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激进者甚至还直接给他戴上高帽,在他们口中,上官止殇已经成为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想将他直接镇杀在此地!就连一些原本还作壁上观的修士听罢也觉得有理,看向上官止殇的目光也渐渐变了。
“闭嘴”
秦老轻轻一跺脚,整座登天峰都跟着颤动了一下,吓得众人鸦雀无声!
“小友,你可有城池推举名额?”
秦老扭头看向上官止殇,开口问道。
上官止殇摇摇头,表示没有。
“你可是哪家大势力的圣子真传?”
秦老眉头微皱,再次开口,显然快要失去了耐心。
“秦老,在下并无师承,乃一阶散修”
“我从东部地域一路西行而来,途经大荒原耽误了时辰,先前御空而行,也实乃事出紧急,还望诸位见谅”
上官止殇一直在留意秦隽我神情变化,见他不满,才急忙开口解释。事实上他现在的姿态也算有意为之,一来在大荒原的确耽误了很多时日,来到时已经接近尾声。二来他想先试探一下主导十年大比幕后势力的态度,如果有失公允,他还是尽早离去为好,这样脱身还容易些。因为他要参与这十年大比只有一个方法了,这个方法无论如何都会将他推上风口浪尖,到时候必将天下皆敌!所以才会有先前高调出场那一幕!
“放肆,区区散修也敢逞能?将我等视为何物?”
“将天下人视为何物?”
人群中先前叫嚣最凶之人再次发难,这一次他听说上官止殇不过是散修,当即越众而出,不再有所隐藏!
“你算什么东西?在此犬吠,让你身后的主子出来说话”
上官止殇轻蔑的扫视了此人一眼,这不过是一名尊者三重天修士,按理说他不敢这样对针对自己才是,应是其身后有人示意才对。
“你……大胆……”
这名修士被说的脸色涨红、羞愤难当,对方这番姿态无疑是视他为奴仆,如何能不恼?
“退下”
正当这名修士还想责骂几句上官止殇之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立即唯唯诺诺退到一旁,怨毒的目光却始终落到上官止殇身上。
“打狗也要看主人,道友未免太过霸道了,本尊现在改变主意了,希望你能参与进来,亲手将你格杀”
人群中走出一名尊者七重天男子,此人一头白发长至腰部,眸中闪着凶光,他高足有八尺五,体型约有五个成人粗壮,走在人群中如同一座肉山,每一步落下都踩的地面砰砰响!众人见他走来,纷纷让出一条路,这种压迫太强了,谁也不愿轻易招惹!
“一头尊者境界的畜牲,也敢在我人族城池狂妄,等下要是对上,必斩你”
上官止殇眯起双眸打量来人,他的眼光何其毒辣,哪怕对方没有释放气息,他也能一眼看出对方底细。这些年来上官止殇一直游走在野外,对凶兽的感知近乎妖邪。
“竟敢这样对本尊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这头凶兽脸上青筋暴起,它这一脉在凶兽中都是贵族,向来无比倨傲。此前就是它示意手下带头刁蛮上官止殇,无他,此次十年大比中来的凶兽天骄太少,只有三两头,它们非常弱势,自然不愿上官止殇再横插一脚。
白发肉山已经压到近前,上官止殇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双方在场中僵持了起来。
“长毛白象,这里是益州城”
秦老冷幽幽说了一句,一语道破白发肉山的底细,适时进行敲打,同时暗中提点上官止殇。
“原来是长毛怪,我还未吃过你这一族的血肉,真是期待啊”
上官止殇森然开口,一口白牙很是晃眼。
众人闻言皆惊,这是个狠人,张嘴就要吃掉人家,到底谁才是凶兽,猎人与猎物的关系都调换了。
“呵呵,真是不知死活,长毛白象这一族最是记仇,此人当众羞辱它们的天骄,简直嫌命长……”
有人看上官止殇不爽,冷嘲热讽。
有人作壁上观,一言不发,冷漠看着这一切。
“好小子,有血性,面对凶兽一脉,多久没人敢这样强硬了”
亦有人赞许,这种人大都是老一辈修士,他们深知人族与凶兽不可能和平相处,注定是要你死我亡。
“你彻底激怒了本尊,低贱的血食也敢大言不惭,人族这是想要开战吗?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兽潮立即踏平益州城?”
白长毛象愤怒到了极点,但它深知这里是人族的地盘,强行压抑住心中的火气,冷声威胁道。
“这里是益州城”
秦老轻蔑的扫视了一眼白长毛象,益州城是什么地方,三十三群峰是什么地方,凭此地的盖世杀阵,兽潮来多少杀多少!
“本尊记住你了”
白长毛象被秦老看的心中发毛,它终是退却了,转身走入人群,不敢继续纠缠、放肆。
“小友,虽然我很欣赏你的胆魄,但十年大比并非儿戏,你既无城池推举名额又得大势力圣子,让你参与实难服众,趁现在离去吧”
秦老暗中传音告诫上官止殇,他并不愿面前这人族天骄轻易出事,想要让其离去。
“多谢秦老告诫”
上官止殇也悄悄传音,感谢了一句。这个老人哪怕是面对兽潮的威胁也不曾妥协,可想而知益州城的底气,人族的底蕴深不可测。
“十年大比可曾有过一个规矩,登天梯最高者可特例入场?”
“敢问这一届天骄大比登天梯最高者几丈?”
上官止殇再次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天梯之上,斩钉截铁开口。没错,这就是他的打算,要压下所有人的声音!
“不错,的确有这么一个规矩,天骄大比、天骄大比,自是为了天骄设立的比斗,如果天姿最强者都没资格参赛,那这大比还有何意义?”
“这一届最强天骄登上了九十五阶,如若你也能做到,相信不会有人反对”
秦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浑浊的老眼放出精光,不知为何他突然对面前这个年轻人来了兴致。这种感觉在千年前他也曾有过,当年那个妖孽一般的人物以强绝的姿态登顶,或许今天这个年轻人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