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急了:“王妃,你看看现在的情况,封儿还在她的刀下呀,她可是您的亲外甥啊!”
靖南王妃眉眼凌厉的横她一眼,这个嫂子私底下的行事,她也是知道一二的,仗着娘家势大,那些庶子庶女们没少被她祸害,说不定今天也有她的手笔,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安在楚宁歌的头上?
萧夫人被她看的心虚,垂下眉眼躲避。
“哼!”靖南王妃看向楚宁歌:“先放开封儿吧,此事我定会为你做主!”
楚宁歌挑眉,她可是姓萧的,楚宁歌信不过,手上丝毫没有放开萧颐封的想法,这可是护身符。
“可以,不过萧大人口口声声说人证物证俱在,这种冤枉我受不得,我没做过的事,谁也别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把他所谓的人证弄过来,我要当面跟他对质。”
靖南王妃点头:“大哥,把证人都带上来吧!”
萧耀禾心中窝火,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的家里也能被这小小的女子给摆了一道,一屋子侍卫摆平不了一个女子,都是废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了半天,还是手脚无力,心中多少有点后怕,这要是毒药,他是不是刚刚就死了?都是一群废物!
“可以,先叫她放开封儿。”
靖南王妃见萧颐封脸都白了,也心疼侄子,她好声道:“楚娘子,先放开封儿吧!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万不会让人冤枉了你。”
楚宁歌看着她的表情,仔细思考当前的处境,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古代权势的可怕,若不是她有一点自保的能力,今日岂不是要命丧当场?
野火的种子埋进了心里,她第一次生出了对权势的渴望。
她脑筋一转,道:“可以,不过今日若不能还我个公道,三位怕是要跟着我一起陪葬了,毕竟你们身上的毒,可是我的独家秘方!”
只是普通的软筋散,但这并不妨碍楚宁歌吹牛皮威胁他们。
她放开抵在萧颐封脖子上的匕首,十分嚣张的找了个椅子坐下。
三人脸色均是一白。
有奴仆过来给萧颐封包扎伤口。
萧夫人努力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楚姑娘啊,那这毒什么时候会发作?”
楚宁歌:“萧夫人放心,此毒名为一日散,十二个时辰后发作,初时只是手脚无力而已,并不会有什么痛苦的感觉。
十二个时辰后,从手脚开始溃烂流脓,一直蔓延至全身,一日后死亡,所以,你们大概还有十一个时辰可以还我清白。
你们也别想威逼着我交出解药,解药不在我身上。”
萧颐蓉骂道:“你怎么这么恶毒?”
楚宁歌瞟她一眼,冷哼一声:“比不得你们萧家主恶毒!”
“你……”
靖南王妃:“好了,别耽误时间,把人证都带上来,本妃要亲自审问。”
一刻钟后,十几个人被拎到大堂内,能看得出他们一个个都挨了板子。
管事的对王妃道:“还有一个叫香红的,招供后撞柱子死了,已经扔到了乱葬岗。”
“呵…”楚宁歌冷笑:“萧大人这是在跟我玩死无对证吗?”
萧耀禾此时脸皮火辣辣的,辩解道:“她要死,谁能拦得住?想必是畏罪自杀。”
“就不能是替主子背锅,怕被查出来,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萧夫人眼皮子颤动了一下。
“咳!”靖南王妃见俩人又要吵起来,连忙以咳嗽示意两人适可而止:“都说说吧,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趴在地上的小厮先说:“奴才是四公子的贴身小厮,奴才什么都没看见?奴才出去解手,一回来就看见四公子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
“奴婢是四公子院子里的二等丫鬟,香红是四公子的贴身丫鬟,是香红说她给四公子下了药,还说是…是客院里的楚姑娘给的毒药。”
靖南王妃问楚宁歌:“你认识这个叫香红的吗?”
楚宁歌摇头:“我初次来平阳府,人生地不熟,除了给你看诊,连大门都没出去过,怎么会认识府里丫鬟?
你可以问问,有谁看见过我与那叫什么香红的接触过?”
有一个丫鬟看向楚宁歌,欲言又止。
楚宁歌问:“怎么,你看见过?”
小丫鬟点头:“我是客院洒扫的婢女,前日申时左右,我看见香红姐姐和你见面。”
楚宁歌心中并不慌,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哦,那你倒是说说,我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她穿的又是什么颜色的衣服?我们是如何见面的?又说了什么话?”
小丫鬟仔细回忆:“香红姐姐穿了一件桃红色的衣服,楚姑娘穿的月白色,香红姐姐似乎是撞了你一下,还向你赔礼来着,其他的…就,就没有了。”
楚宁歌经她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来了,那日确实有那么一个人撞了她一下,她还特意查看自己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
“就这?”
她看向萧耀禾:“这就是你说的人证?”
萧耀禾面色不好看:“可楚姑娘确实善用毒,嫌疑更大不是吗?”
楚宁歌:“我会医,有点自保的手段怎么了?要照你这种逻辑,有人被杀了,那善用刀的是不是都有嫌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冤无仇的,她为何偏偏栽赃你?”萧颐蓉在旁边嘟囔。
萧耀禾赞同的点点头。
“我行的正做的端,照萧姑娘的说法,我该日找个男人在你萧府门口说跟你有一腿,即使你是被冤枉的,别人会不会也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萧姑娘,将心比心呐!”
萧颐蓉气的脸红:“你敢?”
楚宁歌不再理会她,对靖南王妃道:“我建议王妃还是找个仵作,查看一下四公子是中了何毒,从毒源下手,或许能更好的查出凶手。”
“也好。”靖南王妃拿出自己的手令,给身边的嬷嬷:“王嬷嬷,拿着本妃的手令到府衙寻一名仵作过来。”
她话音刚落,有小厮来报,说是府衙接到报案,巡抚大人刚好路过就一起过来看看。
“谁报案了?”靖南王妃问。
一群人相互看看,萧耀禾道:“我没吩咐人报案。”
死的虽然是他的庶子,但此事却关乎了他的一些机密,他捂着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惊动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