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是她最近伙食好,身体长了不少肉。
还有就是因为最近已经是夏天了,天气有些热,她又要锻炼,身体总是出汗,她也不想太累着书画书月。
而皇后娘娘送的衣服,都太金贵,洗起来又麻烦,她又舍不得辛苦两人。
所以就随便穿着以前的衣服,当作训练时的穿着,误打误撞让薛延误会了去。
反正山上又没什么人看见。
南枝打量着这位老人,应该不像是个坏人,篓子里不少的草药,泥土也都是新鲜的。
她不知道的是,人家为了蹲她,挖了八天的草药,如今的耐心都快消磨殆尽了。
南枝思考了下,这才上前去,打算扶起老人,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别看这老头瘦弱的身子,她愣是扶不起来。
就在她手触碰到老人的皮肤的时候,南枝看到了一幕令她惊悚胆寒的事情。
她第一反应就是身体一僵,生怕对方看出来,当即利用自己力气的不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爷爷,对不起哦!我不是有意的,那个……我人太小,扶不起您来,您等着,我去叫我的师兄们来将您带到观里,我们观里的三师兄会些医术。”
南枝反应极快,脸上的表情又满是懊恼的神色。
薛延也没当回事,以为她真去帮自己叫人了。
“无事,老朽刚才也是被一只野猪吓着了,不小心这才将脚扭着了,伤到了骨头,人老了,不中用了!如此劳烦小哥去叫人了。”
南枝心中一喜,面上丝毫不显,带着关心的语气说道:“那老爷爷您先在这里等等,我这就跑去喊师兄们过来。”
说完南枝跑的飞快,脚下生风,深怕自己慢一步,身后的人就追了过来。
一路上南枝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前世的亏吃的还不够是吧。
得亏她的异能救了她一命。
南枝一路疯狂的跑,一路心底暗骂,你老,老个毛,在山里蹲老子蹲了这么多天,真有你的。
边说边扇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记不住!让你记不住!”
她此时特别的庆幸自己当初跟流月姐姐学了轻功,这段时间,哪怕自己在累在辛苦,都坚持了下来。
否则……
此时的南枝就如同一个小旋风一样,跑的鞋底子都冒烟了,跟后面有鬼追的似的。
直到看到小院就在眼前,南枝的眼眶里这才泛起了泪水。
南枝跑过去,一把抱住流月,满脸惊恐,惊魂未定的样子,着实让其他人有些担忧。
还未等他人的话问出口。
南枝就抱着流月,哭的惨兮兮的。
“呜呜呜……流月师父,我差点就看不见你了,那个杀手…………那个杀手找来了。”
“呜呜呜呜……吓死本殿下了,要不是本殿下反应快,指不定就被他给宰了。”
流月听完南枝的话,眼神瞬间锋利无比,就这一炷香不到的时间,那个杀手就跟殿下碰面了。
果然不能松懈。
“二五、三七、四六、八九、一十你们好好保护殿下,我去去就来。
流月问清楚了地方,当即就运用轻功几个闪现,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南枝嘴巴都张成了个o形。
这也太牛了吧!南枝早就忘记杀手给她带来的恐惧,有的是羡慕嫉妒。
怪不得能当副统领呢,简直太牛逼了。
留下众暗卫将南枝包围在中间,书画书月哄着,徐太医安慰着。
正在等着南枝带人来的薛延,突然感受到一股十分强大气息,与他不分上下。
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流月去的时候,只剩下一个背篓,和里面的一些药草。
流月拿起一株药草,看了一下,有些根都挖断了。
既然是个老药农,能这点常识都没有?
很明显,这人真的有问题。
流月将手按在了地上,还能感受到一丝余温,想来那人刚离开不久,甚至可以说是和自己前后脚的事情。
此人的武功怕是与自己不相上下。
流月直接一剑将地上的药篓和药铲一剑砍断。
然后转身离去。
一炷香的功夫,流月又回到了原地,此时她才确信,那人真的离开了。
流月这才冷哼了一声,离开了此地。
大约半个时辰的样子,易容成老头的薛延,又回到了原地。
他看着地上被斩断的药篓,蹲下身摸了一下。
他便大致的了解了,看来这人的武功路数,恐怕比自己还高上一些。
知道了对手的信息,他转身消失在密林里。
薛延怎么也没想到,自从他正式接任务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失败而归。
看来是他小瞧了那位七皇子,想来自己刚才见的那位就是七皇子,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破绽。
薛延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连他自己都看不出来易容的破绽,那位七殿下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昏迷的时候,七皇子为何没有把自己带回去,反而让暗卫把他送去了大理寺?
甚至还通知太子?这是为何?想不通的他,便不再想了,终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薛延的嘴角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能稳坐第一杀手的位置,而且当上宫主的人,智力身手自然是一个都不差。
看来这位七皇子有着什么很厉害的秘密呢?
然而被他念叨着的南枝,看着流月回来了,小家伙高兴的跑上前,抱着流月的腰:“流月师父,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南枝紧张的打量着流月,此时的南枝,已然没了最开始见到薛延时候的良善。
人家都打算来杀死她了,她可没那么圣母。
哪怕那人真的如后来那个样子,帮的也是那个镇南王的儿子,跟自己的太子哥哥可是丝毫没有关系。
爱憎分明的南枝,分得清里外人的。
“我去的时候,人已经跑了,想来此人的武功确实了得。”
流月的话音一落,南枝接的自然:“当然了,那可是大凌朝的第一杀手,否则也不会被人称为疯子,就是那种只要他接了任务,就没有完不成的,哪怕是自伤八百也要搞死自己的目标任务。”
南枝刚说完,就见身边所有的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满脸问号的样子。
南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不是跟道长师父学了点正宗的道法吗?能大致算出一些事情。”
南枝没有告诉别人,自己能算出,哦,能看出一个人一生的轨迹。
一生!
这个词多可怕,谁能不怕?
光是一想,都觉得可怕至极。
你想想,自己在别人面前赤裸裸的样子,毫无秘密可言,谁的一生,没有点难以启齿的秘密?
南枝自己本人也一样。
南枝就发现身边所有人都开心了起来,甚至徐老头,还缠着南枝给他看看。
她随意看了一眼,都是一副向往的模样。
在她没注意的角落,唯有一人,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只是有一只手在袖子里,指骨捏的泛白,指甲都快刺破了掌心的肌肤了。
就听见南枝可惜的声音:“可惜了,亲近之人是算不出来的。”
这句话用在道法上并没有错,他们多少还是了解一点这种道法的事情。
南枝见众人信以为真,唯有流月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