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南枝刚穿好衣服,见书画继续将昨日的铁沙袋绑在她的腿上。
南枝的脸色一僵,心中哀嚎,还能不能有个美好明天了?
“你就不能等你家殿下吃完早饭在绑?”
“好歹让你家殿下松快一下啊!”
还没等书画说话,流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早一点晚一点殿下都得带,晚那么一点有什么意思?而且会让殿下感受到轻重的差距,不利于您学习轻功。”
流月清冷的语气,没得感情的话语,令南枝扎心不已。
心中暗喜腹诽,你咋不说夜里也给你家殿下绑着呢?更不会体会轻重的感觉差距。
其实她也知道,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什么东西,随随便便就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
不付出努力,等着天上掉馅饼,砸到你的头上,简直是痴人说梦。
就算它真的掉了,那么高的高度下来,你也不一定接得住。
头破血流脑震荡事小,恐怕能当场给人砸没了。
她可是深刻的记得,当初有人买彩票,中了三个多亿,结果当时人在领奖的时候,由于太过兴奋,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当场死亡。
可惜的是,那个人并无任何的亲人。
因为她的同事以为,此事有猫腻,还是她去亲自看过,才知道的。
所以啊!人呐!南枝摇摇头,嗤笑一声。
她还是努力的按照流月大人所教导的样子,坚持下去吧!
早晚有一天,她定能像流月一样,飞檐走壁。
到时候!谁抓的住她。
想到这,南枝又有了动力。
苦逼的南枝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院外,从来到现在,第二次下床的书旗,终于将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出了院子。
原本他打算跟主子请安,奈何主子经常看不见她人。
他不好意思再每天吃着白饭,不做事情,就主动帮书月担起了喂猪喂鸡这些小事。
书月看着书旗的模样,便能知道他有些尴尬,原本他也是七殿下身边小太监,只是后来被刘婕妤给要走了。
理由是,七殿下身边的人,够多了,不要浪费。
上次敢去请太医,是书旗这辈子,做的最大事情。
理由借的自然是刘婕妤的身份,所以才有了后来,差点被打死在那里。
所以现在回来的的书旗,经过这一段时间,他感觉七殿下身边不需要自己,深怕自己又被送回了宫里。整日受他人的打骂,欺负,所以努力的找活干。
反正如今殿下又养了猪,和鸡之类的,也需要人手。
小院的暗卫,每天很早都会轮流把几大缸的水挑满,所以书画她们从来不用担心用水问题。
而此时道观里的其他道人,因为上次的事情,除了畏惧这个小院里的人,甚至都不敢出现在小院的周围。
深怕不小心,又被人给砍了手。
上次七殿下身边的侍卫,一剑砍掉大师兄的胳膊,眉头都不眨一下,甚至还把人送去了大理寺,观主都没有反应。
此时他们也认清了一点,七皇子,不再是以前那个他们随意都能欺负一下的人了。
被他们念叨的观主,这些时日,终于将那具尸体给处理了。
这才有了时间去想七皇子的话,想来想去,觉得这位殿下并没有要对他如何,也是,自己除了漠视,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再说了,他来的时候,七殿下已经回宫过年去了。
如今七皇子对他所做的一切,恐怕都非常的清楚,她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七皇子如今有了他的把柄,她想要做什么?
看来他还要再去会会那位七皇子。
最近他也听说那位七皇子,在学习什么轻功,想来白天是没有时间。
到了晚上,晚饭的时间,观主走到了南枝他们所在的偏院。
“无缘观,观主,求见七皇子殿下!”
几人正在院外吃饭,就看见门口有个男人手持拂尘,恭敬的在院子门口给她行礼。
此人比上次的态度要好上不少,他站在院门口,一身灰衣布袍,头发被一根玉簪挽起,倒也像模像样,比自己上次见的时候,像个真正的道人像多了。
南枝很快就明白这家伙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想来这些天已经足够让他去处理山洞里的那具尸体了。
南枝端着个碗,夹了些菜,就走到门口,中途时不时的吃了一口饭。
流月这时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双眼如老鹰一般,盯着那个拿拂尘的道长。
手里的一只筷子,被她来回的把玩着。仿佛只要他有什么不对的动作,筷子直接就能飞射出去。
瞬间就能将人捅个对穿。
“来找本皇子何事啊?快说,本皇子着急吃饭呢?”
观主看着这个回来以后,就变化很大的七皇子,嘴角一抽。
他真想说一句,您来见我,也没有耽误您吃饭啊,您这一口一口的,也没少吃啊!
但是他不敢。
“抱歉,是我的不是,我知那日七殿下将我叫过去,小声的提醒,是想给我留有一丝回转的余地,七殿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为何没有报官?”
这是他这几天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没什么,你的那位哥哥罪有应得,杀了那么多人,哪怕你没有动手,本皇子也不会放过他的,本皇子既然放任于你,自然是有事让你去做。”
“以后本皇子这里的事情,不要向外透露任何关于本殿下的事情,哪怕只言片语都不行!可明白?”
南枝一手端着碗,抬手想在观主的肩膀上准备拍一下,结果一看,对方太高了够不着
“你!蹲下来点!”
这货也不知道吃啥长大的,俩兄弟高的跟个大柱子似得。
观主看到七皇子小孩子心性,心中最后的那丝疑虑,也就放下了,他听从了七皇子的吩咐,蹲下身来。
南枝终于拍到了他的肩膀,小小的人儿,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以后可别干你哥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别怪本皇子不近人情,翻脸无情,知道吗?”
“知道知道!七殿下放心。”男人头点的跟玉兔捣药一样,南枝满意的点点头。
“行了,忙去吧!”
人可以矮,皇子的逼格不能没有。晚饭自然也是不会留他吃的。
南枝转身就端着碗回到了饭桌上,站了这么一会,她的腿肚子都疼的不得了。
“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南枝叹息了一声,她觉得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总是唉声叹气的,不是好现象。
流月见那个男人离开了,这才放下一直把玩着的那根筷子,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耳力极好的她,听到了一声抱怨。
听到南枝的话,流月的眉头一挑,看来今日实在不该给这位殿下放宽松了。
南枝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导致第二天的加练。更不知道也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居然会令一个无辜之人,失去了性命。
皇宫中,一座废弃的宫殿里,窗户破败不堪,杂草丛生,处处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圆圆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绑了起来,她面前一个老太监,满头银发,手里拿着一个烙铁,对着她,在微弱灯光下,格外的可怕,犹如地狱里的恶鬼。
“别叫,咱家可最讨厌小宫女们鬼哭狼嚎的叫声了!”
圆圆的小嘴张得大大的,声音却一丝都没敢发出来。
颤抖着弱小的身子不断的向后移动,想要跟这个令她感觉害怕的老太监,远一点。
“别移了!也别做无谓的挣扎!”
“杂家抓你来呢?是问你一件事情,你要老实一点,否则,杂家的手那么一抖,你这圆润的小脸上,恐怕……”
老太监轻笑一声,嘴上的威胁却格外的恐怖,吓的圆圆害怕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奴……奴……奴婢一定知无不言。”小丫头吓得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如此甚好!”老太监对此很是满意。
“凌朝一十三年,贵妃娘娘生产那日,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是谁告诉你的?”
老太监的话音一落,圆圆的脸上惊恐万分,想起书画的话,在宫里倘若不会掩藏心思,就低头,别让人家发现你的神情,当鹌鹑及时认错。
圆圆立马低下头去。
又想到书画姐姐跟她说的秘密,她浑身抖的跟个筛子似得。
“奴……奴婢不知!”
这句话一落太监的脸上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满脸阴森的走上前去,用力的捏住圆圆的下颚,逼迫圆圆与他对视。
“杂家既然能抓你到这,想必你心里也是有数的,杂家劝你说实话,否则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死了也就死了,可你的家人,想必你不想看见她们陪着你一起死吧!”
“你那位刚出生的小侄儿,那小脸蛋啊,嫩的都能掐出水儿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