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的时候,卓星航和筱姚先行告辞离去。
没办法,在家里吃饭,一般开饭比较早。
卓星航和古逸风似乎还有要私下交流的话题,碍于筱姚在场,只能生生忍住,留待下次。
卓星航没走多久,古逸风笑对董铿道:
“要不我们去静安寺吃碗素斋面吧?”
“你有没搞错,待会儿就要去岛城酒楼吃饭,现在吃面?”
董铿一脸懵逼,看着古逸风道。
“嘿嘿,待会儿喝酒居多,而且吃面和吃海鲜,没啥冲突吧?”
“我也想吃素斋面。”
顾迟玫突然也发声道。
“额......那就去吃。”
不争气的董铿,即便有钱了,对顾迟玫依然表现得那么没出息。
古逸风当即递给顾迟玫一个感激的眼神。
顾迟玫冰冷的脸蛋,似乎有了一丝笑意。
当然,只是笑意,笑容那是想都别想,不然就不是顾迟玫。
“你没开车?”
董铿奇怪的问道。
“咳咳,那啥,留给老婆开,今天我打的过来的。”
“你老婆是哪个?”
这句话是顾迟玫问的。
董铿也大感奇怪,问道:
“对啊,哪个是你老婆?”
古逸风一时语塞,想了想道:
“不是你们认为的老婆,而是一个称呼,对,一个称呼。”
与此同时,古逸风不断腹诽:
“这几天叫习惯了,必须得改一改,要改改,不然麻烦不小。”
顾迟玫终于露出笑容,说道:
“你不会是遇上真爱了吧?”
董铿跟着道:
“这家伙会有真爱?我看他连什么是爱都还没弄懂。”
必须给董铿点赞,这句话说到点子上,对于老色批来说,爱这个字,是怎么也搞不懂的存在。
或者说,什么是男女之爱,他一定不懂。
古逸风马上瞪眼道:
“你小瞧谁呢?我会不懂?”
董铿摇摇头,不跟他做无谓的争辩,对顾迟玫道:
“你开还是我开?”
“你开。”
顾迟玫把车钥匙扔给董铿道。
也是,给两个大男人当司机,像什么样子?
从希尔顿到静安寺,近在咫尺,过两个紧挨着的红绿灯也就到了。
倒是停车麻烦,不过对董铿和古逸风这两个老申江来说,自然难不倒他们。
很快驾车来到静安寺后门这边的小路上,找个路边车位挤入。
但是董铿的车技有够烂,古逸风只需一把的活儿,他愣是用了三把,才把车挪入车位。
古逸风都懒得说。
“哼,停车那么烂,驾照怎么考出来哒?”
顾迟玫可不会给董铿面子。
停完车,三人绕到静安寺正门。
所谓的素斋面,是静安寺内开设的一家面馆,专门做了特色面条,卖给往来客人。
在附近非常出名,只不过若干年后就没有了这个窗口,古逸风想趁机多吃几次,饱饱口福而已。
因为这家的素斋面做得实在是太好吃了。
香菇、蘑菇、平菇,三菇合在一起那该有多鲜美,想想都流口水。
而且用的是黄澄澄香喷喷的菜油拌汤,加上筋道的面条,爽滑可口,鲜香扑鼻,人生至乐。
“没想到你也爱吃?”
见顾迟玫在那里吃得热火朝天,古逸风颇为好奇的问道。
一般很少申江女孩子爱吃面,顾迟玫是地道的申江当地姑娘,但却吃得如此之欢,古逸风颇为诧异。
“我也觉得奇怪,也说不好,一般看到面条,我都没有食欲,唯独这家的素斋面,自打小时候来吃过一次后,再也难以忘怀。”
顾迟玫一本正经的说道。
董铿一愣,说道:
“你这叫与此地有缘。”
“切,你别这副神叨叨的样子,哪有这种说法,我只是好这一口。”
见此,董铿又不吭气了。
古逸风一边吃面,一边看他俩的样子,心中好笑:
“坑货啊,这辈子够你受的。”
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三人把碗里的面条、三菇、包括面汤,都吃得一干二净。
别看董铿不情愿过来,照样给你吃得比谁都快。
古逸风和顾迟玫也是一副大快朵颐后的满足模样。
接下来,即便今天不是工作日,路上的行人和车流量也很大。
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生生开了三刻钟。
到达黄河路岛城大酒楼,已经六点五十分出头。
古逸风一下车,就想起一个女人来。
没错,这里的老板娘,莫彩英。
还是过年前来的,那次给方雅晴和孙倩饯行,约在这里。
眨眼间过去有四十天。
莫彩英不算美女,单论魅力值,甚至还比不过杭城的印想容。
但她自有一股子属于自身的魅力和气质。
那天古逸风和她耳鬓厮磨之下,彼此产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来。
对古逸风来说,莫彩英又显瘦,颜值还不高,本不该产生感觉。
可奇怪的是,那天感觉挺好。
也许,莫彩英的味道和气质,打动到他吧。
“三位晚上好。”
“孙坚勇先生订位。”
“啊,安排在五楼小包,请上电梯,五楼有人带位。”
“谢谢。”
董铿和顾迟玫在前开路,古逸风老神在道跟在后面,远远看去,他倒成了拖油瓶,咳咳。
进到包厢,居然还是上次那个。
台面上冷盘已经铺陈。
“点过菜了?”
顾迟玫一边陪着董铿落座,一边问董铿道。
今天董铿请客,顾迟玫和他自然是坐了主位。
还别说,顾迟玫的颜值身段加上气质,坐主位很有震慑力。
“我让阿勇给我安排,他和这里从上到下的人都熟。”
顾迟玫默默点头。
包厢门打开,一个很漂亮的美女服务员进来,问候道:
“三位是孙总的朋友?”
古逸风觉得有趣,笑道:
“是啊。”
美女服务员见古逸风长那么帅,还有一股勾魂夺魄的邪魅,不禁当场羞红了脸,继续道:
“孙总马上就到,他让我先进来给各位服务,菜和酒都点好了,是不是现在就上呢?”
古逸风看向董铿,董铿大手一挥道:
“热菜等人到齐再上,先把酒和茶水倒上。”
“好的先生。”
美女服务员不敢再看古逸风,而是马上忙活起来,给在座三人倒酒倒茶水。
今晚依然喝茅台,董铿如今扬眉吐气了,怎么都要壕一下不是?
古逸风呷一口热茶,赞道:
“你可以啊,这种漱口茶竟然也点了极品铁观音?”
饭桌上的茶,古逸风习惯性称之为漱口茶。
也是,山珍海味,醇美烈酒,茶这种品类,放在这里就是浪费。
“哼,我经常说他,别搞得像个暴发户似的,他不听。”
顾迟玫接口道。
以顾迟玫的性格,一般很少跟人说话,也就古逸风,才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开口发声,一问一答。
或许在她心里,最想交流的人,并不是和她同床共枕的董铿,而是这个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的风少吧。
有趣的是,对顾迟玫的指责,董铿从来就像清风拂面,毫无抵触。
要么不吭气,要么一笑置之。
对董铿来说,此生有顾迟玫陪伴左右,就是最大的幸福。
顾迟玫只要不离开他,怎么地都行,他甘之如饴。
也是,光看外表,董铿和顾迟玫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董铿是不丑,但是和顾迟玫站在一起,难免惹人妒忌,往往路人就会毫不留情的给上一句评语:
“哎,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多了以后,董铿还以此为荣。
古逸风见顾迟玫如此回答,便又笑道:
“他敢不听?那是你没挑对时间也没用对方法。”
顾迟玫一愣,没搞明白。
此时包厢门被推开,一对男女快步走入,当先一个皮肤白皙,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子嚷道:
“兄弟啊,新年过去一个月啦,你怎么才出现?今晚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