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来历不明的桃木剑
作者:眉目疏朗   穿成恶毒女配该怎么破?最新章节     
    经过这件事,裴意然受到不小的惊吓。
    尽管行事依然低调,但随行人马浩荡。保镖的数量比以前翻了一倍,护驾的车子也多了两辆。
    童司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知道他说不通,便也一声不吭。
    他们是傍晚时分回去的,正值晚霞满天,坐电梯上楼,看着窗外披着霞光的风景,童司韶忽觉恍如隔世。
    距离第一次裴意然带她回家,已经将近五个月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从最初的彼此猜忌相互探试,变成了相知相识,你浓我浓。
    一切仿佛全变了,一切又没有变。
    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童司韶不禁往下探索,将自己的小手插入裴意然温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
    很快得到回应,裴意然收拢五指,紧紧与她相扣。
    可惜默契不过一秒,下一秒,童司韶的眼睛瞪圆了,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充满科幻感的门楣之上,突兀地出现一把桃木剑。锋锐的剑尖垂直朝下,正对着门口。
    童司韶忍不住快步走到门下,抬头看了看,诧异地回头问裴意然,“这是什么?”
    裴意然亦抬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似地说道,“桃木剑。”
    “我知道那是桃木剑。”童司韶急道,“但是这是从哪里搞来的?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挂在这里了?”
    “还能干什么,保平安了。”裴意然似乎不想多谈,他打开大门,牵着童司韶往里走去。
    “你不是说你只相信科学,不相信这些东西吗?怎么又相信了?”童司韶站在玄关换鞋,还在惴惴不安地说道。
    裴意然没答腔,转过身,看了下井然有序列在门前的那队人马,吩咐站在最前排的管家,“你先帮郑姐安排住宿,再弄点吃得过来。大家这段时间都累了,没什么事,安排他们今晚好好休息。有需要,我会通知你的。”
    一句话把那些人全打发了。
    童司韶赶紧叫住刘小管家,让他今晚多炖一份冰糖雪梨糖水做甜点。
    刘小管家一听,眼睛亮起来了。这恰好是他爱听且乐意遵命的事情。
    裴少最近有些上火,偶尔还会咳一两声,他自己不当一回事,不肯吃药,刘小管家看在眼里,正愁没办法向裴夫人交待。
    童小姐既然吩咐了,那她肯定有办法说服裴少喝下他不爱喝的糖水。
    别说,童小姐虽然是个令人头疼的闯祸精,不过自从她来了以后,裴少变得有人情味了,这次居然饶过小林他们。
    本来裴少虽然不易动怒,但身上总有些冷冰冰的地方,至少质地坚硬。
    他赛车的频率也变小了,脸上的笑容却变多了。至少在他看童小姐的时候,表情是那么温柔。
    仿佛为了不破坏这对小情人的幸福时刻,刘小管家贴心地帮他们关上大门,赶紧溜走了。
    童司韶站在玄关换鞋,还想说些什么,裴意然警告似地问道,“怎么,还想回医院?”
    童司韶摸摸鼻子,主动站到门厅天花板下,接受消毒。
    吃过晚饭,郑看护上来替童司韶做了常规检查,发现童司韶脉博跳得太多,交待她别太兴奋,睡前喝一杯牛奶。
    毕竟大病初愈,兴奋了一整天,童司韶有些吃不消,不到十点,喝过牛奶后,便去休息了。
    裴意然怕打扰她,抱着衣物到隔壁房间沐浴。
    裴意然一离开,已经“入睡”的童司韶马上睁开双眼,她先是蹑手蹑脚溜到隔壁门口偷看了一眼,再悄悄潜上顶楼的小杂物间,从里面搬出一架小梯子,下楼搭在大门墙壁上,然后攀上门楣,伸手摸向桃木剑。
    这确实是一把上好的桃木剑,用东南桃枝制作而成,色如玫瑰色的紫铜,清香袭人。
    桃木剑的功能很多,可以祈福纳福,也可以避邪镇宅,还可以化解桃魔(烂桃花)。
    不过不管桃木剑有什么用途,怎么摆放(横摆,竖摆,斜摆等),都会避免将剑尖垂直指向大门,因为那样摆放杀气太重,一个不小心反而会影响到业主。
    是哪个学艺不精的道长,给裴意然出这个馊主意,还好童司韶学过一点易经,不然真是坑死人了。
    童司韶伸手挪了挪,那桃木剑被牢固死了,纹丝不动。
    她只好一咬牙,用早已准备好的小刀划破自己的食指,把血涂到桃木剑底端。
    涂好了,她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样就不会连累到裴意然了。”
    童司韶正要下梯子,忽见裴意然裹着浴袍从门里走出来,皱着眉头问道,“睡得好好的,跑这里来干什么?”
    童司韶见他出来,若无其事往下出溜,顺势跳到他怀里,跨着他,将受伤的指头藏在他的颈后,“我的男人要守男德,不许衣冠不整到处招摇。”
    其实浴沐后的他看起来既性感,又慵懒,身上带着优雅的凉爽。
    “……”裴意然生怕她滑下去,伸手搂紧了她,“那你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是觉得那把木剑有点挂歪了,想把它扶正。”
    裴意然脸色微变,抬眉发问,“你动了什么?”
    “没动什么。”童司韶搂着他的颈项说道,“那把木剑被牢牢固定住了,挪不动。我只好下来了。”
    裴意然抬头认真看了两眼,确如她所说的,那把木剑被定得牢牢的,挪也挪不动。
    他脸色的线条缓和了,不再绷得死紧。
    “这是大师让挂的,不能动的。乖,听话,以后都别再乱动了,免得没有效果了。”他抱着童司韶转过身,打算进门。
    “你还真信一把无用的木剑就能让我们逢凶化吉?”童司韶倒是挺乖顺地把脑袋伏在他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裴意然的脊背僵直了,从刚才起他就努力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往那方面想。她的每个微笑,每个动作,都像优美的兰花指,拨动他内心的琴弦。
    “宁可信其有。”裴意然一路将她抱回卧室。
    童司韶笑道,“我一生病,你这么个科学家也开始相信迷信了?哪位大师那么有本领,居然能蒙住你,说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裴意然云淡风轻地说道,“圈子里不都这样嘛,一边请医治病,一边烧香拜佛,双管齐下,哪边都不耽误。我们也有样学样,又没什么吃亏的。”
    当地确实存在这样的风俗,尤其盛行于富贵之家。大多数人也认为这与他们相信科学精神并不相悖。遇到事情,他们一边求助于科学,一边寄希望于神灵,精神物理两不耽误,美其名约广结善缘,多一条路走总是好的。
    “到底是哪位大师给你出的主意?”童司韶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