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顾……九……擎……”
    徐姿试图去按住他作乱的手。
    但她的力气在他看来，简直不值一提。
    当他的手与她无限负距离时，在他的吻密密麻麻不断下移时，徐姿终于得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顾九擎，我是徐姿。”
    她是徐姿，不是顾止止。
    顾九擎眉头一拧，面颊压在她的脖颈上，哑声：“我知道。”
    徐姿看着头顶漆黑的天花板，“我不想做。”
    顾九擎趴在她身上数分钟，他说：“徐姿，你拒绝了这次，就没有下次。”
    他在给她机会。
    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说来本就艳俗的可怜，下床分手，床上也能复合。
    他以为徐姿是个聪明的女人，但显然是他高看她了。
    顾九擎走了。
    他给了台阶，徐姿没要，他的那点耐心就耗尽了。
    他对她总不似对待顾止止的用心。
    ——
    徐姿最近有些不太舒服，去找柳予安做了产检。
    柳予安隐晦的询问：“见到九擎了吗？”
    徐姿抬头看向他：“他……住院了？”
    柳予安摇头，转移话题，“这盆花同事外出游玩送的，你也知道，我这里每天忙到连喝茶的时间都没有，这花娇贵，在我这里没两天就该枯萎了，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带回去养着？”
    徐姿刚才就注意到这盆花了，她很少见到这么艳丽又似乎很脆弱的植物。
    “这是什么花？”
    “瓷玫瑰，属姜科，也叫火炬姜，性喜高温高湿。”柳予安温和笑着，“养花种草不光能陶冶情操，也能缓和心情，你现在怀着孩子，保持良好的心情很重要。”
    徐姿收下了，抱着花盆在走廊，闻着隐隐的花香，她沉郁的心情还真缓和了不少。
    “顾总不好意思，这点小事还要麻烦你亲自跑一趟，没耽误你工作吧？”戴着墨镜的女人媚态横生的挽着顾九擎的胳膊，说话间傲人的事业线似有若无的碰触男人的胳膊。
    顾九擎手掌捏着女人的下巴，声色淡然：“发骚？”
    女人娇嗔的推开他的手，人却靠的更近了一点。
    徐姿认出来，这是某短视频的一个新出头的网红。
    顾九擎身边从来不缺少投怀送抱的女人，但他的私生活并不糜烂，这也是徐姿能跟了他那么多年的原因。
    但——
    原来，顾止止对他的影响这的那么大，大到可以让他从一个自制的人，变成这般荒唐模样。
    徐姿站在那里，期间跟顾九擎视线有多短暂的焦距，又似乎没有。
    只是在走廊错身走过时，徐姿听到女网红娇滴滴的声音说：“那是什么花，还挺好看的。”
    顾九擎：“你喜欢，我让人空运给你一屋子。”
    女网红好像亲了他，“谢谢顾总。”
    女网红本身就自带流量，又有意拿顾九擎博取关注度，当两人之间的关系登上高位热搜的时候，徐姿一点都不意外。
    只是热搜是上午上的，分手是下午公布的。
    因为顾九擎下午就跟一名女明星被人拍到一起做轮船出海游玩。
    女星在微博上对粉丝关于两人关系的询问，答非所问的同时又充满暧昧。
    一个多月转瞬而过，徐姿看着月底被描红的日期，找到了杨秘书。
    “找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杨秘书拿着文件：“你等我一下，顾总在办公室，我去给他先送份文件，很快过来。”
    徐姿点头，坐在他的工位上。
    “嘟嘟嘟嘟。”
    桌上的内线电话不断响起，徐姿瞥了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杨秘书，接通。
    “你好，这里是顾氏集团，杨……”
    “我是秀米，我知道你是顾九擎的秘书，我联系不上他，我让你转告他，我一个小时前确诊了，我患上了艾滋病，我这段时间就跟了他，我怀疑是他传染给我的，你让他好好查查吧，别害人害己！”
    秀米，这不是那个女网红的名字？
    徐姿震惊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