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什么事情,纯粹是没事找事。
按照道理,她的屁股疼,叫唤两声也不能减轻疼痛。 可她却偏偏如此,分明就是不希望李海莲好好休息。
“妈!你干嘛呢!”李海莲实在忍无可忍。
“干嘛?!我身体痛得要命,还不能叫两声吗?” 李母唠叨着,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李海莲无奈之下,干脆起身,打算出门透透气。 就在这时,房门开了。
由于李母一直要求换病房,许多病人无法忍受,纷纷要求调换床位。
因此,原本容纳四位病人的房间,只剩下李母和老李头两人。
多亏了李母的关系,老李头还能享受着李家包厢的病房。 这时候,问题来了。
既然病房里只有李家人。
那么会是谁?
李海莲的大脑飞速转动,却唯独没有考虑到李明远。
因为在她看来,李明远此刻应该还在工厂工作,不可能来到医院。 可偏偏,事情往往出乎意料。
走进来的人,正是李明远。
李明远从钢铁厂一路飞奔而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所有人都以为,他此时应当慌乱地逃窜,甚至是朝着城外奔去。 没有人会想到,他竟然来到了医院。
于是,李明远就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后直奔二楼的病房。
\"明远?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旷工了?\"
李海莲看到李明远进来,心急如焚。
要知道,旷工会被扣除工资。
而现在,李家正急需用钱,每一分钱都至关重要。 不过,尽管心里焦急,但李海莲心中却难得地涌起一丝感动。
她以为,李明远之所以旷工来这里,是特意来看望她的。
可惜,她想错了。
李明远到这里,并非为了看望她。 相反,他是来警告她的。
这点,在李明远接近李海莲时,她就已经察觉到了。
通常,见过犯的人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尤其是他们的眼神,与常人不同。
同类之间,能一眼识破对方的身份。
此时的柳河烟,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宋晨风与往日大不相同。无论是举止、言语,都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晨风,你饮酒了吗?喝醉了吗?”柳河烟心急如焚地问道,本能地认为他醉酒是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
然而,当宋晨风走近时,空气中却没有一丝酒气。他轻轻捂住柳河烟的嘴巴,将她按在墙上,贴近她耳边,以低语的方式说道:“河烟,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杀了一个叫做易中海的老家伙。我打算继续杀掉傻柱和陈言这两个 。杀完他们后,我还想留在这座城市。或许,我会时不时地回老宅转转……如果我发现了你背着我偷人,那么你也别想好过。”
柳河烟的思绪瞬间陷入了混乱,她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宋晨风。在这样可怕的氛围中,她最终确认:她的丈夫并非在开玩笑。他...可能真的做出了不可原谅之事。
“晨风,你这是怎么了?”宋晨风的异常举动连他母亲宋张氏也感到好奇。而此时,宋晨风已经释放了柳河烟,轻拍她的肩,提醒她记住刚才的话。
随后,他坐在了宋张氏的床边,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和后续的计划。宋张氏听罢,脸上的神色随之波动,先是慌乱,接着变得阴狠。但毕竟,宋晨风是她的儿子。
“儿子,如果你能搞定傻柱和陈言,妈妈会支持你!然后,你可以去找你乡下的三舅,那里是偏远之地,警察找不到的!”宋张氏道。
宋晨风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柳河烟一眼,微笑着摇头:“妈,我不去,我自有办法。”
听到此言,宋张氏不再多说,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脸上的阴狠变得更加毒辣:“儿啊,我告诉你,那傻柱似乎就在楼上...他在谋害我,如果我把他打残了,岂不是有了正当的理由?”
宋晨风闻言,目光闪动。他说着,补充道:“昨天似乎是他的妹妹出了点状况,来医院了,所以他昨晚没回家。”
说着,宋晨风又看了柳河烟一眼。此时,柳河烟的脸色变得难看。因为这件事,其实是她和宋张氏一起提出来的。柳河烟原本只是为了让宋张氏解闷,却没想到会引发这样的后果。不过,很快,她便调整了情绪,恢复了常态。
她有着超群的智慧,洞悉着此时此刻的危机。
如果她露出丝毫的异常,贾东旭这位已经陷入了绝境的逃亡者,极有可能将她一同牵连进去。正如她所预判的那样。
在听到贾张氏的话语后,贾东旭的目光迅速转向了她这边。
见到秦淮茹的神色平静如常,这才转过头去,继续与贾张氏交谈。大约五分钟之后,
贾东旭最后望了一眼秦淮茹,转身离去。
随着贾东旭的离开,
秦淮茹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
然而,她的呼吸仍显得异常急促,因为这一切的变故太过震撼。明明昨日还一切安好,
为何今日却突然陷入这样的困境?秦淮茹难以理解,却又因此而感到心惊胆战。
她急忙走到贾张氏的床边,试图与之商讨:
\"妈妈,对于东旭的事,你怎么能不劝他,反而支持他?
如果他真的犯了罪,那就是触犯了法律!东旭他…\" 秦淮茹还未完话,便被贾张氏冷冷地打断。
在秦淮茹诧异的目光中,贾张氏以她那锐利的眼神盯着秦淮茹说道:
\"我不清楚易中海那个老 和我儿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矛盾,但现在既然东旭已经采取行动,再多说什么都已无用。若是被抓住,那就是坐牢,吃监狱里的花生米!他只能逃,逃上三五年回来,又有谁还记得?”
秦淮茹焦急起来。
\"这怎么能行... ...逃到哪儿去?难道逃到乡下,躲进山里?再说... ...如果东旭逃了,我们怎么办?家里只有他一个支柱。
如今失去了经济来源,我们怎么生活?\"
贾张氏回答道:\"那是我们的事,实在不行,你难道不能去工厂工作吗?\"
秦淮茹几乎要哭了:\"那别人怎么看我们?工厂能给我安排工作吗?\"
贾张氏接着说:\"你不用为此担心,我已经和东旭说好了,就说易中海那个老不死的,总是在院子里对您做出不轨行为,东旭无法忍受才出手的!这样一来,不仅不会让别人看轻我们,反而会让我们得到同情,有人接济我们!到时候,再去找易中海老要赔偿,顺便闹到工厂,工厂一定会给你安排工作!\"
贾张氏说完,秦淮茹目瞪口呆。
原来,在那里争论许久的贾东旭与贾张氏,其实是在谈论这件事?
最令秦淮茹震惊的是,贾张氏与贾东旭这对母子的极度扭曲的价值观。
这些年来,秦淮茹在贾家虽然过得不太如意,但至少觉得贾东旭和贾张氏还算正常。然而现在看来,这两人简直就像是变态!当年自己也是眼拙,才会嫁给贾家!
秦淮茹想要哭泣,但却流不出泪来。
见秦淮茹不说话,贾张氏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肤。
\"秦梅兰,我跟你说,你嫁到我们家大强,就等于成为了我们家的人,死了也是我们家的一部分!如果你胆敢有任何不轨的想法,我会先让你见识一下大强的厉害!
还有,就算我俩不想这么做,你也得替我们的儿子大亮想一想!”
贾王氏说完这番话,直到秦梅兰点头同意,方才放开了手。
秦梅兰揉着被掐得痛楚的手腕,泪眼婆娑地说,“那么,就算大强 了一位长辈,为什么还要多出陈明和憨柱这两个问题人物?这岂不是让他犯错变本加厉吗?”
贾王氏回答道:“这是他们的咎由自取!我们早就说清楚了,陈明和易中海那个死老头子一样,对梅兰动手动脚,大强杀了他们,也只是他们罪有应得!”
秦梅兰疑惑地问,“那陈明呢?陈明只有十八岁,难道也对你出手了吗?”
她对贾王氏和贾大强这对母子将她作为牺牲品感到极度不满,这明显是在毁损她的名誉。但她不敢直接说出这些,只能将矛头指向陈明。
然而,贾王氏与贾大强这对母子的恶劣行径超出了她的想象。
贾王氏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等到警察上门调查时,就说那陈明平时总爱跟小亮一起玩耍。”
秦梅兰震惊了。
如果说贾王氏和贾大强利用她来推卸责任,她还可以接受,但如今他们居然要牵连出仅六岁的小亮,用她的清白名声来污蔑陈明,这让她无法忍受。
她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疯狂的漩涡之中。刚站起身,正准备离开。
贾王氏却叫住了她,“秦梅兰,你这是要去见你丈夫吗?”
秦梅兰转过身,不再言语,只是哭泣。
这时,大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妈妈,我觉得奶奶和爸爸的做法是对的,你别走。”
秦梅兰愕然了。
她转身,看到站在面前的大亮和贾王氏。
两人的脸上呈现出同样的阴险和恶意。
原来,在他们争吵的间隙,大亮已经醒来,并悄悄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作为一个九岁的孩子,面对这样的言论,大亮不仅不感到恐惧,反而兴奋地支持着自己的父母。秦梅兰感到一阵后悔,后悔自己嫁到了这样一个家庭。
“秦梅兰,你看看大亮,我孙子比你还明白事理!大强是我们自己的人,憨柱和陈明只是外人!
你为了外人对付自己人,还是说你跟憨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有一腿?”
贾王氏的声音尖锐起来,她那对狭长的眼睛中充满了怨恨。就连一旁的大亮,此时也以凶狠的目光盯着她。
直到此刻。
秦梅兰才真正意识到了身处的环境之艰难。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如泉水般涌出。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宁愿在乡村找到一个人结婚,哪怕经历一些辛酸。也不愿为了嫁入城市,踏入如此不堪的家庭。但人生没有后悔药。
贾张氏显然不愿意给秦淮茹哭泣的机会,径直把她拉到身边。秦淮茹只能拭干泪水,向贾张氏的窗户走近。
贾张氏轻声道:“东旭刚才已经和我商量好了,若有人来问起,就说……”
贾东旭随即上了楼。他从停在病房外的一辆手推车上,取出一根针管。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以这针管结束傻柱的生命。接着,他得迅速离开。
楼下传来不小的动静,似乎是易中海那只年迈的狗子引起的。他暗自推测,随即摸向了三楼。
在寻找的过程中,他找到了何雨水的病房。此时,傻柱正躺在何雨水的床边,沉睡过去。
贾东旭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往常,傻柱在大院里就是一个粗鲁的人,与他人闹翻时,若争执不下,他就会动手打人。贾东旭曾多次受过他的拳头之苦,直到秦淮茹嫁入他们家之后,他才免于再次受到殴打。这个事实,他内心清楚。
他很清楚,傻柱对秦淮茹抱有好感,这件事他是知晓的。然而,傻柱是否对秦淮茹也有感情,他无法确信。当棒梗去派出所告知他秦淮茹主动与傻柱接触时,他心中早已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后来,秦淮茹泪流满面地解释是为了让傻柱为她出具谅解书而采取的行动,这使得他难以判断她的真心。不过,现在,他不再需要为此烦恼。
贾东旭站在病房门口,环视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甚至偶有路过者,都误以为他是来探望病人的家属。这让他感到庆幸。
他尝试着推开病房的门。然而,这次的举动让他一愣——门竟然被锁上了?
他又试了几次,但门依旧纹丝不动。的确被锁上了。
真是倒霉!
贾东旭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但他并未冲动到直接踹门而入。如果真的这么做,傻柱肯定会立刻醒来,即使他手中有针管在手,也毫无用处。就算给他一把小刀,面对傻柱,他也没有把握能胜过对方。
“见鬼!你这该死的东西运气真好!”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病房内的傻柱,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他可以利用无人注意的时间稍作停留,但并不意味着可以久留。不久之后,警方的人员肯定会来到这里,那时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
贾东旭下了楼,看了一眼秦淮茹和贾张氏所在的病房,犹豫片刻后,最终没有踏入。随后,他离开了医院,并没有立即逃走,而是决定回到四合院。这一次,他坚信,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那些保卫科的人以及警务人员,肯定预判贾东旭会逃离现场,断定他不会返回四合院。在普通人看来, 后返回家中,要么是精神失常,要么是疯狂,而贾东旭显然不属于这两种人,所以他必定选择了逃离。
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贾东旭还安排了他的母亲贾张氏制造了一些误导性的迹象,以期拖延时间,增加逃脱的可能性。
城市规模庞大,通讯工具并不普及,信息传递速度缓慢。因此,保卫科的负责人郑主任在将案件通报给轧钢厂的杨厂长之后,按照指示进行了处理: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们先由轧钢厂的保卫科负责追捕贾东旭。若至晚上还未找到他,再向派出所报案,启动立案程序。\"
这一指令在现代看来或许显得不合时宜,但在六十年代,这样的做法却是常见的。大工厂的保卫科配备了 ,相当于工厂内部的派出所在执行任务。通常情况下,工厂内的安全问题都由保卫科解决,当遇到无法解决的情况时,才会向派出所报告,寻求外部援助。而在农村地区,生产队则有自己的武装队,专门对付农村犯罪,有时甚至可能直接对罪犯采取行动。
当贾东旭偷偷潜回四合院时,周围并未发现任何警员或保卫科成员。保卫科人力有限,大部分成员都在追踪“逃亡”的贾东旭,无法抽身返回四合院守卫。
然而,贾东旭并没有从正门进入四合院。胡同里虽然人迹罕至,但仍有一些认识的人。如果被发现,情况将变得非常不利。因此,他选择前往四合院的南侧,靠近一条小巷,旁边有一棵老榆树,平时这里偶尔会有些小孩子玩耍。贾东旭借助这棵树,爬上了四合院的屋顶边缘,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周围并无动静,才从屋顶边缘跃下,轻巧落地,尽力减小声响。
随后,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陈言家门口,发现门未上锁。小心翼翼地推开,进入陈言的房间,迅速藏匿于床底。他相信,通过他与母亲的策划,足以制造足够的迷惑,使得前来寻找的人概率极低,从而有机会安全度过夜晚。直到陈言熟睡,他便拿出从医院带来的针管,用细针划破陈言的喉咙,报复那些与自己一家为敌的人,让他们在下面好好反思!
陈言作为保卫科的一份子,
尽管尚无法配备武器,却还是被紧急召集,参与追缉贾东旭。
在行动途中,他听闻了事件的全过程,眉头紧锁。
贾东旭竟至于如此疯狂?车间内本就存在的矛盾,竟直接演变为暴力冲突?如此之人,留于四合院中,无疑是潜伏的祸根。
在原剧情中,贾东旭因工伤意外离世,算得上皆大欢喜的局面。
或许是由于陈言的介入,时间线发生偏转,导致当前事态的发展。
这已可视为某种程度的因果报应。
沉吟片刻,陈言趁无人察觉之际,起了一卦,旨在预测贾东旭目前所在的位置。
很快,卦象的结果揭晓。
陈言解读卦象后,面色显得颇为复杂。
如果判断无误,卦象似乎揭示了贾东旭此刻正匿藏在自家之中。
陈言稍作思考,便洞悉了贾东旭的意图。
此人藏匿于自家,并非单纯逃避警方的追捕那么简单。
若真如此,大可选择其他住所,甚至逃离四九城。
然而,目前工厂并未正式通知派出所立案,逃逸并非难事。
历史上不乏此类案件,嫌疑人在十数年后才被绳之以法。
但如今,贾东旭并未选择逃遁,而是选择隐匿于陈言的家中。
这无疑昭示了他的野心与计划。
贾东旭,竟有 陈言之意!
陈言的面容冷峻下来。
虽然对四合院内的种种不端行为感到厌恶,
但他始终秉持着正当手段解决问题的原则,未曾逾越法律与道德的界限。
作为修道之人,其心性决定了对恶意的回应,即以眼还眼,仅此而已。
然而,贾东旭显然已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畴。在杀害易中海后,他竟妄图将矛头指向陈言。
设想藏身于陈言的居所,企图待其入睡前将其扼杀?
此计虽巧妙,可惜选错了对象。
在先前的争执中,
贾家之所以能得以保全,
全因陈言作为修道之人,深知不可轻易剥夺生命,否则将对修行之路造成巨大影响。
但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
贾东旭已生杀心,欲置陈言于死地。
因此,陈言出手自卫,已不再是滥杀无辜,而是正当防卫!
陈言不禁为之哑然失笑。
如若贾东旭不自寻死路,想除之绝非易事。
但既然他执意挑衅,主动找上门来,就像是自取 的蠢材。
那么,责任自然在他。
若不将贾东旭好好整治一番,使其身受重伤,岂不辜负了他那坚定的决心和杀意?竟敢冒然跑到我的住所里,静候我的死亡,确实嚣张至极。
\"陈言,快点,我们要过去那边看看...\" 一名保卫科的同事对着陈言大声喊道。
尽管我知道贾东旭正潜伏在我房间内,但陈言不可能直接透露我已算出他的行踪,否则会被视为疯癫。现在,我们只能跟随保卫科的同志前往,待晚上返回时,找来一位见证者,以此证明自己实施的自卫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