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
她出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大脑有些迟缓的空白。
小助理拿着保温杯进来,见她醒了,激动的正要开口,就被一旁的白鹤鸣用眼神制止。
白鹤鸣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扰。
小助理无声的点头,轻轻的把保温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徐姿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缓缓侧过头来,看到了小助理也看到了白鹤鸣,然后视线落在门口。
她似乎是在等另一个人。
坐在床边轮椅上的白鹤鸣温声问她:“在看什么?”
徐姿睫毛轻眨:“他……知道吗?”
白鹤鸣沉眸,却依旧笑容温和:“要告诉他吗?”
他说:“顾氏集团似乎新旧势力之间出了点问题,他估计在忙。”
徐姿坐起身,小助理连忙上前搀扶,徐姿按住她的手:“顾氏集团出了什么事情?”
小助理:“有位董事跟一位项目经理发生了些矛盾,现在全网热议,上周股市结束前顾氏集团股价一直在跌,并不少人都在预测,等下周一开盘,股市股票会跌的一塌糊涂。”
徐姿沉眸:“怎么会这样,手机给我。”
小助理递上她的手机,白鹤鸣按住轻轻按住她的手:“娇妹,周末两天是他力挽狂澜的关键时期,不然周一顾氏集团的股票根本没法看。”
言外之意,便是最好不要打扰他的时间。
徐姿顿了顿,放弃了给顾九擎打电话询问的想法,打开了顾氏集团的官网。
上面蜂拥而至的留言,都是在叫顾氏集团给个说法。
如今是自媒体高度发展的时代,任何一件有话题的事情,都可能产生无法估量的流量,带来谁都轻易承受不来的后果。
就如白鹤鸣所说,顾九擎现在面临的压力……很多。
“嗡嗡嗡。”
在徐姿走神的时候,她的手机忽然震动响起,来电是——顾九擎。
白鹤鸣视线也落在那来电显示上,然后视线逐渐转移到徐姿的脸上。
徐姿接听了。
顾九擎声音是压抑着疲态的轻松,他明明伪装的很好,可徐姿还是听出来了,她也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听出来的,总之就是没任何理由的,听出来了——
“事情忙完了吗?”顾九擎问她。
徐姿沉默了两秒:“……还要再待几天。”
顾九擎:“出什么事情了?”
徐姿摇头,又想起他看不到,“没有,只是……很长时间没回来,而且……丧事处理起来比较麻烦。”
顾九擎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嗯,那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说:“我这边……暂时走不开。”
徐姿轻声告诉他:“可能要久一点,我回去的时候跟你说。”
顾九擎声线里带着浓情蜜意的痴缠,他低低靡靡的唤她:“姿姿……”
他说:“早点回来。”
他说:“我想你了。”
他说:“晚上一个人睡,不舒服。”
他想搂着她睡。
徐姿觉得他这么大一个人,可真爱撒娇。
可——
徐姿想到自己身上的命案,情绪随之就低到了谷底,她说:“好。”
然后又说自己要忙,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知道徐姿醒了,警员中途来了一趟,又做了一次笔录,如果不是律师在场强硬的以徐姿身体不适,需要住院休养为由,怕是又要被带回去配合调查。
只是虽然徐姿暂时不用去警局,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在病房内依旧没有放过她。
“徐女士,我们一个小时前给人证做了笔录,对方声称在你母亲死亡的河边,曾经亲眼看到你与母亲发生了冲突,随后你仓促逃离,很多年间都没有再回过家乡,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警察同志,我的当事人拒绝回答这种没有确凿证据的猜测,你口中所谓做了笔录的目击证人,并没有亲眼看到我的当事人直接性的造成被害人死亡,你的询问带有误导。”
不需要徐姿开口,白鹤鸣找来的律师已经开口。
警察瞥了律师一眼,“我们只是合理怀疑。”
律师:“抱歉,我的当事人目前身体状况不太好,对于此类没有确凿证据的怀疑,拒绝配合回答,请你见谅。”
警员对于这种有钱人高价请来洗脱嫌疑的律师,嗤之以鼻。
“这么多年来,你母亲都被人认为是受不了你弟弟在缅北离世投河而死,你对此就没什么想说的?”警员继续道:“也许你以为年代久远,死不承认就可以逃脱制裁,但是你不要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把自己弟弟拐卖到缅北,让他死后都不能魂归故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