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擎无听见动静,还以为是进了刺客,情急之下,一脚踹在门板上。
“哐啷”一声!
可怜的两扇竹门,再次遭到了残忍的暴力对待,不出所望的齐齐光荣下岗,溅起一阵尘土。
尘土飞扬中,擎无如圣斗士般凶狠的举着大刀冲进来,结果,就见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
擎无被这两双眼睛定在原地,见房中并无刺客踪影,只是房中二人姿势有些暧昧,一人衣衫凌乱的骑在主子身上,一人狼狈的仰倒在地上。
他眼珠子乱转,立刻脑补出了一场主子正在被楚氏霸王硬上弓的戏码。
只是这种情况,他不知道是该尽一个忠心为主的职责,上前将他家主子解救出来,还是应该维护主子的面子,赶紧退出去。
按照昨晚那种情形,主子应该,也许,大概是愿意的吧?难道主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喜好,他喜欢在下面?
就在他头脑风暴,想入非非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如同一盆凉水兜头而下。
“滚出去!”
“哎,属下这就滚!”
擎无麻溜的滚了,出来后,他沉默的盯着只剩下框架子的房门,对自己以后的生活,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刚跟兄弟们科普完,不要做出得罪楚氏的事情,他倒好,一晚上刚过去,他不但踹了楚氏的房门,连主子的隐秘喜好都被他看到了。
他摸着自己凉飕飕的脖子,不确定的想着,他…应该,不会被主子给记恨上吧?
被他惦念的主子,此时已经给擎无记上了一笔,赫兰夜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个不靠谱的属下都脑补了些啥?
平时还是训练少了,赫兰夜恨恨的想着。
趁赫兰夜走神之时,楚宁歌正恋恋不舍的盯着他头发看,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满地,折射出黑珍珠般的光华。
楚宁歌走神的想着,洗发水广告诚不欺我,原来真有人能拥有这样一头完美的秀发。
可真美啊!她忍不住伸出咸猪手摸了摸。
赫兰夜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照着他的侧脸伸来,他一下子就回想起了梦里的黑熊爪子,心里忍不住怀疑,难道是老天在提示他,楚氏其实是个黑熊精?
他眼睛不受控的从楚宁歌的脸上,移动到她因剧烈运动而敞开的衣领,两只雪白的浑圆立刻跳跃入眼前。
赫兰夜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往脑门上涌,还不等他想明白黑熊精的问题,就感觉楚宁歌对他的头发摸来摸去。
垂涎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他默了默,这回他是真的相信,她夸他那句头发好看,不是假的了。
“你摸够了没?”
“没!”楚宁歌顺嘴就回。
赫兰夜都快气笑了:“你还想在我身上呆多久?”
这一句话唤醒了楚宁歌被美发所迷的大脑。
眼睛终于落在了他脸上,楚宁歌惊呼道:“你流鼻血了!”
赫兰夜:“……!”
他立刻捂上鼻子,眼神飘忽不定,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楚宁歌眨眨眼,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好像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心中冷笑:呵!男人。
她拢了拢衣领,轻咳一声,慢悠悠的起身,哪想刚一挪动步子,就踩到他滑溜溜的袖摆,脚下一个打滑,再次跌坐了下去。
这一下似乎是坐错了位置,赫兰夜闷哼一声,楚宁歌手忙脚乱的爬到一边,刚刚那坚硬的感觉不会有错,她余光忍不住瞄向那处,不会是坐坏了吧?
真是罪过啊!罪过,本来双腿就废了,这回又废了一条,她不会真得被赫兰夜给嘎了吧?
脸上忍不住爬上热意,她僵笑着,伸出爪子跟他打了个招呼:“早啊!”
赫兰夜耳朵红红,他猛的起身,抖了抖身下的袍子,就怕被人看出什么异样来。
眼睛更是不知道该往哪搁,也跟着说:“早。”
擎无听见二人对话,忍不住抬头眯眼,看了眼快要爬到头顶上的太阳。
心里忍不住吐槽:可真够早的。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静默片刻后,楚宁歌走失的大脑,终于想起来这是她的房间。
“你怎么一大早就在我的房间?”
此时赫兰夜也擦完了鼻血,平息好了心情,转头跟她说:“你忘了?昨天你昏迷了。”
经他提醒,楚宁歌立刻想起来了:“哦,对,那老头怎么样了?”
她爬起来就想去看看,透支了她这么多体力,要是还没救活,这买卖可真是干亏本了。
赫兰夜伸手拽住她裤腿:“你就这样出去?你连鞋都没穿!”
楚宁歌低头:“可不是嘛!真是睡傻了。”
她毫不在意的走回来,找到袜子穿上,又给自己穿上鞋。
赫兰夜看着白嫩嫩的小脚丫在他眼前晃呀晃,心想:‘她还真是没把我当外人,也是,女人的脚只有自己的夫君可以看。’
楚宁歌心里可没他那么多弯弯绕,在现代,穿着比基尼都可以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走来走去,她光个脚丫子又算什么?
“你不起来?”
视线扫到轮椅,她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哦,又忘了,看样子昨晚真是体力透支过度,把脑子都给睡丢了。”
上前扶起轮椅:“我抱你上来?”
“不用!”赫兰夜赶忙拒绝,让女人抱,算是怎么回事?
他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
“我自己能行。”
赫兰夜拉过轮椅,双手支撑在扶手上,一个用力就坐了上去。
楚宁歌竖起一根大拇指:“牛!”
被夸了,赫兰夜耳根又有点红,他握拳清咳:“这不算什么?”
“我吩咐杜魁炖了点补汤,这会应该能喝了,我叫他端给你。”
“不急,先去看看患者。”楚宁歌说完,就往外走。
到门口处,她顿住脚步,看着地上躺尸的两块门板,以及门板上的脚印窟窿,缓缓的转头问赫兰夜:“你说,我是不是就没有用好门的命?”
赫兰夜滑动轮椅过来,看着这两块门板,他又想起了刚刚不经意被碰到的触感,热意再次漫上脸颊。
糟糕!小兄弟又有抬头的趋势,他扯起袍子,默念了一遍清心咒。
“我叫杜魁来修。”
楚宁歌:“行吧!人说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我这都第四回了,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五六七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