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眼眸微闪，脑子像是忽然宕机一般。
    小助理见状，连忙插嘴填补上徐姿遗忘的数据。
    这才化解了这场不该存在的尴尬。
    在小助理清晰说出几串数字后，徐姿这才思维迟缓的反应过来。
    送走杜总后，徐姿靠坐在沙发上，沉静的喝着咖啡。
    她以前连续赶几个大夜都没出现过这种迟缓的情况，是最近忙的事情太多了吗？
    中午公司休息的空档，徐姿依旧去了医院看望白鹤鸣。
    医生说她来的这几天，白鹤鸣的情况有了好转。
    徐姿这样来回奔忙，陪他一起吃完饭，有些撑不住的昏昏欲睡。
    “我待会儿要去做检查，你躺一会儿，醒了再去公司。”白鹤鸣轻声道。
    徐姿摇头，“没事，我回到公司再……”
    “你现在这样开车也不安全，休息一会儿吧。还是你担心……我这样，还能对你做什么？”
    徐姿再拒绝，就有些伤人。
    “好。”
    白鹤鸣被推着去做检查，徐姿困倦的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是真的累了。
    心累比身体上的疲惫更加的折磨人。
    白鹤鸣做完检查回来，徐姿还没有睡醒，护工正要开口的时候，被白鹤鸣制止，没有打扰她休息。
    她躺在病床上睡觉，白鹤鸣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见她眉心微拧，抬手就想要为她抚平，却不想这微小的动作，却将她吵醒。
    徐姿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卷长浓密的睫毛轻眨，带着浓重睡意的鼻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白鹤鸣心脏像是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拽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就倾身吻上她。
    徐姿朦胧的睡意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她侧过面颊，却晚了。
    白鹤鸣还在吻在她的唇角。
    她此刻的躲避不像是拒绝，在外人看来更像是娇羞。
    起码在戴维手机拍摄下的照片里，满是调情的氛围。
    ——
    顾九擎车子停靠在疗养院门口。
    他长身玉立于车前，深邃眼眸朝着紧闭的大门内看去，“就是这家？”
    杨秘书：“是，那位……传闻中早就已经离世的白女士，被人更换了身份信息，所以这么多年来，无人知晓，都以为她已经死亡。”
    大门开启，顾九擎缓步走入。
    疗养院的环境不错，但这种地方很难不让人感到压抑。
    那种空气里充斥的压抑。
    顾九擎见到白筱绡的时候，对于面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
    他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杨秘书递上白筱绡年轻时候的照片，他这才从久远尘封的记忆里，记起零星不真切的画面。
    顾家不缺少被逼疯、逼死的女人。
    白筱绡是前者，白雨霏是后者。
    “算起来，我应该叫她一句……表姨。”顾九擎低声道。
    他是从母亲亲戚那边的称呼，而不是顾家。
    杨秘书多多少少也查到了一些白筱绡的往事，对于上一代的恩怨，他什么都不便说。
    “是，白女士虽是白家的旁支，但跟已离世的白夫人也可以称得上是表姊妹。”
    顾九擎站在门口，看着房间内疯疯癫癫的白筱绡，“医生什么时候到？”
    “我打个电话催……”杨秘书话未说完，刚下飞机的医生就匆匆赶来。
    “顾总。”
    顾九擎同他握手，“听闻刘医生对于疯癫之症有了最新的研究成果，我也是与令师有些渊源，这才从他口中得知，接下来就辛苦你了。”
    刘医生：“顾总客气，老师已经向我说明，顾总仁心，多年来对医疗行业捐资建楼，赠送最新仪器，为我同仁的各项研究有着卓出的贡献，您的亲人，我一定竭尽毕生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