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半个月前老夫见你迟迟未归,长枪的淬炼又接近尾声,为了防止宵小之辈前来争抢,特意请了一位老友过来坐镇。虽然确实有些波折,但现在也没事了,城中应来了不少陌生面孔吧,有些人就是冲着这长枪而来”
虽然欧冶大师说的轻描淡写,但可以想象到当日肯定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城中那些天骄估计有部分就是被长枪吸引才汇聚在懋城。
准王者级兵器即便是老一辈的尊者都趋之若鹜,肯定会来争抢一番,没有强者坐镇肯定守不住。有能力镇压这一切的前辈高人实力肯定不简单,起码也得是尊者后期吧。
“晚辈惶恐,实在是修炼偶有感悟,所以耽误了行程,给欧冶大师添麻烦了。实在抱歉,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前辈大恩?”
上官止殇有些愧疚,毕竟这确实是自己耽误了时间,连忙询问,想要补偿一下欧冶大师。
“都是小事,不提也罢。何况你的那几样材料都有剩余,当做报酬足矣”
欧冶大师摆摆手,并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上官止殇无奈,也没再继续坚持,心里暗暗决定,如果将来欧冶大师一脉有事相求,要出手帮一把。
“枪长七尺,通体血红,辅以赤血铜晶、深海玄铁提炼而成,不若就叫你赤炼玄枪如何?”
上官止殇抚摸枪身,有感而发,长枪也在轻微震动,发出嗡嗡声。
“好,赤炼玄枪,以后拜托了,一同去看看山巅的光景”
感受到长枪传递过来的愉悦,上官止殇也很满意。
小白从他怀中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打量着长枪,这枪它以前见上官止殇用过,现在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赤炼玄枪也向小白传递了善意的信号,双方短暂沟通了一番,也不知懂不懂对方的意思,小白很高兴一直咯咯笑。
“赤炼玄枪,赤炼玄枪,好名字,相信在你手中,它迟早能闻名天下。没其它事的吧,就离去吧,有缘会再见的”
欧冶大师在一旁捋胡须,双目闪过光芒,对这个名字也感到很满意。
“多谢前辈造兵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将来有用的上晚辈的地方尽管开口”
上官止殇满脸真诚,朝欧冶大师拱拱手手,又环视了一圈这片小空间,最后带着小白和赤炼玄枪头也不回的离去。
“师尊,您感觉怎么样?”
峁浈上前搀扶住欧冶大师,关心询问。
“没事,苟延残喘了这么久,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也不知你师兄现在怎样了”
“你也是时候离去了”
欧冶大师脸上浮现一丝疲惫,身影又暗淡了一分,看着上官止殇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深了,夜幕笼罩懋城每个角落。
相较白日的炎热,夜间多了一丝凉意,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与街道上的烛光交融,晃人眼眸。街道上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减少,人们茶余饭后出来踱步乘凉,人影绰绰。
众人还在热议白日城内的天骄战,人王体罗日天,地煞玄阴体柳麒麟,灾厄霉体陆千七…
一众少年俊杰自今日起,声名将更为远扬,传说中的体质纷纷出世,将在修行路上谱写他们的篇章…
穿过灯火通明的街道,走出悠悠夜幕,一座殿堂映入眼帘,城北偏东,镇魔殿。 此刻镇魔殿前,相对白日时分,出入的修士已经很少。
一人自街道尽头行来,他目如寒星,发丝飞舞,衣角飘飘,肩上有一只雪白小兽。此刻,小兽虽已经有些睡熟,但还是稳稳立于男子肩上,不曾跌落。
男子走的很慢,但每一步落下都已在数丈外,此人正是拜别欧冶大师的上官止殇。
上官止殇直奔镇魔殿而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进入隔间后,接待他的是一名戴着牛头面具的男修。一番交谈后,牛头面具男修目露诧异,再次打量了一番上官止殇,随后意识沟通了上级,得到许可后,便带着上官止殇前往后殿。
“你就是上官止殇?”
将人带到后殿,牛头面具男修便告辞离去,一道冰冷的目光自黑暗的角落中射来,锁定在上官止殇身上,犹如潜伏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正是在下,阁下可是左使大人?”
上官止殇不卑不亢,悄悄运转星辰之力抵消左使的威压。
“哦?你认识我?”
一个恶鬼面具从黑暗中浮现,听不出喜怒哀乐。
“在下之前有缘在镇魔殿前见过左使尊容,况且镇魔殿内能有此等威压的强者,怕也不多,应是左使大人无疑”
上官止殇朝恶鬼面具拱拱手,对于强者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现在在人家的地头混饭吃,面子上得过的去。
“呵呵,你倒是机灵…镇魔殿的实力不是外人可以揣测的,懋城镇魔殿最强者也不是我。”
“不错不错,你的一些事迹我已知晓,看来今日城中的天骄战并未将全部的俊杰引出。不知上官小友可愿加入我镇魔殿?”
对于上官止殇能认出自己的身份,左使并未感到惊讶,懋城镇魔殿殿主常年闭关不出,明面上的大小事务都是他出面处理,在很多场合他都有露面,因此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存在。反而镇魔殿殿主不被人知晓,许多年轻修士都以为他是懋城镇魔殿的最强者。
“左使大人说笑了,在下不是在镇魔殿领牌了吗,此番正是回来交任务”
“呵呵,我说的是成为镇魔殿真正的弟子,与挂牌散修自是有所区别…”
一番交谈下来,两人都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但左使迫于殿主的压力,不得不得极力争取,道出一些无关痛痒的隐秘,拉拢示好之意已经很是明显,冰冷的目光都稍微柔和了些。
“感谢左使大人抬爱,在下惶恐。只是上官一向散漫惯了,加入势力怕是难以适应,还是做一散修来的自在,如若他日要加入势力,必定首先考虑镇魔殿”
左使已经将话说的很直白,上官止殇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只得硬着头皮拱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