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了。
    谷茉：“不接没关系吗？”
    商浩邪笑，“跟我干·你，没什么关系，就行。”
    谷茉脸红的用被子盖住自己，又被他一把扯开。
    顾止止联系不上商浩，在顾九擎来病房时，红着眼睛就把事情说了。
    “商浩他这是什么意思？跟我过不去吗？”
    顾九擎：“商浩接下这个案子，有他的考量，父亲做的那些小动作，影响不到商家。”
    顾止止抽了抽鼻子：“为什么？哥哥跟他关系不是很好吗？他就算是不看在叔叔的面子上，也不看哥哥的面子吗？”
    顾九擎给她擦了擦眼泪，“止止，你年纪不小了，任性也要有个分寸。”
    顾止止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泪流得更凶了几分。
    顾九擎坐在一旁，“这次的事情，做过了。”
    顾止止哽咽：“你以前，我做任何事情你都不会说我，你是不是，是不是不疼我了？”
    顾九擎没说话。
    顾止止捂着脸哭，哭的又无助又可怜。
    ——
    开庭来的很快。
    大概是顾家这边也希望事情尽快落地，免得夜长梦多。
    徐姿在法院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陪在顾止止身边的顾九擎。
    他还是那样，无论什么时候，出场即是焦点。
    商浩一身得体西装站在徐姿的身旁，谷茉默默的给徐姿打气，“加油。”
    徐姿深吸一口气，点头。
    出席过太多庭审现场的商浩显得慵懒而随意，“徐姿，你挺牛啊，顾家的人为了你可算是全员出动了。”
    徐姿顺着他的目光，不光看到了顾止止和顾九擎，还看到了顾幕山和赵晓柔。
    徐姿：“商律师，你会全力以赴吗？我的意思是，如果号称十战九胜的商山律所今天输了，你应该会挺没面子的。”
    商浩警告的瞥了她一眼：“没事找事儿？”
    徐姿点头，回答的挺诚实，“嗯，心烦。”
    商浩：“艹。”
    徐姿也不知道他一个每天满嘴不干不净的人，怎么就成了知名大律师的。
    也许，投胎真的是一门学问。
    见到的富二代富三代越多，徐姿越是觉得如此。
    庭审开始前，徐姿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时看到了站在那里抽烟的顾九擎。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径直要走过去。
    顾九擎却徐徐开口：“站住。”
    香烟丢在地上，顾九擎抬脚辗灭。
    徐姿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停下脚步，顾九擎三步化作两步，便将她按在了墙上。
    徐姿扬起头，“顾九擎，从我出现在这里的这一刻，我就再也不想见到你。在我要站在庭审席上的那一刻，我与你之间，我就只是一个被告，你还想我怎么样？直接跪在你的心肝宝贝面前，磕头认错，说我不该没被她撞死吗？！”
    顾九擎：“现场被破坏，你们谁的话，都有水分。”
    徐姿如果不是不想节外生枝，挺想给他一巴掌的。
    “你是怎么做到可以这么厚颜无耻说出这种话的？”徐姿质问他，“你们顾家做了什么，在律师行放出了什么风声，你不清楚吗？如果你分不清楚黑白，那就应该由法庭来做审判，而不是你这个混蛋。”
    徐姿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她离开后，商浩出现在顾九擎的身后，一副戏谑的模样，“我挺好奇，你这般与你顾叔的意思背道而驰，是出于徐姿这个女人？还是她肚子里的种儿？”
    顾九擎冷眼：“你很闲？”
    商浩耸肩。
    ——
    法庭上。
    徐姿站在被告席上，接受询问。
    商浩在律界的名声，也并非全靠父辈的荫庇，口若悬河的模样，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只是，顾止止拿出了徐姿曾经醉酒后的一段视频。
    视频中清清楚楚的播放着徐姿的声音：“如果，没有顾止止……这个人……就好了……她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要横在那里？”
    顾止止的律师认为，徐姿是蓄谋已久。
    还拿出了关于徐姿跟顾止止与顾九擎之间的关系大做文章，认为徐姿是介入两人感情不成恼羞成怒，激情杀人。
    摆出了诸多徐姿身为下属，却勾引上司搞情妇做派的那一套。
    商浩眉头一紧，低声：“现在这样，你在法官和陪审员心中的印象，可不太好。”
    休庭之时，徐姿的处境已经不容乐观。
    可更糟糕的是——
    商浩在再次开庭前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大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