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进吗?”
“不好意思主人,我进不了,我身上只有异能,没有血。”
……
场上再次沉默。
忽然,房门被敲响。
“谁?”
“娘,是我们。”
“你们先回去吧,我这边有事。”
其实她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孩子们相处。
跟她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但她们是魏翔的后人,也不是假的。
咯吱~
门被董二禾推开,在她身后是有些拘谨的姐姐妹妹和弟弟。
“我不是说现在有事么?”
尹初颖不悦,她本来就挺烦的,现在看见董大米,就想起那天她对着魏翔照片哭得肝肠寸断的场景。
“娘,您那天从祠堂里带回来的书,我们看了。”
“娘,我们是大坏蛋韩家的人,对吗?因为我们闻到了催情香。”
“呜呜呜!为什么我要是韩家的人啊,我不想嫁出去,我想回大金国娶媳妇呢!”
尹初颖被董四粟哭得脑袋发晕,她极力忍住自己心中的火气,不想让大人之间的仇怨牵连自己对孩子们的想法。
“你们先出去吧,我这些天心情不好,以后带你们出去玩散散心。”
她说完,四个小孩没有一个动弹的。
“什么意思?不愿意听话了是吗?”
她一板起脸,董三麦就害怕了,嘴里也就藏不住事。
“娘,我们刚才在外面偷听了您跟小傀儡的谈话,二姐说我们既然是韩家的血脉,就可以用我们的血。”
“娘,是我说的,您之前就说想去坠婴河下面找到魏翔报仇,虽然不知道娘跟他有什么仇,但我们相信娘不是乱杀无辜之人。”
“娘对我们这么好,一直以来也没什么可以报答娘的机会,这次就用我们的血吧。”
尹初颖内心感动,对她们的态度也软化几分。
“不用你们的血,我想办法从韩璎珞身上弄点血就行。”
“不行的,主人,门上有特质尖刺,只能用尖刺刺破手指取血,带血过去是没有用的。”
傀儡人的一番话让尹初颖的宽慰显得很苍白。
“娘,就让我们去吧,总不能真的让傀儡出去,若是韩璎珞真的获得力量,依照她对我们的厌恶,恐怕我们谁都逃不出这个门去。”
董二禾苦口婆心劝解。
道理尹初颖都懂,只是,她不想这么危险的事情由小孩冲锋。
韩家一共仨人,除了韩璎珞兄妹俩,就是在药房帮忙的韩氤,韩嘉东已经是个死人,韩璎珞和韩氤倒是活着……
“不用你们去,我可以带着韩璎珞或者韩氤过去,反正现在她们没有与我一战的能力。”
“主人,尖刺能感知情绪,若不是自愿,大门会有防御模式。”
……
服了。
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天材地宝,一个魏翔的尸体值得那么道关卡守着?
“那你们跟我去吧,今晚就启程,好好吃点东西补补。”
尹初颖终究是用了这个方案,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可以选。
……
是夜,乌云将月亮盖住一半,夜晚不如之前的几夜明亮。
地下隧道中,是飞速前行的小人参。
不知过了多久。
“主人,前面不能进了。”
小人参停下,尹初颖注意到前方从地上直插地下的金属板。
隔了这么多年,金属板上面依然有强烈的异能波动。
可想而知,魏翔在建造这座堡垒的时候招了多少实力强劲的异能者。
“那就上去。”
“好。”
带着大家钻出地面,小人参乖乖挂在小柿枝头。
“哇!这个门好大!看起来好坚固!”董四粟惊叹。
尹初颖顺着董四粟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是半圆形的金属建筑,从天上到地下都是严丝合缝,就连蚂蚁也进不去一只。
一扇大门静静伫立在建筑正前方,清冷的月光洒在门上,照亮上方悬空的一根尖刺。
董二禾噔噔噔跑上前,指着门上的那根刺,问傀儡人:“是用这根尖刺刺破手指吗?”
“是的,尖刺红光长亮,门就能打开。”
董二禾想也没想就伸手撞向尖刺。
霎时间,尖刺发出刺眼的红光,红光闪烁,最终恢复到暗淡状态。
“娘,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董二禾心中忐忑,她担心自己刚才太过用力,这根尖刺被自己撞坏。
“应该是血脉不纯,所以红光暗淡,无法开门。”傀儡人适时解释。
“换我来试试。”
董大米上前,也是将手掌撞上尖刺。
闪烁的红光以暗淡作为结局。
紧接着,董三麦和董四粟纷纷上前实验,没有一个人能让红光保持长亮状态。
“呼!”
尹初叹一口气,把跟尖刺杠上的董二禾拉开,白光一闪,她手上的七个窟窿消失。
“别试了,无论试多少次,血液也是不能换的,白受苦。”
没想到正是这句话给了董二禾灵感,“换血?”
“大姐,你过来。”
董大米不知所以,但还是走到二妹身边。
“大姐,牵住我的手。”
“哦。”
在毫无防备之下,她的手被董二禾拉着直冲尖刺。
“啊!”
尖刺将两人的手掌直接刺穿,血液滴滴答答流下,尖刺之上红光大闪。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尹初颖还是听见尖刺穿破皮肉的声音,才意识到董二禾的想法。
“有用!”
董二禾白净的脸被红光映红,她像感觉不到疼一般,转身对愣着的董三麦和董四粟嚷道:“快过来,愣着做甚!”
“我、我害怕!”
董三麦看着红光大盛的尖刺,又看向滴滴沥沥的血液,后退一步。
“四、四粟,我闭上眼,你抓住我的手…”
“三姐,可能有点疼,你得忍一下。”
“你们…”
尹初颖抬起手,看看还在尖刺上穿着的两只手,再看看董三麦虽然害怕但坚定的眼睛。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阻止她们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速战速决,娘给你们疗伤。”
“好~”董三麦颤着嗓音。
董四粟牵着董三麦的手,十指紧扣,他能感觉到自己和三姐手中出的汗,滑滑的,腻腻的。
“三姐,我开始了。”
“啊你好烦,你别告诉我,你就直接、啊!”
尖刺把手掌刺破,董三麦当即大哭。
而在上方的两只手,由于下方的冲击,更是往上滑动几分,疼痛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