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陆煞有其事地讲,“这也不算编吧,刑事案件天天都在发生,说不定隔壁真的就有,只不过咱们不在法院工作接触不到而已。”
林蔚撇了撇嘴,对零陆的话不以为然。
……
顾知也坐在办公室一边听任江流的汇报一边翻看着他递来的资料。
“:顾总,徐有为和曾澜结婚后和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其中第一个闹上门的女人叫秦悦芳。”
“:根据当年的知情人说:秦悦芳和徐有为是96年好上的,在徐有为和曾澜结婚的第五个年头。”
“:97年秦悦芳突然离开了徐有为当时经营的那家夜总会。莫名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突然出现在了江家门口。”
“: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父亲,声称徐有为搞大了他女儿的肚子,必须要给个说法。”
“:曾澜和徐有为为了不让家丑外扬,把两人请了进去。秦悦芳的父亲就是那天去世的。”
“:知情人说她当年去看秦悦芳的时候秦悦芳告诉她,秦父是被徐有为夫妻俩找人活活打死的。”
“:就在秦悦芳眼前,浑身是血,整张脸血肉模糊肿得像个猪头。”
“:不管秦父怎么恳求怎么惨叫,徐家两夫妻不停让手下的人往死里打,根本不把秦父当人看。”
“:曾澜和徐有为都不愿秦悦芳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徐有为当时有要事要出门,就把事情扔给了曾澜。”
“:曾澜当时对着秦悦芳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骂她是鸡,陪酒女,下贱等等,让人轮了她还弄花了她的脸,说这样她便不能再勾搭别人的男人。”
“:秦悦芳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命大,乌漆嘛黑的时候被曾澜手底下的人扔到了西郊。西郊那时候相当于是荒山野岭,结果被过路人看见送到了医院。”
“:据知情人说这个过路人把秦悦芳送到医院后还给她缴了一大笔医药费,然后就离开了,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没有人知道。”
顾知也把资料放在桌子上,双眼凝视着前方。
任江流等了几秒,见顾知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再接着讲,“秦悦芳经过这件事情之后精神出了问题,由秦母照料着。”
“:奇怪的一点是秦母没有工作,秦悦芳也没有工作能力,但是她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差。”
“:知情人说她去探望秦悦芳的时候秦母招待她的时候用的是进口的车厘子,还说什么让她不要客气,走的时候还给她装了一大袋,由于过意不去,她就给秦母塞了几百块钱。”
“:知情人之后就跟她的先生出国了,再也没回来过,也再也没和秦母联系过。后面的这些是住在那的邻居说的。”
“:孩子出生后秦悦芳患上了产后抑郁,再加上本就有的精神问题,孩子完全由秦母抚养长大。”
“:孩子上幼儿园也就是五岁的时候,秦母去接孩子回家,不知道秦悦芳是怎么从家里跑出来,又是怎么爬到屋顶上的,她从楼上跳了下来。”
“:正好砸在楼下花圃的水泥台阶上,脑浆炸得到处都是。离秦悦芳尸体约莫三步远的地方就是秦妈牵着刚放学的徐嘉逸。”
“:也就是说徐嘉逸在五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她母亲的自杀以及死亡的惨状,甚至鞋子和衣裤上都被溅上了母亲的血。”
“:自打他记事起,他就和一个随时会打人,割腕或者把浑身衣服脱个精光打开窗户大喊大叫,精神有问题的母亲生活在一起。”
“:秦母好像接受不了女儿的去世,没多久就在家里上吊了。”
“:邻居说她吊死在客厅。徐嘉逸第二天早上起床一打开门最先看到的就是秦母眼珠子凸出来舌头吐得老长的死状。”
“:秦母死后徐嘉逸就被福利院领走了。后面的事情要查徐嘉逸本人才知道。”
“:对了,顾总,听邻居说自从秦悦芳生下徐嘉逸精神更加不正常之后秦母就叫人把窗户都封了。”
“:刀具全都锁起来了,她出门的时候也会反复确认门是不是锁好的,就是怕秦悦芳跑出去做傻事。”
顾知也幽幽的开口,声音清晰,沉着,冷漠。
“按你调查到的这些资料来讲,那人既然愿意帮助秦家为什么不把秦悦芳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疗。”
“: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小孩面对不定时会发疯的母亲,心理肯定会出现问题。他作为秦家的大恩人,秦母对他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知也端起桌上的咖啡饮了一口。
任江流一拍脑门,恍然地说,“所以这个人趁着秦母去接徐嘉逸放学的空档找人来到秦家,放走了秦悦芳。而这个人一定是秦悦芳经常在家能看到的人。”
“:所以秦悦芳很听这个人的话,又或者这个人承诺一定会杀了徐有为她们一家,代价就是她要从楼上跳下去,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什么不是秦悦芳知道了这个人就是把她从西郊送到医院的救命恩人?”顾知也反问。
“:您的意思是这个人盯秦家已经盯了很久了?”任江流反问回去。
顾知也语气平淡地说,“你继续讲。”
“:秦悦芳死后当晚,这个人又来到秦家,承诺秦母如果她死了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徐嘉逸,如果秦母不自杀他就会断了对秦家所有的帮助。”
“:秦母走投无路,她甚至在死前还哀求过这个人,不让徐嘉逸看见她死亡的惨状,但是这个人就是要利用秦悦芳和秦母的死在徐嘉逸的心里埋下一颗扭曲的种子。”
“:什么都不知道的徐嘉逸可能被他的人收养,也可能直接被他收养。”
“:接着他便不断地用秦悦芳和秦母的死给徐嘉逸洗脑,疯狂向他的脑子里灌输仇恨。”
“:现在,徐嘉逸和徐央央马上就要结婚了。也就是说,可能某然一天,徐家三个人突然就一命呜呼了。”
“:磨了这么多年的刀,用起来肯定趁手。”任江流一边摇头嘴里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后。
“:这人也是有些厉害,这样一通下来,秦悦芳和秦母的死算不到他头上。徐嘉逸因为仇恨杀了徐家三人这三条人命也算不到他头上。”
顾知也给任江流倒了杯水。
任江流双手从桌上端起杯子,随意说了句,“多谢顾总。”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喝完后把杯子递过去,“顾总,再来一杯。”
顾知也看了他一眼,“自己倒。”
“:得嘞。”
任江流想来是很渴,这杯也被他喝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