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一听50多岁流浪汉扮相的许阿无叫自己大姐,气的鼻头都开始抽了。
心想这人看着老实巴交,怎么说话这么损呢。
“你个老不正经的老东西,你叫谁大姐呢!”
许阿无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话了,这女人简直跟疯子一样。
眼看说不通,摇了摇头骑车就准备离开。
妇女见状气的冲上去抓着许阿无的头发,猪蹄子大小的胖手不停在脸上头上拍打。
“刮了我的车你还想跑!”
“老娘今天打死你!”
许阿无用手挡着脸,但还是阵阵巴掌声传来。
摩托车后座的旗因为昨天淋雨被泡坏扔掉,还没来得及做新的。
如今后座上只驮着一个帆布袋,里面放着几件旧衣服和找孩子用的单页。
妇人连抓带挠帆布袋的封口被扯开,仿佛漏底的书包单页散落一地。
许阿无看着满地的单页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一把甩开妇人蹲在地上开始捡。
“你还敢还手!”
妇人眼看自己被推开,圆滚滚的身型差点被推倒在地。
眼看许阿无蹲在地上不停捡着单页,气的拿高跟鞋不停踩。
如稿纸般没有封皮的单页瞬间被鞋跟戳的千疮百孔。
许阿无原本黯淡的眼瞳瞬间收缩,气的浑身发抖。
围观人群一看纷纷出声。
“你这人,蹭了你的车赔钱就是了,怎么还动手打人呢?”
“就是,有点破钱不知道怎么嘚瑟了,还打死人家,真是有毛病。”
妇女一听转头看着说话的人,骂骂咧咧的说道。
“赔钱?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看他那穷酸样,剁了称重都赔不起!”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个声音问道。
“你是谁啊?”
围观人群瞬间让出一条路,一名交警走了进来。
“行了大伙儿,六点了不着急回家做饭接孩子啊,别围着了路都堵死了。”
说话的交警年约50,黑发中泛着少许银色,仔细一看正是交警队长陈为民。
妇女看交警来了,语气稍缓但眼神依旧恶狠狠盯着许阿无。
“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看他把我车刮的,我刚喷的漆,这修一下没几万都下不来!”
陈为民听闻皱了皱眉,上前看了看玛莎拉蒂的车门,上面三道狰狞的划痕。
虽然面积不大,但整个门都要重新喷漆了。
伸手轻轻摸了摸,上面没有灰尘,应该是才发生的破损。
转头看向站在摩托车旁的许阿无,大夏天穿着灰色外套。
内里的绿色毛衣领口还有些开线,指了指旁边的红色摩托车。
“摩托车是你的吗?”
许阿无将单页全部叠好,用袖子擦着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放在帆布袋里。
听到陈为民问话,双眼有些不敢直视,木然的点了点头。
“是...是我的。”
“同志,我就是在旁边休息,根本没碰到她的车。”
妇女一听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一样大,气的指着许阿无鼻子就骂。
“嘿你个老东西,你意思是我讹你?当着警察的面你都敢撒谎!”
“我这车刚从前面的修车厂喷完漆出来,停到这没十分钟就成这样了。”
“你就站我车旁边,被抓个现行还不承认!”
“刮花我的车还把摩托停在旁边还不走,简直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为所欲为!”
听到妇女尖锐刺耳的嗓音,陈为民指着胸前的执法记录仪。
“女士,有事说事,请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你俩,驾照身份证先给我。”
随后来到许阿无身边。
“你说你没有碰到她的车,那你骑着摩托一直停在旁边做什么?”
许阿无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
“同志,我就是刚好停在那,看地图...”
妇女一听急头白脸的嚷嚷。
“警察同志,你可别听他瞎说啊,看什么地图啊。”
“看他那穷酸样,肯定是刮了我的车不承认,在这瞎编借口。”
说着从包里掏出几张收据。
“这是我在前面修车店喷漆的收据和时间。”
......
陈为民接过一看,保养维修单上写的时间确实是刚才不久。
核对了车牌和车辆类型也对得上,抬头看了看,上面有一个白色的天眼摄像头。
“女士,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由于摩托车没有车载监控,剐蹭位置又在车门侧面,你车里的监控也拍不到。”
“我去车里打电话调取监控,这个位置可以很清楚看到摩托车有没有剐蹭到你的车,你俩在这等我一下。”
妇女一听冷哼一声指着许阿无。
“听到了吗?有监控!”
“看你一会还怎么抵赖,刮了我的车不走还不承认,整个一疯子,你全家都神经病!”
陈为民正在打电话远程调取道路监控,没有听到妇女的话。
可清晰传进许阿无耳朵里,仿佛听到什么撕心裂肺的话语,原本黯淡的眼神突然猛烈震动。
感觉自己脑袋无比剧痛,双手止不住的发抖嘴里喃喃自语。
“我儿子不是神经病...”
“我儿子不是神经病!!!”
妇女看他对着自己怒吼,叉着腰嘴跟加特林一样不停叭叭叭。
但此时的许阿无已经头痛欲裂让他开始耳鸣。
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个人在骂他,骂他孩子。
突然疯了一样朝妇女冲去,来到面前高高跳起,抡圆了巴掌就朝脸上扇了过去。
速度很快妇女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懵了,愣愣呆在原地。
“啪!”
许阿无的手狠狠抽在妇女脸上,触感一片油腻仿佛拍在猪肉上。
由于跳起来的重力加速度,这一巴掌打的极狠。
肥嘟嘟的脸颊瞬间出现一个五指印,肉眼可见肿了起来。
“你...”
“你敢打我?!”
没等妇女还手,刚打电话询问完监控情况的陈为民回来了,见状连忙将两人拉开。
许阿无抱着头痛苦的趴在地上,带着污泥的指甲在头皮上抓出道道血痕。
妇女感觉鼻子一酸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伸手一摸手背上一片殷红。
“出血了...”
“警察你看,他把我鼻子打出血了!!!”
眼看妇女冲上来就要打许阿无,陈为民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