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放开我,放开我……”
张婉莹见状,立刻松开了盛冬梅的头发,盛冬梅瘫软地跌倒在床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被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
她的脸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映衬着她此刻的绝望与愤怒。
“冬梅……”
张婉莹柔声呼唤,缓缓地抚摸着盛冬梅的背部,试图传递一丝安慰,“我只是太爱陈严了,所以才会想要弥补他。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不想他的人生有任何污点,我想让他平安快乐地长大成人,所以,你必须要帮我!”
“神经病,疯子!”
盛冬梅艰难地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骂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然而,张婉莹并没有理会她的谩骂,依旧以柔和却坚决的语气劝导:“我保证你跟陈建设结婚后不会再有其它麻烦,与其跟着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还不如跟着老陈。你应该知道老陈的能力,金陵的三把手,在整个金陵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只要你嫁给他,就是真正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我不屑!”
盛冬梅厌恶地别过脸去,冷淡而果断地拒绝道。
她的内心如同烈火焚烧,决不妥协。
张婉莹却忽然笑了,笑声中透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她的眸子闪烁着威胁的光泽,仿佛将盛冬梅的抵抗视作一场游戏。
“呵呵……由不得你不从,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那个男朋友……忘记告诉你了,刚刚那个叫岳霆骁的来过了,你应该很清楚,像他这样微小如蚂蚁一样的人,在金陵老陈说要捏死他就能捏死他!”
这话如同刀刃般划破了盛冬梅的心,她浑身一震,眼中流露出恐惧的光芒。
张婉莹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语调陡然提高,像催眠般蛊惑着她的意志。
“你看看现在的日子,别傻了,我给你选的路才是实现阶级跳跃的最好方式!”
“老陈长得也不差,除了年纪略显老,和你的那个男朋友比也逊色不了多少,妹子啊,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张婉莹的声音在盛冬梅的耳边回响,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魅惑,试图瓦解她那微弱的抵抗力。
盛冬梅闭上眼睛,心如刀绞。
她的脑海中闪过对父母的牵挂,对岳霆骁的爱恋,内心的挣扎如潮水般涌来。
沉默了半晌后,她终于睁开眼,眼中的恨意浓郁到极致,仿佛能将这阴暗的房间瞬间照亮。
“你以为我会屈服于你的威胁吗?”
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暗夜中的一抹烈焰,炽热却又绝望,燃烧着她的意志。
盛冬梅知道,她必须做出选择,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她心中所珍视的存在。
“你!”
张婉莹的怒火像沸腾的水一样汹涌而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愤怒。
她本以为陈建设的威逼能够让盛冬梅屈服,没想到她的抵抗如同坚韧的岩石,毫不动摇,简直是油盐不进!
张婉莹恼羞成怒,猛地抬手,想要狠狠地抽向盛冬梅的脸颊,正当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有谁急匆匆地赶来。
“住手——”
那声音充满了命令的气势。
随着声音的响起,张婉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她转过头,只见陈建设走了进来,面色如常,仿佛一切不过是小事。
他的目光冷峻而坚定,像是将张婉莹的愤怒一举击碎。
“滚开!”
张婉莹的声音中透着不甘与失落。
陈建设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如同冰霜般无情,径直走到盛冬梅的面前,将她扶起,帮助她坐在椅子上。
盛冬梅的身体颤抖着,仿佛那椅子都承载不了她内心的波澜。
她眸光闪烁,满是防备与不安。
“冬梅,你先冷静下来,听我慢慢说……”
陈建设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俯下身,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瞳仁,试图寻找那一丝信任的火花。
“恶心,别碰我!你滚开……”
盛冬梅的声音如同刺骨的寒风,狠狠地推开了他。
她双手抱胸,后退到墙角,尽量躲避他的靠近,生怕再被伤害。
那一瞬间,她的心如同被万千利刃刺穿,无法承受。
“你不配碰我,你不配!”
她的声音愈发坚定,宛如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抵挡着一切来袭的敌意。
陈建设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因为她的抗拒而感到一丝心痛,“冬梅,你误会了……”
他试图解释,想要洗清自己的冤屈。
然而,盛冬梅根本不给他机会,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别假惺惺地装了!张婉莹已经亲口承认了,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肮脏龌龊的卑鄙小人!”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狠狠刺在陈建设的心上。
“陈建设,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她的声音凄厉而决绝,仿佛在发誓一般。
“我宁愿死,也不要跟你过日子!我就算是变成鬼,也不会原谅你!”
盛冬梅的双眼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满是愤懑与绝望。
陈建设愣住了,嘴角微微抽动,似乎被她的坚决震撼到了,停下了动作。
“你跟我来!”
他突然转身,目光再次落在瑟瑟发抖的张婉莹身上,仿佛下定了决心,转身走出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瞬,盛冬梅的心中却如同骤然掀起的狂澜,无法平息。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心如波涛翻滚,脑海中一片混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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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建设点燃一支烟,靠在门框旁的柱子上,侧对着张婉莹,深吸几口烟,吐出一圈白雾。
“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你的心思我还是知道的,我的病,陈严亲生父亲的死,你对冬梅的想法……我都知道!”
“反正我们都要死了,冬梅你也得手了,能不能放过陈严?他是无辜的,他可是喊了你十二年的爸爸,他一直是敬重你的!”张婉莹紧攥着拳头,眼珠子泛着血丝。
“当然可以,算算日子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我就给你这半个月的时间摆平这一切,你能做到的话,陈严依旧是我的儿子!”
陈建设眯起锐利的黑眸,眸中精光乍现。
“一言为定!”
张婉莹用力地点点头,眼里满含期待之色。
陈建设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当狗,你还真是下贱……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这么个下贱东西的?”
张婉莹沉默了,没有说话。
陈建设掠过她的身边,顿了顿:“最可笑的是我竟然更下贱的对你动过真情!”
“要是我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我们是不是可以……”
张婉莹颤声问道。
陈建设垂下眸子,低笑一声:“所以你真的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