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夕刚到中堂就见枭绝走了出来。
“绝弟弟!”张悦夕欢喜的快步上前,宛若小别胜新婚的小媳妇似的。
枭绝略点头,绕开她就走。
“绝弟弟,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糕点,你尝尝!”张悦夕拦住枭绝,直接将糕点怼到枭绝面前,激动欣喜的根本没注意到枭绝的冷漠。
枭绝皱眉,冷声:“不必!”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张悦夕不由一僵,但随即用帕子捂着嘴,娇羞的笑了。
是了!
绝弟弟这才刚休妻,再喜欢她也不能表现出来。
何况,绝弟弟身份尊贵,更不能落人口舌。
没事,她都明白的。
张悦夕捏了一块自己做的桃花酥,一边吃一边满面娇羞的往回走。
以前啊,绝弟弟对她冷漠。
她还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着绝弟弟或许是真的喜欢那村妇吧!
但如今,她才来京短短时日,绝弟弟就休妻了。
这说明什么。
绝弟弟喜欢她。
打小就喜欢她啊!
先前绝弟弟一直不成亲,那都是在等她啊!
见等不到她才勉强与那村妇成了亲。
如今她一来,绝弟弟便情难自控,所以为了她立刻休了那村妇。
没想到啊!
绝弟弟竟如此痴迷于她。
张悦夕的嘴笑得都合不上了。
天鹰派。
慕容复神色阴沉的盯着慕容月和三师兄。
三师兄害怕的低着头。
慕容月虽然心虚却又理直气壮,不满道:“爹,我跟三师兄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偷,你为什么要认下这罪名,还要给他们那么多钱。那可是十万两,你怎么……”
啪!
慕容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慕容月脸上。
这一巴掌本就力道阴狠,何况盛怒之下慕容复还用上了内力。
慕容月直接被打翻在地,嘴角都是血。
慕容月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慕容复。
她是偶尔会将爹气到,她爹也会打她。
但从未像这次这样,竟连内力都用上了。
“爹,你是想打死我吗?”慕容月一字一字问。
慕容复深深的盯着她,眼里尽是阴鸷。
忽然,他一把抓起三师兄。
咔嚓!
直接扭断了脖子。
三师兄的尸体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慕容月瞪着眼睛,吓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武林大会在即,我让你好好闭关修炼,为天鹰派增光,你不听。不听也就罢了,还要下山去惹事,将他们引到天鹰派来,你是想害死我吗?”慕容复怒声。
慕容月被喝的一个哆嗦,茫然又惊恐的看向慕容复。
她听不懂。
她是闯了祸,让爹赔了钱,可这点事怎么会害死爹呢?
“从现在起,你就给我去闭关修炼,再惹是生非,你就别怪我心狠。”慕容复冷声。
“知,知道了!”慕容月低着头小声应道。
但当她走出屋子的时候,惊吓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下来。
慕容复看着慕容月离开的背影,道:“清理干净。”
瞬间,原本只有他与慕容月的屋内,出现了两个黑袍蒙面的人。
两人立刻抬起那三师兄的尸体。
“还有,多注意山庄的动静,看看是不是被人盯上了。”慕容复道。
“是!”两个黑袍蒙面人应声,带着尸体离开了。
屋檐上。
小黑趴着,下面慕容复的声音清晰的传了上来。
它不紧不慢的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慢站起身来,幽黑的眸光冷冷扫过四下,然后落在对山的断崖上,幽光不禁眯起……
京都内。
枭家众人又在挨家挨户寻找。
昨夜,枭楚说画像之人的眼睛与珍贵妃十分相似,但珍贵妃都死了十几年了,且她又是孤女,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与她有血缘长得相似之人。
所以,这线索也就断了。
枭三郎和赵清羽只能暗中重新寻找新线索。
其他人则继续率队寻找。
但明面上是找两小只,但实则也是在寻找与画像上眼睛相似之人。
吕家人则强打精神开门继续做生意。
所有人都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坚决不拖后腿。
酒楼开门后,白夙便出门了。
她去杜府找杜逸之。
她怀疑,小宝阿崽和那十二起失踪案与天鹰派有关。
但天鹰派门主听命杜逸之。
或许,在杜逸之身上,在杜府能找到线索。
白夙是国公府的孙媳。
所以,杜府的守卫是客客气气的拒绝:“不好意思。小将军夫人,今日首辅不在。”
上自从次,杜逸之被逼着当众应下承担所有医馆中平凉府百姓的花销后,就掏了六万两白银。
本以为此事就当破财消灾,到此为止。
谁承想,那些逃到别处去的平凉府百姓得知白夙的医馆不仅能治好他们的病,还无偿,都纷纷从四面八方来投奔。
医馆的人就拿着账本日日上门来要银子,第一日一万,第二日两万,一日更比一日高啊!
即便是国库都经不起这样要钱。
杜逸之原以为只是漏财,结果是来搂他命啊!
这哪还能放进来啊!
“那我找杜公子。”白夙改口。
“公子也不在。”守卫恭敬道。
“那章管事总在吧!”
“小将军夫人,实在不巧,章管事也不在。”
“这么不巧啊!”
“真是不巧。”守卫主打一个恭敬,客气。
“那我改日在来吧!”白夙好说话的走了。
守卫这才深深松了口气。
拐角。
白夙一把攀上墙头,利落的翻墙而入。
这些日子都是医馆的人轮番上阵来讨钱,白夙倒是第一次来这杜府。
整个杜府都非常的节俭质朴,倒是与杜逸之在外营造的清节简朴,艰苦朴素的形象一致。
但白夙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不知,这个‘德高望重’的杜首辅,真正的面目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这个杜家又藏了多少的秘密呢?
“都给我打起精神,瞪大你们的眼睛,就是一只飞虫都不能让它从这进出,听见没有!”蓦然,一道声音响起。
白夙掩在暗处,看过去。
只见个男子正在训一队守卫:“已经逃了一次,再有差池,我们都得死。”
白夙蓦然想起那日在街上遇见杜清宵,她就听见杜家的守卫跟杜清宵说什么不见了,然后杜清宵着急离开,杜家更是出动了大量守卫寻找。
守卫们听令将前面的院子团团围住,还有一队人则来回巡岗。
白夙看向那被看得滴水不漏的院子,不禁凝眸。
难道……
白夙用山魂瞬移进了院子。
但出山魂前,她蒙了脸,五指间尽是银针暗器。
山魂能瞬移,但不知道会瞬移到哪。
何况,院外守卫都如此森严,院内肯定也不会松懈。
但当白夙一出山魂却愣住了。
院中不仅一个守卫也没有,而且整个院子都杂草丛生,异常荒凉,就好像是被荒废了多年的鬼宅。
这若是夜间来,胆小些的人都得吓死。
“嗷!”
忽然,一道声响起。
白夙瞬间捏紧银针,警惕的察看四下。
但四下根本无人。
那一声更是似人声又似兽吼,又闷又远,根本不似从屋子里发出来的。
倒更像是从她的脚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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