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颐蓉左右看着两人,扭着手中的帕子,见楚宁歌一身衣物还不如她身边的丫鬟料子好,说道:“表哥,姑母千金贵体,怎么能随便找个乡野村姑来给姑母看病?而且她那么年轻,能看什么病?您可别被她骗了。”
靖南王妃心里也是赞同的:“昭儿,请这位姑娘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母妃,您定要如此辜负孩儿的心意吗?”
齐邢昭冷下脸,看着萧颐蓉道:“表妹,医者是我特意请来的,有句话说的好,有志不在年高,怎能以旁人的外貌来论长短?”
萧颐蓉见他生气,小声道:“表哥,我也是为姑母好。”
齐邢昭:“好不好的,看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好了,莫要凶你表妹。”靖南王妃眉眼凌厉得看向楚宁歌,心道:长成这般模样,还不知是如何骗了我儿 。
“既然我儿替你说话,你便过来看看吧!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莫要怪本妃怪罪你。”
楚宁歌:“……?”
有病吧!她就说不喜欢给这些权贵看病,果然脑回路都有问题。
“王妃娘娘,那您还是先罚我吧!自始至终我都告诉过郡王,民女学艺不精。”
你求我,我都懒得给你治,还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
靖南王妃讽刺的看着楚宁歌:“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楚宁歌抬头直视她眼睛,又看向萧颐蓉,心里无语至极。
果然都是一脉相承,萧家女儿都有病!还都是治不了的。
她最后看向齐邢昭,笑容含着讽刺:“您叫我来,其实就是为了给我治罪的对吗?那也犯不着大老远把我折腾过来,民不与官斗,我还是懂的,只是小郡王,什么时候医术不好也是罪了?更何况我还不是开医馆的。”
齐邢昭见房间三个女人都不像是个好说话的,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苦笑道:“楚娘子,你且在外面稍等片刻,我与母妃说些话。”
“表妹,你也先出去。”
“是,表哥。”她向二人各拂一礼走出去。
楚宁歌连礼都不想行,反正她是民女,不懂规矩,行个屁!
直接转身就走。
萧颐蓉在外面看着楚宁歌笑着说:“楚姑娘,我表哥那人就是天生爱笑,总是把那些小姑娘迷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楚姑娘可要好自为之。”
楚宁歌挑眉看着她:“那些看不清自己身份的小姑娘,包括你吗?你喜欢你表哥?想嫁给他?”
“你…”萧颐蓉羞红了一张脸:“你怎么能瞎说?”
楚宁歌戏谑的说道:“你放心吧!我已经嫁人了,还没打算在外面给自己找个奸夫,不过吗?要是我男人同意的话,其实我是不介意在外面养一个的。”
萧颐蓉瞪大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楚宁歌都说了些什么。
“你…你说什么?你已经嫁人了?还想给自己在外面养一个?”
楚宁歌一本正经的逗她:“嗯,如果我男人愿意的话,我就养一个。”
“那…那怎么能行?那是不守妇道。”萧颐蓉,包括她身边的两个小丫鬟,都被楚宁歌这神发言给震撼到了。
楚宁歌:“怎么不守妇道了?我不是说了,我男人同意以后吗?”
萧颐蓉:“哪个男人能同意?”
楚宁歌:“怎么不能了?那说明他不够大度,男人都能三妻四妾,我养两个又怎么了?”
萧颐蓉膛目结舌:“那…那能一样吗?”
楚宁歌:“怎么不一样了?”
“哈哈哈…”
院内走进来一个风流不羁的男人,他一边摇着折扇,一边看着楚宁歌笑。
“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敢这么说话,你真嫁人了?”
萧颐蓉跺跺脚:“二哥,你偷听我们说话。”
“谁偷听了?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听。”
他扇柄一合,向楚宁歌施了一礼:“在下萧颐封,是她嫡亲的二哥。”
楚宁歌回礼:“楚宁歌。”
萧颐封含笑道:“楚娘子,你刚刚那番话,要是被别人给听去了,就不怕名声受损吗?”
楚宁歌:“名声是什么?能吃吗?我又不在乎这个,嘴长在人家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我又不能把它给缝起来,又不耽误我活着。”
“哈哈哈…你可真有意思,可惜你已经嫁人了。”
“楚娘子,小郡王请你进去。”老嬷嬷板着一张脸说道。
楚宁歌跟着走进去。
…………
不归山。
擎无双眼通红的抹掉最后一个人的脖子。
两名黑衣人顺着标记一路找到他,见他一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拿着刀乱砍,旁边树木倒塌了一片。
二人对视一眼,一人道:“他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
“确实,先把他带回去。”
………
楚宁歌走到床边,老嬷嬷拿了个蒲团,放在她脚边。
楚宁歌:“………”
啥意思?还得跪着给她诊脉呗!
妈蛋!要不是怕把人都得罪光了,日子不好过,老娘分分钟不干了!
她直接用脚把旁边的绣墩勾过来,坐在上面,老嬷嬷眼角抽了抽,她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不知礼数的民女。
也不知齐邢昭都和她说了啥?靖南王妃眼里也没有敌意了,她抬抬手,示意无妨。
楚宁歌:“先给你把个脉!”
靖南王妃伸手,旁边的嬷嬷赶紧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搭在她手腕处。
她真的很想说,她又不是男人,犯得着这样吗?
随后一想还是算了,人家千金之躯,要是让她这等平民给碰了,出点啥事她也说不清。
两只手都仔细看过后,楚宁歌道:“我再看看舌苔。”
王嬷嬷上前:“把脉还不够吗?这看舌苔,岂不是不雅?”
楚宁歌都想笑了:“随意你们。”
齐邢昭:“还是看看吧!总要看清楚。”
萧绮萝看一眼自己儿子,点头。
她伸出舌头给楚宁歌看,楚宁歌见她的舌尖有些发黑,说道:“舌尖向上翻,我看看舌根。”
楚宁歌皱眉,她果然没有猜错。问:“王妃偶尔可会有心悸的感觉?”
萧绮萝:“白天很少,夜里偶尔会有那么一二次。”
楚宁歌:“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记不清了,大概…十几年了吧!”
齐邢昭立刻关心的说:“母妃,你以前怎么没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