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就这么一个孩子,棒梗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竟忍心对何晓下手。”
“秦淮茹,你儿子这么做太不像话了,傻柱好不容易与亲生儿子团聚,看看棒梗干的这些事。”
“......”
众人皆对棒梗口诛笔伐,秦淮茹内心震惊不已,遂踏入屋内质问她那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
“这事儿是你干的?”
“没错!”
棒梗毫无遮掩,坦荡承认,他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何晓,对于蛇是否有毒一事,他实则一无所知。
生长于都市的孩子,哪里懂得分辨什么蛇有毒无毒?棒梗从一个商贩手中购得此蛇,并未询问其毒性与否。
“啪!”
秦淮茹不假思索地甩了棒梗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满心愤慨,怎能让何晓遭受如此对待?那可是傻柱唯一的骨肉!
倘若有任何闪失,若何晓有个三长两短,看娄晓娥是否会轻易放过他们,家庭矛盾必将激化至极点。
“就为了个外人,你动手打我?”
棒梗捂着脸庞,愕然注视着秦淮茹。
“你为何要去伤害何晓?他是傻柱仅有的儿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给他个教训,不想见你因这事愁眉苦脸罢了!”
这么看来,倒是错怪了棒梗几分,此事中他竟还带有一丝为母解忧之意。
“哥,你到底在想什么?爸妈都快要和好了,再说何晓也是我们的弟弟啊!”
“就是,你这么做,要是让傻爸知道了,不把你揍得半死才怪,那条蛇可有毒呢!”
“我哪知道那蛇有毒?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棒梗的确不知情,那蛇带有剧毒,他并无恶意。“你真是糊涂透顶!”
秦淮茹气得几欲昏厥,立刻奔赴医院,无论如何,此事皆因棒梗而起,理应由他道歉。
“哥,我们帮不了你了,只能等傻爸回来找你算账了!”
小当无奈摇头,若何晓真有个万一,不仅傻柱,娄晓娥也绝不会轻饶棒梗。
“我会怕他们不成!”
棒梗愤愤不服,砰的一声摔门而去,留下室内一片压抑沉闷。
何雨水此刻也无力回天,只好带着孩子先行返回宾馆,预备明日再到医院探望何晓。
“这脾气也太倔了吧!”
秦斐然倚窗望着窗外的一幕幕,瞧见棒梗这般倔强,也不禁出言叹息。
医院内。
傻柱一路背着受伤的何晓冲进医院,焦急如焚,大声呼唤医生。
“这是怎么了?”
“医生,快救救我儿子,他被蛇咬了!”
“别慌,在外面稍等,我们立刻进行抢救!”
医生抱着何晓疾步进入急救室,医护们紧张有序地忙碌起来。秦淮茹匆匆赶来,心中忐忑不安,期盼何晓能安然无恙,否则棒梗可真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还在里面抢救,还不清楚具体情况。”
“别急,肯定不会有事的。”
“千万要没事啊,晓娥明天就回来了,这叫我怎么跟她交代!”
傻柱双手合十,心中不断祈愿,何晓对他而言如同生命之根,若是孩子有个万一,他将愧疚一生。
在得知娄晓娥次日即将归来的消息后,秦淮茹内心更是慌乱不已,一时之间无从应对。
无论是哪一点,她自觉都无法与娄晓娥相提并论,更加无法确信自己的立场。“傻柱,是棒梗所为。”
回到院落之前,真相总会大白,不如现在就将实情告知傻柱,以缓解内心的煎熬。“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什么?”
“那条蛇,是棒梗放出来的,他并非故意,不知其有毒。”“你确定说的是真的?是棒梗干的这事?”
傻柱强忍着胸中的怒火,再次向秦淮茹确认,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
“的确出自棒梗之手,他确实不是有意为之,求您宽恕他吧!”秦淮茹察觉到傻柱动怒,仍坚持为棒梗求情,恳请谅解。
“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抹去过错吗?你看何晓痛成什么样了,腿肿得有多严重!”
“即便是开玩笑,也不能如此过分,蛇是有剧毒的,倘若何晓有个万一,一句无意之举就能解决问题吗?”
傻柱终于按捺不住,对秦淮茹厉声责问,唾沫星子四溅,足见其情绪之激愤至极。
棒梗今天的所作所为,令傻柱失望透顶,气得他肺都要炸裂开来,简直恨铁不成钢。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或无意之举,都不应该将矛头指向无辜的孩子,看着都叫人心疼无比。
何晓不单是傻柱的儿子,也是娄晓娥的孩子,他们仅此一个骨肉,若失去他,他们的生活将会怎样继续?这不是要他们的命么?
秦淮茹被这一吼惊得哑口无言,呆立原地,她从未见过傻柱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这次因为何晓的事情,竟对她破口大骂。
“这又不是我的错,棒梗也不是故意的,你冲我发火做什么?”
“不是故意就可以了吗?现在何晓躺在医院里,秦淮茹你要认清现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心头肉啊!”
此刻的傻柱满腔怒火,棒梗给他惹了多少麻烦,他都忍下了,但这次事关何晓,他实在无法再忍。
“没错,他是你的儿子,也是娄晓娥唯一的儿子,你心急如焚、心疼万分,理所应当。我已经教训过棒梗了!”
两人在急救室外不顾一切地争吵起来,引来了不少患者和医护人员围观。
秦淮茹也借此机会倾泻出近日来积压的委屈,心中的苦楚已让她难以忍受,跟傻柱这样争执让她倍感痛苦。
“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是否教训,而是棒梗屡教不改,无人能救得了他,如果何晓真出了什么事,我……”
傻柱想到何晓那张苍白的小脸,心如刀绞,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
“好,何晓是你的宝贝儿子,棒梗不是,小当和槐花更不算数,那就离婚吧!”
已厌倦日复一日的忧虑,秦淮茹终日提心吊胆,生怕娄晓娥会夺走傻柱。她深明自己无法与之相比,故而选择了放手。
“你这是闹哪出?现在是什么状况,还提离婚的事儿?”
“我考虑清楚了,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们终究是局外人,不适合在一起,还是离婚吧,就在明氏民政局办理手续。”
话音刚落,秦淮茹大步流星地离开,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一路哭回四合院,满腹委屈。
傻柱被这一幕惊得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明白自己态度上存在问题,但也是出于对儿子棒梗的担忧,未曾料到他会做出此举。
烦躁不安的傻柱坐在椅上,思绪如同乱麻,理不清头绪,内心深处又牵挂着何晓。
经过医护人员的紧急救治,何晓总算安然无恙,庆幸的是送医及时,虽仍处于昏迷状态,手上的点滴却在无声地流淌着生命的力量。
何晓被安置在病房内,傻柱守在床边彻夜未眠,心中五味杂陈,自责、懊悔交织其中。此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儿子在他心中的分量,思绪纷乱,难以抉择。
昨晚说出的话语确实过分,但他也是出于对何晓的担心才冲秦淮茹发火,并非有意为之。
在走廊里,傻柱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至天明才逐渐平复情绪,掐灭最后一支烟后走进病房查看何晓。点滴已经滴完,何晓仍未苏醒,傻柱决定先回家处理些事情,再来医院。
“护士,如果我儿子醒了,麻烦告诉他我去接他妈了,很快就回来。”
“好的,您放心,一切交给我。”
确认过护士会妥善照看何晓后,傻柱才安心离去,疾步奔回四合院。
另一边,秦淮茹同样一夜未眠,犹如机械般在洗衣池边搓洗衣服。看见傻柱归来,心头立刻涌起一阵愁苦。
“何晓没事了。”
“那好,我们就准备一下,等会就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秦淮茹,我知道昨晚是我态度欠妥,但我真的是因为担心何晓,你就别再生气了。”
“不是你的错,是棒梗犯的错,也许我们真的不应该在一起,还是离婚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都说了何晓没事了,也向你道歉了,何必非得这样?非要搞得如此难堪吗?”
傻柱此时已是不胜其烦,脑中已然一片混乱,秦淮茹却又提起离婚之事,令他愈发焦虑不堪。
邻居们也被他们的争吵声吵醒,秦斐然透过窗户看到傻柱和秦淮茹争执不休,为了不让尤凤霞被吵醒,特意给她耳朵塞上了棉花。
“你们吵什么?都把大伙吵醒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的吗?”
秦斐然走出房门劝解两人,实在过不下去就干脆离婚,免得大家跟着受罪,搞得整个四合院鸡犬不宁,让大家都不得安宁。
“爸,你们别再吵了,阿晓怎么想呢?”
槐花劝着傻柱,这股火若不平息,家中迟早要乱成一团糟,无法安宁。
“我也不想闹腾啊!是你妈,非要跟我离婚,我能怎么办!”
傻柱烦躁地抓头,满腔怒火,不明所以,为何秦淮茹执意如此。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棒梗走过来,意识到了自身的过失,向傻柱道歉,不愿因自己导致家庭纷争升级。
“啪!”
话音未落,傻柱毫不犹豫地甩了一巴掌过去,愤怒地看着他。一想到棒梗的种种不省心事,他就按捺不住怒气。这家伙惹出多少麻烦,从未做过一件让家里人舒心的事,屡次三番地触碰底线,惹得众人不满。
棒梗默默地承受这一巴掌,没有辩解,秦淮茹则在一旁哭得泪如雨下。
“孩子,你知道吗?就因为你,昨晚我和你妈差点和好,可现在全完了,一切都被你搞砸了!”
傻柱眼中闪烁着泪光,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他瞥了一眼秦淮茹,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大清早目睹这一幕,邻居们脸上都浮现出复杂的神情。秦斐然未曾料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般地步,即使娄晓娥不在,就算有何晓在,这个家还是走向了破裂边缘。
尽管傻柱深爱秦淮茹,但如今的关系让他难以维系与他们共同的生活。
“秦淮茹,既然如此,我们离婚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不已,秦淮茹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当初她提出的离婚提议,此刻却成为现实,让她懊悔不已。
“柱子,别冲动,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哪能动不动就提离婚呢!”
易中海率先站出来反对他们离婚,虽然棒梗是他的儿子,但秦淮茹也是他的儿媳,多年的感情怎能就此破裂,太令人惋惜了。
“易叔,您别说了,这也是她的意愿,既然已经这样,离婚也许是最干脆的选择。”
傻柱这几天也备受煎熬,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原本他一直选择守护秦淮茹,而今这样的局面彻底改变了他的决心。
“爸,你在说什么呀?你不是答应过,不会和我妈离婚的,咱们一家人不能散了啊!”
槐花拉住傻柱,试图让他平静下来,认为此事仍有转圜余地,真要是离了婚,那连后爸都没了。
“情况不同了,槐花,别再多言,这样的关系,让我如何去维持?何晓是我的骨肉,我实在放心不下他。”
“你们对我来说同样重要,但这个决定,是你妈先提出来的,既然闹到这种程度,长痛不如短痛,还是离了吧。”
傻柱满脸尽显无奈,走进屋里取出户口本和结婚证,这次离婚,似乎已成定局。
“走吧,去办离婚手续吧!”
傻柱紧握着结婚证,看向秦淮茹,两人内心皆痛苦不堪。
“不成,你们不能离婚,我坚决不同意!”
槐花迅速从傻柱手中夺过了物件,坚决反对他们的离婚决定。“对,你们不能离,我们都不赞同!”
小当横身挡在他们中间,坚决阻止这场离婚。“不行,你们若离了婚,贾家就彻底乱套了。秦淮茹会陷入无尽的悲伤。”
作为家庭的核心,傻柱一旦垮下,整个贾家也必将摇摇欲坠。想象一下,秦淮茹可能会整日以泪洗面。“柱子,你要慎重考虑,别冲动行事!”
众人纷纷劝解,傻柱烦躁地挠了挠头,脑中一片混沌,无法做出决策。秦淮茹早已哭成了泪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烦意乱。傻柱终究还是避开了她,径直离开了。
“妈,您别哭了,爸只是暂时离开。”槐花在一旁安慰着秦淮茹,坚信只要他们还未正式离婚,总有和好的可能。
“何苦闹成这样?该分就得分,长痛不如短痛!”
“娄晓娥回来了,傻柱肯定会选择她啊,哪有亲爸不要自己儿子的道理!”
“他俩这样吵下去,早晚得分道扬镳!”“......”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最终他们似乎都将以离婚收场,关系已经如此紧张,恐怕再难共度生活。
“都给我闭嘴!你们在这里指指点点有什么用!”小当愤然反驳,秦淮茹本已悲痛万分,听到这些言论更是雪上加霜。
易中海出面打发众人散去,“得了,大家都回去吧,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他生怕再继续讨论下去,秦淮茹真的会被逼到崩溃的边缘。
槐花搀扶着秦淮茹进了屋内,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开,而那哭泣的样子确实十分凄惨。事态似乎正朝着越来越糟的方向发展,傻柱独自走出了院子,打算去接娄晓娥。
一夜未眠,头脑昏沉,心中混乱不堪,满是无奈与叹息。抵达机场时,他的眼睛已经红肿,始终盯着出口处,内心煎熬着该如何向娄晓娥解释这一切。
何晓如今已无大碍,应该不会追究到棒梗头上,毕竟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不必再去追究那些琐碎细节。
“傻柱!”
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子从出口走出,一眼便知是娄晓娥,她踩着高跟鞋,朝傻柱走来。
“你来了!”
“你怎么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细心的娄晓娥立即察觉到了傻柱的疲惫,不由得关切起他的健康状况。
“我照顾何晓一整晚,没合眼,他在医院呢。”
“孩子怎么了?感冒了吗?”
“不是,被蛇咬了。”
傻柱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娄晓娥,她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怒气,毕竟何晓是她唯一的骨肉,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秦淮茹就是教不出好孩子,这是我们仅有的孩子,这次幸好没事,如果真出了问题,我非得跟她好好算账不可!”
“孩子已经没事了,你别生气。因为这件事,我和秦淮茹刚刚大吵一架,差点就去办理离婚手续了!”
傻柱深深一叹,未曾料想棒梗竟会做出此举,令他心头怒火中烧。
“你们本当离婚才是,我们才是一家人,若非那个许大茂从中作梗,我们何至于此,离家远走!”
娄晓娥眼眸含泪,她之所以归来,实则是挂念傻柱,也期盼能给何晓一个完整的家庭温暖。
“别再提了,医院里诸多纷扰,我已无力承受!”
此刻的傻柱满心苦楚,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琐事,甚至有股昏厥过去的冲动。
“好吧,那咱们走吧。”
娄晓娥同样担忧着自己的骨肉,看着傻柱如此痛苦的样子,内心更是痛如刀绞,近日接踵而至的变故实在太多。
在出租车上,傻柱疲惫至极,几乎昏昏欲睡,直至抵达医院,坚持看到何晓平安无事后才肯去休息。
他们径直走向病房,发现何雨水正在悉心照料,两个孩子也在陪伴左右,何晓已然清醒过来。
“妈妈!”“儿子,你没事了吧?”
娄晓娥焦急地走近,关切地检查何晓身上的伤势,当目光触及他腿上缠绕纱布的那一刻,不禁心碎不已。
“妈妈,我没事,好得很呢!”
何晓表现得如同一个小大人,安慰着娄晓娥,让人感受到这个三人世界虽然困顿,却充满温情。
“他没什么大事,打几天点滴就痊愈了,你不必过于忧心。”
何雨水也在旁边宽慰,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她,虽是何晓的母亲,但并非傻柱的妻子。
他们的关系确实微妙,唯有孩子之间没有隔阂,玩得极为开心。
“雨水,谢谢你照顾何晓,你带哥哥去休息吧,都熬了一整晚了。”
“好的,我们这就去睡。”
何雨水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看着傻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心中一阵疼惜。
“何晓,爸爸先走了啊。”
傻柱告别后随何雨水离去,对于那个院子,他是真的不愿再回去,一旦踏足便觉得头痛难忍。
想到秦淮茹、棒梗等人,他的眉头紧锁,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这是一个难以决定的问题。
“何晓,你想和我们一起生活在这里吗?”
病房内,娄晓娥小心翼翼地询问,其实更想知道的是自己孩子的真实想法。
“当然想了,这几天我和爸爸、姑姑、表哥表姐过得非常快乐,妈妈,我们能一直住在这里吗?”
提及此事,何晓兴奋不已,仿佛渴望每时每刻都能与傻柱相伴。
“可是,暑假过后我们必须回去,姥姥还在那边,你还要继续上学呢。”
“那我们可以把爸爸一起带到那边吗?这样我们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看到何晓眼中对未来与傻柱共同生活的憧憬,娄晓娥心中五味杂陈。
“好的,妈妈去找爸爸商量,让他跟我们一起回香江。”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一家人就不会分开了。”
每个孩子都渴望拥有父亲的陪伴,娄晓娥只是希望能为自己的儿子营造一个完整的家,她的初衷并无过错。
既然如此,有必要与秦淮茹进行一次深入交谈了,这关乎到的不仅是个人情感,更是关乎傻柱的未来。傻柱本就不属于她,而是以入赘身份来到贾家,这样的要求实属荒唐。
明明有更优的选择,却非要和一个寡妇纠葛不清,还承担起抚养一个非亲生的孩子和一位贾张氏的责任。
“儿子,你好好休息,妈妈出去一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