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婶端着一杯茶水递给傻柱,她的脸色同样不太好。易中海因对聋老太的偏袒而对傻柱和聋老太抱有不满,因此尽管得知了何雨水失踪的消息,他借口身体不适并未亲自到场,只通过大婶转达了祝福之意。相反,大婶则是一整天都在与傻柱一起焦急地寻找。她是看着何雨水长大的,没有孩子的她早已将何雨水视为自己的女儿。现在看着何雨水失踪,她自然也难以承受这种痛苦。
“谢谢你,大婶。”
接过大婶手中的茶水,傻柱喝了一口。这一天里,他除了现在这口茶水外,甚至连一口水、一口饭都没能顾上。饮下这口茶,喉头的干燥与痛楚才得以缓解。
两人默默无语,坐了一会儿后,傻柱将碗递回给大婶:“大婶,我再去外面找找。”说完,他继续踏上了寻找何雨水的路途。
大婶望着傻柱远去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眼中含着泪水:“雨水,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黄昏降临,除了匆匆赶往医院的贾东旭(钱了赵),其余的居民皆已下班,回归了熟悉的四合院。此刻,刘海中踏入庭院,立即召开了一个特殊的全体会议。会议中,仅有两位长者,新晋的大爷刘海中与前任的二大爷阎埠贵。
“诸位,这是我作为新任 首次召开的全院大会。”刘海中以严肃而坚定的语气开口,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咱们的邻里好友何雨水同志,不幸失踪了。”
“邻里之间,应相互扶持。我们身为邻居,理应尽一份力。我提议,我们自发组织起来,共同帮助寻找何雨水。我将率先行动!”说着,他大步迈向门口,准备迈出寻找的脚步,展现出一种令人敬佩的决绝。
响应者众多,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二大爷此次的行为,值得赞扬!我们一起去帮忙找找看。”
“好主意,一起行动吧。”无论刘海中的真实动机为何,此举显然激发了人们的热情。四合院的居民,大部分刚从工作中脱身不久,却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寻找何雨水的行列。
这种自发性的团结协作精神,在四合院的光辉历史中实属罕见,成为了晚风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在警方备案之后的两小时,一群热心的大院居民,在靠近胡同的小巷里偶遇了失踪的何雨水。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昏黄的街灯下,何雨水以一种不寻常的步伐缓缓前行,仿佛是在踏着无形的云朵。行进间,未发出任何声响,如同在柔软的棉花上行走。即便是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她也无动于衷。
直到她缓缓走出黑暗的阴影,被昏黄的煤油灯光照亮时,几位发现她的居民手中的煤油灯,突然砰然落地。
“雨水?真的是雨水吗?”在幽深的胡同里,几个人的声音颤抖不已。
何雨水中邪了吗?傻柱惊恐地颤抖着。只见,在煤油灯昏黄的光芒下,何雨水的整张脸庞显得苍白如雪,似乎涂抹了某种不明物质。然而,那苍白的脸上,双唇却鲜红欲滴,犹如刚刚从舞台上退下的戏剧演员,没有完成卸妆的动作。夜深人静之际,加上她那诡异的步伐,使得周围环境充满了寒意。即便是在同行寻找的过程中,众人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阵寒颤。
“雨水...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一人颤抖着问道。
听完这话,何雨水只是一歪脑袋,双眸睁得大大的,嘴角咧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哇!\"
这样的场景在黑夜之中显得尤为渗人,那人再也无法忍受这份恐惧,直接发出疯狂的尖叫,转身狂奔而去。
原本聚集的四人,随着他的离去,人数减至三人。好在其中一人胆子较大,冷静下来,看着何雨水,提高了声音:
“雨水,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哥哥的事情已经在大院里解决了,只是一场误会。”
他以为自己的话能令何雨水恢复正常,没想到,何雨水真的有反应,可惜不是恢复常态,而是继续用那怪异的步伐走向大院,嘴里还念念有词:
“哥...哥好哥...好哥哥嘻嘻。”
即使胆子再大的人,在这时也被吓得头皮发麻。幸运的是,那两个被何雨水吓跑的人,并非真的离开。他们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推测何雨水可能是中邪了。于是,他们去找了其他人,声称找到了何雨水。加上之前的呼喊,周围的人们听到了消息,纷纷赶来。
随着一大群人的汇集,胆子也大了起来,带领着大家一起朝之前看到何雨水的地方赶去。途中,还遇到了疲惫不堪的傻柱,他的眼睛虽然红肿,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你们真的看到了我妹妹?”傻柱紧紧抓住两人的肩膀询问。
“看到了...。”那两人被傻柱摇晃着肩膀,回答时有些结巴。
傻柱察觉到他们的异样,心中一紧:难道是雨水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她身体有恙?
“你们两个吞吞吐吐的到底在干什么?快说清楚!我家雨水到底怎么了?”傻柱直接咆哮起来。
两人被傻柱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挣脱开来,顾不上其他,直接回答:
“你家妹妹一切正常,只是可能中邪了!”
“中邪?”傻柱经过一番思索,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何雨水,中邪了?
其余众人也被这话弄得一头雾水。
“孙老五,你可别乱说,我们早已进入了新时代,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还信吗?”有人反驳道。
“没错,那都是过去老一辈人用来唬人的说法,哪里有什么中邪,我看大概是因为昨天受到了 ,表现有些异常吧?”另一人补充道。
“什么妖魔鬼怪,别说有没有,就算真有,我们工人阶级有力量,拿起铁锹就能解决问题,还怕它做什么?”有人振振有词。
\"李三牛,平时大家都知道你的胆子最小,是不是今晚,你害怕了?害怕就回家躺在你的老婆怀里好好睡觉,跑到外面干些什么?”
大家哄堂大笑。
没有人把这些话当真。
就连憨子自己,不但没有感到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李雨水失去了手或脚。
但现在一听,“中邪”?
这是怎么回事?
反正没有受伤就好。
“嘿,我说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憨子他妹妹那样子,明显就是中邪了,我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也见过这样的。”
李三牛被大家嘲笑,急得不行,只好这样说道,试图吸引众人的注意。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反而被嘲笑得更加厉害了。
“哈哈哈!李三牛,你在这城里生活了多少年?竟然还把这些当真?”“那都是你们乡下跳大神的人想赚钱,故意吓唬你们的!”“这里是四九城,什么鬼怪妖魔,敢在这里出现,就要见识我们的工人力量!”
大家七嘴八舌,显然没有把李三牛的话放在心上。甚至有些人还模仿起农村乡下跳大神的样子,逗得大家一阵欢笑。见到这一幕,李三牛和张老大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无奈。
“行了,别闹了。老李老张,你们在哪里见到的我妹妹?快带我去。” 憨子制止了众人的嘲笑和嬉戏,催促两人带他去寻找李雨水。
虽然找到了李雨水,他心中的石头才落地。但是没有见到,仍然有些不安。
两人没办法,只能带着众人走向他们遇见李雨水的那个胡同。
没过多久。
众人就看到了前方的两道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与张老大和李三牛在一起的那两人。
此时,那两人正倒退着走路。
看到后面的煤油灯光,以及一大群人。
那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招呼着众人靠近。
“憨子!快来看看你妹妹!”
憨子急忙跑了过去。
他原本想过,为什么两人说李雨水中邪了。直到他亲眼见到李雨水后,他才明白过来。两人真的没有开玩笑。
自己的妹妹,憨子最熟悉了。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材,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但现在。
脸上全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污渍。
抹得比死人还要白。
嘴唇上那刺目的红色,更是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古怪。
这副模样,不是中邪还能是什么?
不仅憨子说不出话来,
后面赶来的人都不说话了。
他们原本还在嘲笑张老大和李三牛,觉得他们就是乡下土鳖。但现在亲眼见到李雨水那诡异的模样,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这沉默之中,
在人们的耳边,只有何雨水那奇异的笑声飘荡着:
\"哥嘿嘿哥...好哥哥嘿嘿\"
他的目光在人群里穿梭,最终停留在傻柱的身上。
随后,以那种仿佛踩在棉花上的怪异姿势,缓缓向傻柱走去。
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人们吞咽着口水。
尽管这里聚集了十数人,人数众多。
但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寒意弥漫开来,让人后背发凉。
幸好。
傻柱对何雨水的情况一无所知。
但他性格粗犷,什么也不惧。
见到何雨水向他靠近,他只是沉稳地说:\"雨水!别闹!昨天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我和大爷爷之间,毫无关系,我只是错把他当成了父亲!\"
原本以为,他会有所反应。
结果,何雨水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该死的!\"
傻柱的脾气上来了。
加上一天来寻找何雨水的种种担忧、恐惧、内疚与自责,全部交织在一起。
再加上看到何雨水现在的模样,这些情绪汇聚成一股愤怒,使傻柱怒不可遏。 \"雨水!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走了多少路,求了多少人吗?!
现在,警方已经立案了!院子里的兄弟姐妹们,为了找你,一夜都没能安眠!
你倒好,在这里装神弄鬼,装中邪的样子!\"
傻柱的情绪瞬间爆发。
原来,他以为何雨水这样做,是为了报复他,故意装病,博取关注。
于是,傻柱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直接给了何雨水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众人惊呼。
\"傻柱!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是你的亲妹妹啊!\"
\"你这个 !何必动手?\"
众人急忙上前,将傻柱拉开,生怕他继续动手。
话说回来,何雨水本来就不正常。
这一动手,就算没中邪,也要被打得精神失常。
在几人控制住傻柱不久后,
二大爷刘海中赶到现场。
看着何雨水的状态和傻柱被按住的情景,他皱起了眉头,询问详情。
得知情况后,作为新的大爷爷,他下达了第一条命令。
\"找几个人,先把何雨水带回院子里,看他是不是昨晚受到了什么影响。你,去卫生所叫个医生过来。其他人,按照傻柱的说法行动,他的脾气火爆,雨水恐怕会被他揍一顿。\"
\"我说傻柱,你怎么能动手?找不到时你哭天抢地,现在找到了却给妹妹一巴掌!\"
\"走,先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再说。\" 说完,刘海中带领众人向院子走去。
踏入了庭院。
三大爷阎埠贵目睹了场面,得知了何雨水已被寻回的消息。本以为傻柱会感到喜悦,但在听到何雨水可能遭遇邪气侵扰时,他不禁惊讶。何雨水被几个男子簇拥着,艰难地回到了庭院 。
阎埠贵无需费力就能看出异样。
这一观察,使他惊慌失措。他平日里见过的何雨水,如今为何面目全非?
阎埠贵困惑地找到了现在气势逼人、指挥众人行动的刘海中,询问事情的经过。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应该是遭了什么邪,我已经派人去卫生站找医生了,等他们来看看,或许就能解决。” 刘海中现在颇为得意,他过去作为二大爷时,从未能指挥得动任何人。但如今身为大大爷,今晚他已经充分体验了一把领导者的 ,甚至觉得如果自己不出手,何雨水恐怕难以找到。
阎埠贵听了刘海中的解释,点了点头,但内心仍不完全放心。尽管他读过不少书,但越读越让他对一些事物产生怀疑。孔子曾说过:“敬鬼神而远之”,意即:
我不确定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鬼神,但我对此抱持敬畏之心,并尽量避免与之接触。
连圣人都这样教导,阎埠贵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因此不敢轻易做出结论。看着那些信誓旦旦、声称“牛鬼蛇神,竟敢在我工人面前放肆?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的大院工人们,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去找了陈言。
作为大院内少数相信陈老爷子确实拥有特殊手段的人,此时再次展现了他比文盲更为可靠的洞察力。可惜的是,他并未找到陈言。因为陈言的家中并无一人。
此刻的陈言确实不在家中。
为了专心研究通天篆,他从轧钢厂下班后,并未返回四合院,而是找了一个无人的地点,进入了洞天之中继续钻研。这时,他刚刚结束了今日的研究,从洞天中归来,正走在返回四合院的路上。
在傻柱承诺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之后,刘海中这才同意释放他。“看你的能耐。” 傻柱内心嘀咕着刘海中的表现。平时没什么本事,现在接替易中海后,仿佛摇身一变,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领导者。
然而考虑到刘海中帮他找到了何雨水,傻柱并未与他计较太多,直接前往查看何雨水的情况。由于她行为古怪,大院众人便将她关在了何家的房间里。
“傻柱。”
迎接傻柱到来的人向他打了声招呼。
“让我进去看看。”
“不行,二大爷…不,一大爷说你妹妹可能遭受了一些影响,在医生到来之前,最好不要打扰她,就让雨水留在…”
家里的房间内静悄悄的。”
经过一番思考,傻柱觉得医生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便蹲在了房门边,耐心等待医生的到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生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
傻柱的耐性逐渐耗尽。
“真是的,怎么这么慢!”他猛地站起,试图闯进房间,却被阻止了。
“你自己妹妹难道都不能见吗?”傻柱提高了声音。
“傻柱,你别闹了,雨水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你如果进去,万一……到时候可不要后悔。”“真的太憋屈了……要不我只在窗户边看看,总行吧?”“这样应该可以,只是别发出太大声响,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雨水着想。”
傻柱来到了房间的一侧。
那里有一个窗户,可以窥视到房间内的状况。他凑近窗户,准备一探究竟。结果,他看到了令他震惊的画面。
房间内一片寂静,可却似乎少了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愣住了。
不是说将雨水关在房间里了吗?
这个窗户只有巴掌大小,高中的雨水怎么可能从窗户逃出来?
难道,是中了邪术,还长了翅膀会飞?
傻柱仔细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但始终找不到雨水的身影。
他开始焦急起来。
在焦急中,他决定去找刘海中,要求他把人撤回来,自己要进去看看。无论如何,如果雨水再次失踪,他无论对方的身份如何,都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傻柱还没有找到刘海中。
他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不自主地向下望去。
这一下看,让他整个人浑身一震,头皮发麻,往后退了几步,最终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看着那漆黑的窗户,嘴唇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在傻柱趴在窗户边窥视房间时。
雨水并没有失踪,而是在窗户下方蹲着。
她蹲在窗户下,紧贴墙壁,正好处于视线死角。
傻柱看向房间内部的时候,雨水则是抬头,用一种诡异的微笑注视着他。
因为正好位于窗户正下方,所以傻柱一开始没有发现。
直到刚才低头的瞬间,看见黑暗中那白皙的脸庞、鲜红的嘴唇以及那诡异的笑容——
傻柱此刻背脊一阵冷汗。
“不对……不会是中邪了吧?”这一刻,傻柱第一次产生了疑问。
尽管他平日里无所畏惧,但此时受到惊吓,全身都感觉到阵阵寒意。
尤其是他想到了雨水的眼睛里,空洞无神,没有丝毫生机。
不能再想了。
傻柱急忙站起身。
继续沉思下去,他感觉自己今晚恐怕无法安然入眠了。
现在,他的心思全在村头那卫生所的医生身上,迫切希望他们能尽快赶来,查明他妹妹到底遭遇了什么。
如果是精神失常,就得接受治疗;如果不是...
\"呸呸呸!什么邪门歪道!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
傻柱猛然摇了摇头,吐出一口唾沫,嘴上说着硬气的话,但目光不自觉地避开那窗户旁的身影。这时,不知道是故意想吓吓傻柱,还是别的原因,原本蹲在窗下角落的何雨水突然站了起来。
站在窗户后面,她直勾勾地盯着傻柱,嘴角微翘,似乎在邀请他过来。一股寒意瞬间窜过傻柱的脊背,令他全身发冷。
这时,一只手忽然搭上了他的肩膀。
\"中医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出了事,你能担待得起吗?\"
傻柱原本心里就忐忑不安。这时,肩膀被突如其来地拍了一下,他几乎要跳了起来,本能地挥出一拳。
\"啊!\"
被打的人痛得大叫一声,随即一阵咒骂传来:
\"傻柱,你疯了吗?卫生所的医生刚到,我特意来找你,没想到你居然给我一拳,这是倒了什么霉啊!\"
傻柱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打错了人,来者并非鬼魂,而是院里的其他人。他不想说是因为害怕而犯错,担心面子受损。
\"你这半夜的不说话,让人怎么知道是人是鬼啊!好了,我这就去找她。\"
说完,不管地面的情况如何,径直朝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
卫生所的医生提着药箱到了。刘海中作为新上任的大爷,主动上前迎接,并简述了何雨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