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久。
对酆蒗影来说,是货真价实的初吻。
可有意思的是,在古逸风的引导下,即便是初吻,也就开头算是。
一分钟之后的酆蒗影,便没有再让古逸风感觉是初吻了。
是老师厉害,还是学生厉害,或者都厉害?
“你,你这是什么内衣,比牛筋还要紧?”
两人分开,古逸风挥着右手,有些泄气的问道。
酆蒗影噗嗤一笑,红着脸道:
“你管我,下作,活该。”
“你老家哪里?帝都吗?”
“为啥说我是帝都人?”
“你一口京腔,我觉得像。”
“你猜错了,我不是。”
“给我看你证件。”
“不给。”
古逸风不喜欢勉强别人,对酆蒗影更加如此,当下也不介意。
酆蒗影若有深意的看他一眼,轻声道:
“谢谢你。”
“救命之恩吗?那可不是一声谢谢可以抵消得了的。”
酆蒗影不接他话茬,自顾自道:
“谢你给我买了早点。”
古逸风抬眼望去,可不是,一盒肠粉被她吃得精光,维他奶的盒子也瘪着的样子,显然被喝了个干净。
“顺德有什么有名气的饭店吗?你请我吃晚饭吧。”
附带说一下要紧事,古逸风救了酆蒗影不止一次,酆蒗影的亲密度飙升的也很有意思。
在半岛酒店,与酆蒗影第一次合唱之后,酆蒗影的亲密度达到40分。
一起救了胡凯婷,亲密度上升到50分。
兰桂坊一战,上船的时候,他们的亲密度已有80分。
这一战,不但多次救了酆蒗影,还把她抱紧在怀奔跑许久,这其间,亲密度时不时都在飙升。
刚才这一吻,酆蒗影的亲密度更是蛮不讲理的来到90分。
古逸风的大脑开发进程,因此来到了94.2%。
所以说现象级和古逸风,无论因果关系还是适配度,都高得离谱。
像李荏那样格格不入的,只是个别现象。
可像酆蒗影这样亲密度野蛮滋长的,也不多见。
只能说,是遇上了。
“我也不太熟,据说附近有一家叫做猪肉婆的饭庄不错,要不一会儿去尝尝?”
“你说哪里就是哪里,我负责吃便是,其他由你说了算。”
古逸风甩手掌柜做习惯了,既然这里人生地不熟,还不如交给酆蒗影全权负责。
“既然这样,我想晚上七点吃晚饭,现在陪我出去逛逛,你请我吃甜品,可以吗?”
酆蒗影笑着问道。
这俩货,一个比一个有钱,在这里嚷嚷着要对方请客,也是没谁了。
被认识他们的人看到,一准非惊掉下巴不可。
“如你所愿。”
古逸风起身,待要去抓酆蒗影的小手,却被她笑着躲开,但还是紧跟古逸风身后,一起出了房间。
接吻的时候,乖巧听话的一批,这时候想握个小手,却没能得逞。
酆蒗影的不同寻常,古逸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也没因此而多想。
两人上街,即便酆蒗影戴上墨镜而且穿的衣服不算出格,却还是招来无数人的目光。
似乎他们早已习惯这种场景,不慌不忙,各自说笑张望,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门店。
“我们去这家甜品店吧,我喜欢它的名字。”酆蒗影指着一家路边小店说道。
古逸风顺着一瞧:
“初恋时光”。
二人走进小店,老板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
“老板,我要杨枝甘露。”
“老板,我要双皮奶,还要红豆沙汤圆。”
“嘿,你一个男人,怎么喜欢吃甜品呐?”
“你管我?我请客,你只管吃,别管我行不行?”
“我就问问,还不高兴了?”
“哪有不高兴,你想多了。”
“可是我就感觉你不高兴了。”
......
古逸风有时屁话多也就算了,可酆蒗影从来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
现如今......
但凡有个熟悉她的人在场,一定会以为是认错人。
两个人谈笑风生,吃着甜品,享受着傍晚安逸的时光,不知不觉间,都好希望时间就此静止。
“哎,甜品吃完了,离七点还有段时间,而且猪肉婆饭庄距离这里也挺远的,要不我们散步过去吧。”
“你说啥就是啥,大小姐。”
“嗯,表现不错,明年给你涨工资。”
“额,明天涨不行吗?”
“不行,今年没预算了。”
古逸风:“......”
猪肉婆饭庄,半开放式的自选食材饭店。
而且,里面每一间包房装修风格迥异。
当然,他们没有古陶私厨那样奢华高端。
但胜在别出心裁,加上饭庄经营面积庞大,还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穿梭其间,颇具匠心。
酆蒗影应该来过,所以点菜什么都很拿手,又问古逸风喝什么酒。
“说过了,今晚一切由你做主,包括点酒。”
“嘿嘿,我看到这里竟然有卖汾酒,你喝过吗?”
“呃,还真没喝过。”
“要不尝尝?”
“据说汾酒度数高的才好喝,你喝高度酒没事吧?”
古逸风相信酆蒗影绝逼是富贵人家出身,和会所女孩完全不同,提醒一下对方酒量,属于很为她考虑了。
“我酒量不好,但是想喝。”
酆蒗影回答干脆利落。
古逸风见她坚定的样子,也不便拂逆美女意愿,何况有自己看着她,也不会有事,当下点头道:
“好,今晚喝汾酒。”
“嗯,我们就喝一瓶,多了肯定不行。”
酆蒗影划下道来。
没过多久,在一个回廊尽头的小包厢内。
古逸风和酆蒗影成九十度而坐。
四人小包厢,放置的是八仙桌。
酆蒗影出手阔绰,桌上摆满各类菜式。
什么潮州卤味、东江盐焗鸡、白灼虾、烧鹅、红烧乳鸽、老火靓汤、糖醋咕噜肉、清蒸东星斑,等等。
古逸风明显是饿了,二话不说,先是一通风卷残云。
酆蒗影看着他馋鬼的样子,颇觉有趣,在旁静静看着,偶尔自己也夹一筷来尝。
说实话,还是受到古逸风那吃相的影响,她才会如此。
所以说,和吃货一起吃饭才香。
“嗯,这烧鹅好吃,这东星斑火候正好,蒸鱼看火候,粤省人蒸鱼确实有一套。”
他一边吃,还一边点评。
酆蒗影举起酒杯,道:
“古逸风,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噢,这一杯我敬你,为什么敬我不想多说,但是你必须陪我干杯。”
说完,那双朦胧的眼睛,又望向了古逸风。
对于酆蒗影的眼神,古逸风现在就一个字--晕。
浴缸里的梦还没整明白,又来?
不敢与之对视,举杯道:
“浪浪,我们第一次喝酒,不用你说,怎么样我都干了。”
说完,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这时候要说明一下的是,今夜古逸风没打算用神念化解酒精。
总共才一瓶,即便喝完,两个人分配之下,古逸风觉得不会有问题。
再说了,和酆蒗影这样的女人喝酒,不感受一下酒精上头和晕眩,那就太浪费了。
曾几何时,古逸风就喜欢这种感觉,只不过以前酒量太差,过早醉倒就成为一种遗憾。
今晚,刚刚好。
无论酒本身,还是喝酒的人数,都是刚刚好。
有趣的是,酆蒗影没有再因为古逸风叫她浪浪而生气。
或许是这里没有外人,叫就叫了吧,又不是第一次叫。
见古逸风一口闷下,她脸上现出喜色,道:
“够意思,古逸风你看着,我也干了。”
雪白的颈项高高抬起,酆蒗影酒倒杯干。
“原来,喝酒也能这么美。”
古逸风在一旁,看得有些呆滞,心中冒出一句赋来: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