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一听还有这好事,连忙说道:“那感情好,老夫求之不得。”
“来来来,小友快里面请,今儿个老夫刚得了一饼好茶,正好一起品尝。”
杜魁见二人说笑着走进后堂,急得直跺脚,这女人怎么不在外面说了,他还想听听呢?
他抓耳挠腮的等在外面,一个时辰后,终于见楚宁歌从同安堂走了出来。
心里直骂楚氏是个胳膊肘向外拐的,有这种好方法不告诉自家人,反倒便宜了外人。
楚宁歌想给自己买条被子,到了杂货铺才知道,根本就没有现成的卖,有的只是典当行出来的二手货。
“那…棉絮有吗?”
掌柜道:“那倒是有,就是价钱不算便宜,一两银一斤,你要吗?要是自己不会做,你自己带布料,我们这儿也接代做的活,只要出点手工费就行了。”
确实挺贵的,但她急用啊。
楚宁歌想着她不光得做被子,还得做姨妈巾,便道:“不用了,我自己做,你给我十斤棉絮吧!”
楚宁歌所说的棉絮指的是山上自然采摘的木棉,三四月份开花,五月份才能采摘,现在还不到四月,她要想省钱自己采摘,那她得一个月都没有被子盖。
穷苦人家想要做一床被子,一般都是自己到山上采摘,采多的还可以用来换钱。
但楚宁歌觉得她现在没必要精打细算,她一瓶药钱就回来了。
刚刚同安堂给了她一百两,多给的说是算作学费,楚宁歌推脱不掉,只得收下了。
上次的迷药特别好用,她准备多制一些用来防身,又给自己添了不少药材。
买药的时候她才想起绑在柴房的黑衣人,难怪她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原来是忘了他啊!
兜兜转转的又去买了两匹布料,一刀五花肉,各种食材少许,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又买了一大堆,最后进了粮店又称了二十斤小麦。
她有点馋馒头了,为了能吃到不带壳的面粉,她还特意打听哪里有小型的石磨卖,最后,经人介绍,买了个二手的磨盘。
这样还可以自己做豆腐吃。
全部叫胡老蔫拉上后,她一身轻松的走在卖杂物的大街上,看到街边一个男子在卖手工雕花木簪。
她感兴趣的拿起一只梅花簪子问:“这个多少钱?”
“五文。”
“好,我要了。”
正要拿荷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熏香袭到她面前。
耳边传来男人贱兮兮的声音:“小娘子~”
“小娘子长的这么美,木簪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楚宁歌侧头看去,嚯!好大一坨!她眼睛直接被辣了一下。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鞋拔子脸,坑坑洼洼的麻点子直接在他脸上开了会。
楚宁歌在心中感慨:他这是麻子上长了张脸啊!
此时麻子脸领着四个一脸奸笑的家丁,成合围之势将她困在其中。
那卖木簪的男子一见这情况,将桌案上摆放的木簪一拢,立刻一溜烟的跑了。
几个家丁跟着起哄:“哈哈…你们快看啊,那小子溜的比兔子都快。”
“可不是嘛!在这南水镇,谁敢招惹咱们二爷?”
“咳咳…”麻子脸假咳一声:“你们都给本少闭嘴,莫要惊扰了小娘子。”
几个家丁点头哈腰的称是。
见楚宁歌看向他,麻子脸心中美的冒泡,他抽出腰间别着的折扇,“唰”的一下展开:“小娘子,本人自我介绍一下,鄙姓苟,名池石,人称苟二少,你也可以叫我苟二郎。”
他这副五短身材再配上满身肥膘,硬是凹出一副油腻腻的风流之态。
这场景,愣是看得楚宁歌直接产生生理性不适。
不是她以貌取人,可这会她真觉得该洗洗眼睛。
楚宁歌移开视线,感官都被他这坨形象给吸引走了,也没太听清他刚刚都说了个啥,就问:“你刚刚说…狗、吃啥?”
“不是池啥,是池石。”苟二少纠正完,得意的问:“小娘子是不是听过本公子的大名?”
楚宁歌摇头,这个她真没听过,要是听过,她肯定记忆犹新,狗吃屎啊!
见他们围成一圈,个个一副没安好心的模样,楚宁歌便有心戏弄他一下:“这名是你爹给你起的不?”
“对啊!就是我爹给起的。”苟池石一脸骄傲。
楚宁歌嘴角微抽,试探的问道:“那个,苟二少,冒昧的问一下,你是你爹亲生的不?”
苟池石瞪眼:“废话!我当然是我爹亲生的。”
“哦~那你爹叫什么?”
“我爹?我爹乃是南水镇赫赫有名的苟大富!”
“哦~狗大户!”楚宁歌了然。
又问:“既然你行二,那你是不是还有个哥?那你哥叫吃啥?”
“我哥?我哥叫苟池毕。”
楚宁哥‘噗嗤’一声笑出声,心里念叨着:狗大户生的儿子,一个叫狗吃屎,一个叫狗吃屁。
苟二少见她笑的花枝乱颤,眼睛都看直了。
“小娘子,你长的可真美~”说着上手就去摸她的脸。
楚宁歌嫌恶的打掉他的咸猪手。
见他一副哈喇子都要流出来的恶心样,冷声道:“废话,姑奶奶貌比天仙,这还用你说?”
苟二少被打了也不生气:“诶~有个性,本少喜欢,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家丁们跟着附和:“是啊是啊,这小娘子还夸自己美呢,哈哈…”
“确实貌比天仙,比春香楼的花魁姑娘也不差了。”
“少爷有福了,哈哈…”
“好像有点泼辣哦。”
“你懂什么,泼辣点的少爷弄起来才带劲!”
见他们越说越过分,眼神似是要剥了她的衣服,楚宁歌眼神冰冷,特意忍下当场发作的脾气,继续戏弄这蠢猪。
唇角扬起笑意问:“那你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都叫什么名字,都跟我说说呗!”
说出来也好让我乐呵乐呵!
“嘿嘿…小娘子,你想知道我家人都叫什么名,只要你跟本少回家,那不就全知道了。”上来又要拉她的手。
楚宁歌躲开,脸色冷沉:“那可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
杜魁躲在人群里,眼看着楚宁歌被人团团围住,他心里暗骂活该,谁叫她不知检点的抛头露面?
先叫她怕上一会儿,等她吓得哭爹喊娘了,他再出手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