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王晓丽早已等候多时,此刻看到岳霆骁走来,连忙迎上去拉住她的手臂。
“你怎么这么慢呀?我都等你半天啦!”
王晓丽嘟着嘴,显然有些不耐烦。
岳霆骁将车钥匙递给她:“雪大,路上堵车,抱歉……”
电梯外站着四五位女性。其中两名女士挽着男伴,另一名则挽着丈夫,看样子是刚结婚不久,男的俊,女的靓,非常养眼。
岳霆骁一进电梯,其中两名女士顿时双眸冒桃花,痴迷地盯着他的背影。
“这男人长得帅不说,皮肤居然这么白!”
“啧啧,他肯定经常健身,否则肌肉不会这么匀称有力!而且他的腿特别修长!”
“真想扒下他衣服瞧瞧,究竟有多强悍啊?”
两名妇女低声议论着。
岳霆骁敏锐察觉到有人正盯着自己,他微微侧头,视线与其中一个女人撞上。
那女人立马红了脸,连忙扭过头。
这一幕被王晓丽瞧见了,她瞪了瞪她们。
岳霆骁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这衣裳挺普通的,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又抬眸看了看那两个男人,发现她们正盯着王晓丽看。
岳霆骁眉梢微动。
“怎么了?”王晓丽感觉到他在看她,疑惑地转头询问。
“没事。”岳霆骁摇摇头,“你今天穿成这样……”
王晓丽今天打扮得确实很漂亮,火红色的皮草搭配着绒裙在冬天就像燃烧的火焰,衬托出王晓丽高挑玲珑的身材。
这打扮在八十年代可谓前卫至极,但却有些过于暴露和夸张了。
王晓丽听言愣了下,接着俏脸飞起两朵娇艳欲滴的云霞。
“哦,这是我新买的。”王晓丽指了指脖子,又撩拨头发:“这个颜色很衬我!”
“嗯,确实挺漂亮。”
王晓丽抿嘴偷乐。
这时,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王晓丽率先迈步走出去,岳霆骁紧随其后。
电梯外,一名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高壮男子笔直地伫立在门口。
看到王晓丽出来,他毕恭毕敬地喊道:“小姐,您的包厢已经安排好了!”
“麻烦你了,李哥。”
“小姐言重了!”
男子做了个请的姿势,随即带领她们前行。
走在后面的岳霆骁注意到那男人腰间鼓囊囊的。
这男人看着魁梧健硕,却隐藏不住身体虚浮无力。再仔细观察他的腿脚,发现他右腿似乎受了伤。
男人将王晓丽他们带入一个豪华的包厢,然后推门出去,顺便关上门。
包厢很大,装潢精致,家具摆件全部透着贵气。
墙壁上挂满各种艺术品。
在这个年代,艺术品已经算是奢侈品。而且这间包厢里的画都价值不菲,看样子是某位富商的专属包厢。
“小姐,先生,请坐!”
男人替他们倒了杯红酒,然后退到一旁。
岳霆骁扫了周围一圈,目光落回对面的王晓丽身上:“你叫我来,该不会只为了让我喝酒吧?”
王晓丽端起高脚杯,轻轻晃悠一下,浅尝辄止。
“当然不是。”
“这个包厢华丽吗?这可是我们王家在这家酒店独有的包厢,这代表着我们王家的权势和地位,也象征我们王氏在金陵的地位。”
岳霆骁点头,这话他赞同。
王晓丽家确实很有权势,在金陵是数一数二的大户。
不仅如此,王家还有一层神秘的关系网,这关系网遍布整座城市,所以他们才能屹立不倒。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炫耀你们家族的财力,以及你在这儿的地位?”
岳霆骁语调平淡地说完,神色冷静地看着王晓丽,眼底没有丝毫波澜。
对!
就是这样的眼神!
王晓丽看着岳霆骁这样随和中带着些许淡漠,心跳猛然加速,砰砰乱响。
这才符合她心里的标准嘛!要是岳霆骁一进门就狂热追捧她,巴结她,反而令她失望。
“你果然很懂我的小心思呢。”王晓丽笑眯眯地说,随后将红酒递给他,“我很喜欢你,想跟你交往,你知道的,我是独生女,只要你愿意的话,将来王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
“什么意思?”
岳霆骁皱眉,显然听不懂她的暗示。
“字面意思啊。我爸妈只有我这一个孩子,以后王家的产业都归你管。”王晓丽凑近岳霆骁耳边,压低嗓音暧昧地说,“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将来你想要的一切都能拥有。”
王晓丽一边说着,一边朝岳霆骁吐气。
闻到女人身上散发的香水味儿,岳霆骁皱了皱眉,他讨厌这股浓烈刺鼻的香水味。
这时,他看到王晓丽胸前的沟壑深陷几分,诱人的风景若隐若现。
王晓丽故意把衣领扯松几分,露出半片白皙柔嫩的肌肤。她伸手搂住岳霆骁的肩膀,媚眼如丝,娇嗔道:“霆骁,你不用害羞的。我不嫌弃你,也不介意你的家庭出身,只要你对我好,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岳霆骁沉默着没说话。
王晓丽见状,又贴近他,娇软地说:“你不信我吗?”
她说着,纤细玉指抚摸他的俊脸:“难怪那些女人都说你帅气迷人,原来真的很有魅力呢!”
“我是认真的。”王晓丽的唇几乎快贴到岳霆骁的额头。
她的声音酥酥麻麻、腻歪死人。岳霆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王小姐,我想你误解了。”岳霆骁抓住她不老实的双手,淡淡地说,“抱歉,我对你并不熟悉,更谈不上喜欢。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的态度很坚决,王晓丽瞬间僵住。
她怔愣了足足三秒钟,突然笑了起来。
“喜欢的人?”
“哈哈哈……你说的是谁盛冬梅那个臭婊子吗?”
王晓丽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鄙夷。
“霆骁,你怎么能这么傻?她有哪点比我好?论美貌,她比我差远了;论家世,她只是一个农村丫头,根本配不上你;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理应站在世界最顶端俯瞰众生!你怎么能因为一个乡下贱货,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
她越说越激动,情绪明显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