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
小白见到几人也很高兴,蹦到他们身上上蹿下跳,直到狮虎兽从纳戒中取出一桌灵宴,它才安分下来,自顾吃喝了起来。
“向月,你过来,怎么修为突然增长了这么多?”
上官止殇眉头紧锁,一个月之前花向月才堪堪踏入后天一重天,这才一个月,就到后天四重天了。在他看来,这非但不是什么好事,还可能会害了花向月。要知道修士的修为无不是经年累月的苦修得来,特别是他目前是打根基的时候,更加需要积累,不然将来想登临绝巅那是痴心妄想。
“师……叔”
花向月有些胆怯,如同一个犯错的孩童将头埋的很低,忐忑的走到上官止殇身边。 上官止殇一只手搭到了花向月肩膀上,传入一缕柔和的星辰之力,进行仔细探查。
“奇怪,根基十分扎实,并无异常!”
半晌,上官止殇才收回手掌,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向月,你到底服用了几枚洗髓丹?”
“师叔,三枚”
“当我服用第一枚洗髓丹后,感觉肉身十分舒畅,我可以感觉到肉身对它的渴望,于是一口气服用了三枚,随后就开始运转师叔传我的月华星功进行修炼,这一练就是一个月,如果不是腹中的饥饿将我惊醒,我感觉修为还能继续增长……月华星功我也修炼到了一重天,后天境,现在应可以顺利吸纳月华进行修炼了”
“哦?三枚洗髓丹?莫非这洗髓丹真有这等奇效”
花向月一口气说完,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火热,他内心对洗髓丹的渴望无与伦比,只是无法开口,那丹药太贵了,当初三枚洗髓丹就花费了上官止殇十八万灵石!
上官止殇若有所思,心中也对洗髓丹多了一丝念想,他现在也有点想试试服用一枚,他纳戒中还有一瓶从邬化云手里夺来的洗髓丹!
念及此处,他从纳戒中取出那瓶洗髓丹,取出一枚服下,刚一入口丹药就化为一道暖流游向全身。花向月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师叔手里竟然还有一瓶洗髓丹,这东西他太需要了。
“可惜了,错过了最佳服用时机,浪费了一枚洗髓丹”
上官止殇闭目仔细感应了一番,那枚洗髓丹药力不算小,但没能引起什么变化,最终化为一股股精纯的星辰之力汇入丹田。
“向月,你确定肉身还能继续吸纳洗髓丹吗?”
上官止殇早就察觉了对方的目光,见他兴奋点头,还是决定再给他一枚,这种丹药应该没有什么后遗症,最多就是化为能量汇入丹田,三枚都吃了,再多吃一枚也无不可。
“谢,谢师叔”
花向月捧着洗髓丹,如获至宝,兴奋到打颤,他按耐住心中躁动,对上官止殇真诚道谢后,得到允许,这才服下丹药。
花向月一服下丹药,立马就原地盘膝运功。体内的真气沿着月华星功的运行经脉,一遍遍的运转。 上官止殇随手抛出十数枚月石,为其提供月华。
不多时,花向月体内传出阵阵轻微的隆隆声,他的肉身如同炒豆般噼啪而响。肉身渐渐溢出一股腥臭粘稠物,这是药力将他的旧血与凡骨进行冲刷,不断提升他的肉身强度!这个过程并不平和,花向月的额头渗出了密集的汗珠,脸上也多了一丝痛苦,但他没有放弃,还在坚持,这个过程别人无法帮助,只能依靠自己,迈过去了好处无限。
花向月这一修炼又是五日过去,药力对他肉身的改造早在三日之前就停止了,这两日他都在运转月华星功,稳固修为。待他结束修炼,修为已经稳固在了后天五重天。原本他还想冲击后天六重天,被一旁的上官止殇渡入一缕星辰之力,压制了下来。
上官止殇担心他修为增长的太快,用星辰之力将他体内的真气疏导向了全身,最终流回丹田。
“向月,你的修为始终增长的太快了,一个多月就走完常人十数年的路,这不见得全是好事。如果不是想借洗髓丹帮你打造根基,那枚洗髓丹我也不会让你服用,你切勿过度依赖丹药,修行要一步一个脚印,这才能更好的掌控自身的实力”
面对花向月有些疑惑不解的目光,上官止殇语重心长的告诫了一番。
“师叔,我知道了”
花向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心中其实还有些遗憾,明明可以通过服用丹药变强,为何还要循序渐进,但他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且问你,修士间的争锋是什么决定了胜负?”
上官止殇看出了花向月目光的闪躲,就知他可能并未听进去,他也没有不耐烦,毕竟对方还是孩童心性,面对突然而来的实力爆涨,难免心绪飘飞。
“修为”
花向月不假思索道。
“还有呢?”
“兵器、功法、秘术、阵法”
“不错,这些都会有影响,但不是绝对的”
“事实上世上有这么一类修士,他们可以做到同境界无敌,甚至跨境界杀敌!为何?因为他们自身足够强大,根基无比扎实、劳靠!”
上官止殇孜孜不倦的教诲,讲述了许多过往的经历,听得花向月一阵热血沸腾。他如一盏明灯,为花向月照亮了前方的路。
花向月是幸运的,如果他按照上官止殇的指引修炼下去,无疑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经过上官止殇的引导,花向月有些浮躁的心算是平复了下来。
他们一路向西边的城池赶去,这里应距离下一座城池还有三、四百里地。上官止殇并不着急,一路上都让花向月依靠自身前行,如果不是碰到先天境界及以上修为的凶兽,他都不允许狮虎兽等插手,这是对花向月的磨炼。
两三百里地,足足用了花向月大半个月。一路上都荒无人烟,所有的衣食住行都得依靠自己,上官止殇等一直走在他前方,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能让他看见背影,但始终无法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