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牵扯就不牵扯了?我只用一招,就能让你乖乖的接手秦池。”
“切,不可能。”
“我把好军调过去当县长。”
“那我也不接。”,王素玲的语气不是那么坚定了,明显在死鸭子嘴硬。
“可咱们现在管理跟不上了,县里有一个,另一个县里是明窖,再搞一个外市的秦池,管理上很不方便,何况,年后老梁要去法国,看看能不能买一个酒庄。”
王云山一下站了起来,“你同意了?”
“爹,现在的大趋势就是喝红酒,听老梁说,国外一个红酒酒庄也就几百万欧元,咱又不是没钱。”
王鸣岐说道:“爹,红酒酒庄可以买,我建议不要买小的,直接奔着法国的几大酒庄,以后咱还能去度假呢。”
“你说的哈,那我让老梁去联系了。”
“联系吧,咱还是说说秦池的事。”
“哥,你觉得买下来不亏?”
“亏不了,省里就没给优惠政策?”
“给了,接手秦池的债务、人员,两免三减半。”
所谓的两免三减半,是指两年免税,三年半税,这是招商引资最低的条件。
烟酒属于重税,省里给出这个优惠政策,已经非常难得了,他们看重的不是税收,而是想让秦池起死回生,保住几千人的工作岗位,也为当地县里的财政减少压力。
否则,县里哪一年才能偿还三个多亿的贷款?秦池的贷款,可是县里作保啊。
“秦池自己每年的产量是多少?”
“老窖池大概六千吨,其他新窖池四千吨。”
王鸣岐心里计算了一下,产量和清窖差不多,利润也会非常可观。
“跟省里谈谈,三免两减半,可以接手债务,不要秦池这块牌子,但要千日醉这个牌子,还有秦池那口古井。”
“哥,你疯了?”
“秦池这个牌子已经没救了,不过,千日醉还可以,我觉得,完全可以把千日醉作为我们厂的顶级白酒进行营销。”
“可距离太远了,咱们根本就管理不过来。”
“公司搬家吧。”,王鸣岐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搬家?搬到哪?市里?”
“齐州吧,正好在三个厂子中间,不管去哪个厂,都很方便,何况,公司规模大了,就必须有相应的人才加盟,县里的吸引力还是太弱了。”
“这个倒是,去年我和爹面世了一个茅台出来的营销人才,可人家一听要在县里工作,直接拒绝了,咱给人家开年薪十万外加分红,人家都不来。”
“好军估计还能在县里干三五年,未来,好军不是在齐州,就是去京城,但总归不会在县里干下去,你现在去安排总公司的事,还来得及。”
“总公司?”
“对,三个厂还是保留现在的组织架构,上面再加一个总公司,名字嘛,就叫鲁中王朝酒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怎么样?”
“王朝?”
“对啊,以后再慢慢的收购一些汉、唐年间建造的窖池,咱们不就是王朝系列了吗?”
“哥,你这个想法好,你这个想法好。”
“既然觉得好,那就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哈。”
“好。”
王云山一句话都插不上,好像酒厂的未来,在儿女商量了一下,就作出了决定。
尤其是儿子,竟然让闺女考虑考虑,而不是我这个当家人考虑。
王云山的心情瞬间跌到了低谷。
见闺女走了,王云山怀着满腔的愤怒,背着手走出了家门。
一直到晚上,王兵才背着已经喝倒了的王云山回来了。
“鸣岐哥,大爷喝多了。”
“是不是吐槽去了?”
“嘿嘿,我爹他们把大爷说了一顿,大爷应该想开了。”
刘秀兰又开始唠叨起来,可王云山根本就听不到。
年味越来越浓了。
今年与往年又不同。
往年,家家户户还都在准备年货,什么炸藕合,炸带鱼,家家户户飘香。
可今年大家都没兴趣弄了。
主要是这玩意一弄就是一大盆,能吃到年十五,不管去谁家,都是这一套,吃的不想吃了。
只有王鸣岐还没新鲜够,亲自下厨炸了一些,又让王军送了十几个猪蹄、猪心、猪肚子,煮了一锅肴肉。
两个孩子,一人抱着个大猪蹄子啃,让王鸣岐很有成就感。
王素新幽怨的看着两个侄子啃猪蹄子,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青菜。
她要保持身材,不能吃过于油腻的食物。
“哥,我不想当明星了,我要吃肉。”
“你吃个屁,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得走下去。”
“我学习不如沈怡然,表演也不如她,还不如她长的漂亮,没出路啊。”
“活该。”
王鸣岐可不会惯着王素新,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天天想一出是一出。
看看人家王雪娇,就比王素新强,自从上了音乐学院,天天努力练歌,现在在华人圈算是不大不小的明星了。
王素新恶狠狠的咬了口青菜,满眼的泪水。
年二十八,王鸣岐正在家庙门口打牌。
“老板,您快回家。”,看着朱河紧张的样子,王鸣岐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倪先生和吴总来了。”
“吴隼?他们来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不过他们说有重要的事。”
王鸣岐只能把牌给了王蒙,赶紧回了家。
“倪先生,大过年,您怎么过来了?”
“不过来不行,打电话不方便,我和小吴一起过来了,当面跟你汇报一下。”
“马东他们呢?回京了?”
“没有,马东和陈宽还在日本,就我俩回来了。”
王鸣岐心里咯噔一声,“倪先生,出事了?”
“对。”
“出啥事了?”
能让倪向南和吴隼亲自汇报,并且不能在电话里汇报,说明事情很大很大。
“你先看看这个。”
王鸣岐接过来一叠资料。
“我草。”
王鸣岐继续看了下去。
“我草,我草,我草,哪来的?”
王鸣岐粗重的呼吸声,说明他非常重视。
“我们偶然间发现的。”
王鸣岐缓缓扣上了资料。
“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