的确有，可需要相当重的代价。”
    程云凡以为是老疯子在考验自己的心性，立马单膝跪拜在地：“哪怕背负再重的代价，我也想要在这修仙世界创出自己的一片天！”
    自从他回忆起被剥离灵根的那一刻，程云凡的心早已是坚如磐石。
    哪怕被击垮，被质疑，所有人都在说他不可能修炼，却从未影响过他的道心，一心沉浸在练剑悟道之中，一浸就是十年。
    那十年的时间，并不是程云凡不爱说话，变得孤寡。
    而是那十年，程云凡完全忘记了时间，心中只有练功修炼悟道。
    看着眼前这满脸赤诚的少年，疯老头仰天看去。
    “难道我们凡人道，终于又要回来了吗？”
    “难道我们凡尘间，可以重见天日了吗？”
    “难道我们人族，不用死了吗？”
    说着说着，疯老头仿佛又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整个人再度陷入了癫狂。
    程云凡满脸心疼的看着疯老头。
    “老前辈，老前辈。”
    疯老头像是完全听不到程云凡的声音一般，又开始了疯癫的跑回城镇。
    程云凡随即用自己刚学会的步法，追这疯老头而去。
    此次跑回城镇的路线并没有弯弯绕绕，疯老头好似目的明确一般，一路的又重回了烧饼铺子。
    现在的时间正值正午，依旧是商铺的出摊时间，来来往往皆是行人。
    掌握了疯老头的步法之后，程云凡也可以轻易的躲过人群，并且速度也丝毫不减。
    “诶呦！”
    疯老头发疯的撞向烧饼商铺，刚好又撞倒了正在端面送给客人的商家。
    “疯老头！你怎么又来了啊。”
    商家顿时哭丧着脸，眼睛跟嘴几乎都要扭到了一块去。
    “仙凡禁地，仙凡禁地！”
    疯老头嘴里神神叨叨，完全不顾商家的阻拦。
    看到这疯老头又来到烧饼商铺闹事，客人再度纷纷逃离此处，钱也未留。
    “你真的是个灾星啊，为什么只破坏我们家生意。”
    商家边说边来气，又去找角落里的扫把想去敲打这疯老头。
    跟在其身后的程云凡也终于赶到。
    便从口袋中又掏出一点大道源石，再度递给商家。
    “多有得罪了。”
    商家借过这一点大道源石顿时眉开眼笑，全然不过在那发疯的老疯子，所幸商铺也不管了直接跑向了外面，恐怕是要将其兑成铜钱。
    程云凡也不太想管他，而是上前一步靠向疯老头。
    现在的疯老头嘴里完全是在喃喃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如同是上古咒语一般，围着烧饼商铺的院前院后手舞足蹈。
    突然老疯子手抓向程云凡，猛地一扯。
    瞬间九百九十八的大道源石全都掉了出来，掉到了地面之上。
    正在这时，一只跟随程云凡数日的清徽宗宗主突然出现。
    程云凡顿时一惊。
    随即清徽宗宗主大手一挥。
    诡异的大道光芒瞬间闪耀整片院子，那九百九十八的大道源石更是直接化作千万光芒，随即一道复杂的阵法从其之下生成。
    下一秒，二人皆被传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