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闫阜贵家把事情做的太绝,把附近的媒婆都给得罪死了,再加上吴铁柱一直三心二意的,让媒婆们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几天再也没有媒婆来四合院。
这可急坏了院子里等着吃这波红利的的邻居们,有人去媒婆家里求人家也没用。
甚至有媒婆放出话来了,以后再也不会帮95号院子的小青年跑腿儿了。
四合院这波相亲潮终于落下帷幕,刘海中家成了硕果仅存的胜利者。
不少邻居都恨上了闫阜贵一家子,都认为是他家算计那点跑腿费,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才得罪了那帮媒婆。
有邻居还把闫阜贵的外号从闫老抠换成了闫白眼,私下里聊天的时候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娘。
许大茂这小子还私下里串联了好几家邻居,准备找张大海申请开全院大会,罢免闫阜贵的管事大爷职务。
这消息传到了闫阜贵耳朵里可把他给急坏了。
他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道最后会闹成这样,打死他也不会省那点媒婆钱。
闫阜贵也知道光指望许大茂联络的那几家邻居翻不起什么大浪,主要还得看张大海和刘海中的态度。
于是他拿出了珍藏了快两年的,不知道兑了多少次水的二锅头,拎着放了不知道多久,已经发黑的小咸鱼,叫上刘海中一起去张大海家喝酒去了。
本来他是打算请两人到自己家喝酒的,可是一算计,要是在自己家喝酒,再加上吃饭,自家这个月的粮食就不够吃了。
算计了一番之后,他决定叫上刘海中去张大海家喝酒,他出酒跟咸鱼,张大海出粮食,刘海中怎么也得出个炒鸡蛋。
这么算下来,他不但把事情办了,还不丢面子,最重要的是付出的东西少,惠而不费,赚大了。
张大海看到刘海中和闫阜贵一起上门来喝酒也是很无奈,但他向来要面子,也不好拒绝两人,于是就让一大妈煮了棒子面粥,做了二合面馒头。
刘海中更不愿丢面子,早就吩咐二大妈在家炒个鸡蛋等会儿端过来。
等到饭菜都上齐了,闫阜贵打开那瓶二锅头,给三人都倒了一杯,就率先提了一个酒。
“咳咳,老张,老刘,今天我请你们哥俩喝酒,是有点事情要商量一下,咱先喝一个,等下再说事儿。”
张大海一听这话,愣了一下。
这闫老抠什么意思呀,你想请我们喝酒为啥不去你家,跑我家来干啥。
敢情就你家媳妇儿娇贵,不舍得用,都跑过来用我媳妇儿。
合着我媳妇儿就活该伺候你俩是不?
想到这里,张大海就没心情喝酒了,黑着脸缓缓把酒杯放下。
闫阜贵可没顾上去看张大海脸色,碰完杯之后就马上仰头喝完了杯中酒,抄起筷子就对着桌子上的那盘炒鸡蛋展开了攻势。
他可是知道,刘海中这人别的不咋地,要论吃炒鸡蛋那绝对是行家。
天天吃,年年吃,他媳妇儿别的菜说不好,这道炒鸡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了。
刘海中也没想太多,也是一口就把杯中酒吸溜进嘴里。
然后刘海中突然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惊,紧接着转过头去,噗的一声把酒吐在了地上。
“老闫,你要是不想请我们喝酒就直说,你拿白开水糊弄算是怎么回事儿?
之前我们请喝酒可都是拿的好酒,这次你好不容易请一回,好酒就不说了,可你也不能拿白开水呀。
你这不是拿我们开涮嘛,你什么意思呀你!”
张大海自从搬到四合院以来还没喝过闫阜贵的酒呢,不知道闫阜贵还有这一手。
他也拿起杯子,尝试着喝了一下,然后立马就给吐了出来。
“老闫,不是我说你,你拿白开水来也行呀,你这搞得一股酒曲臭味儿的白开水,谁能喝得下呀。”
刘海中和张大海的话压根就对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闫阜贵没啥影响。
他笑着咽下下嘴里的炒鸡蛋,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这不是害怕酒度数高了大家喝多了影响明天上班吗?
喝酒嘛,喝个意思就行了,喝醉了多难受,受罪的可是自个。
行了,甭讲究了,尝尝这小咸鱼,这可是我亲自钓的,亲手腌的,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出来招待。”
张大海和刘海中看到闫阜贵这副样子也是无语。
张大海起身从自家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二锅头,打开给仨人重新倒上酒。
就在这时,刘海中再次把嘴里的小咸鱼给吐了出来,还不断的发出干呕的声音。
“卧槽,老闫,你这咸鱼啥时间的,都臭了,呕。。。。。。”
张大海这次可不敢再尝试了,只是抬头看着闫阜贵,等他给个解释。
闫阜贵照样是不紧不慢,笑着说道:
“老刘,你这就不会吃了吧,这小咸鱼跟臭豆腐一个道理,闻着臭,吃着香呀。
我可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你拿不了这个味儿,那是你没福气。”
刘海中喘了两口气:“你这哪里是闻着臭吃着香呀,你这分明是闻着微臭,吃着很臭好吧。
我是吃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可提醒你呀,吃坏了肚子那可都是你自找的啊。”
闫阜贵满不在乎的笑了一声:“嘿嘿,我吃了这么多年了,没一次吃坏肚子过。”
说完他就夹起了一块咸鱼吃进嘴里。
张大海和刘海中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闫阜贵,想看看他是怎么拿住这个味儿的。
闫阜贵嚼了两下也是愣住了。
草率了,这批货盐放少了,是比以前臭了。
闫阜贵也吃不下去,想要吐出来吧,可是前面已经把话说死了,刘海中和张大海还看着呢。
这要是吃下去吧,也确实是为难他了,真的是咽不下去呀。
闫阜贵犹豫了一下,迅速选择了吃下去,否则就真的没法跟张大海和刘海中交代了。
闫阜贵强忍着胃里的翻涌,迅速的嚼了几下,准备咽下去。
可是咸鱼到了嗓子眼儿,喉咙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了,就是打不开。
那口咸鱼就卡在了嗓子眼儿,死活下不去。
闫阜贵赶紧端起了酒杯,一口给闷了下去。
这幸亏是张大海拿出来的酒,酒劲儿大,迅速的把嗓子眼儿给冲开了,咸鱼也顺利咽了下去。
这要是还是闫阜贵拿来的“酒”,搞不好闫阜贵今天就得栽了。
刘海中看到闫阜贵的操作,震惊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怎么也想不通,闫阜贵是如何把那么臭的东西咽下去的。
见到场面有些尴尬,张大海赶紧打圆场:
“行了,赶紧喝酒吧,老闫,那盘小咸鱼可就交给你了,我们可降不住。”
闫阜贵脸皮抽了抽,强挤出笑脸,抄起筷子就把盘子里最后一块炒鸡蛋给夹走了。
“嘿嘿,还是老刘家的手艺好,这炒鸡蛋都赶上国营饭店的大厨了。”
张大海和刘海中都快绷不住要打人了。
这盘炒鸡蛋可是桌上唯一的荤菜,他俩连尝都没尝过呢就没了。
幸好一大妈还炒了个大白菜,还凉拌了一个小咸菜,喝酒还是够的。
几杯酒下去,闫阜贵终于说起了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