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胡说八道!”
日野昌平盯着矢部拓郎愤声:“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到媛守神社去?”
“是纮达!”
矢部拓郎连忙抬头,大睁着眼盯着日野昌平:“是纮达老伯约我到那里见面的。”
日野昌平:“???”
“你说他约你?”日野昌平大小眼盯着矢部拓郎:“夜深人静的时候约你到神社干什么?”
“呃……”矢部拓郎瞳孔一阵收缩,眉头就黯了下来,“这个嘛……”
他偏下头,再说不下去。
“我说你啊!”日野昌平哂笑的看着矢部拓郎:“你什么都不招,还想让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吗?”
柯南盯着矢部拓郎,矢部拓郎却咬着牙齿不回应。
“这是什么?”再次哂笑,日野昌平直接掏出内含存折的证物袋展示到矢部拓郎面前:“这是我们在你的房里找到的银行账本!你从两年前起,每个月都有20万円的汇款进账,不汇到农汇,又不是汇到邮局,而是村子里根本就没有的银行!”
“也就是说!”日野昌平盯着矢部拓郎:“你压根就不希望村民知道你有这笔钱对不对!”
(什么?20万円!)
(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这矢部干什么了?)
(这小子果然有问题!)
(对!他就是杀害兵堂老伯和纮达老伯的凶手!)
(杀死他!把他丢到河里去!)
矢部拓郎:“……”
听着村民的恶毒言辞,矢部拓郎眉头压得更低,头也垂了下来,牙齿咬得咯嘣作响,冷汗却在涔涔往外冒。
就在搜查不耐烦的时候,就在村民想要冲上来招呼的时候,矢部拓郎终于再次抬起头,弱弱的朝着日野昌平身边躲了躲。
“我、我一直负责传送情报……”
“情报?”
日野昌平一愣,将要上前的村民也止住步伐。
矢部拓郎更加朝日野昌平侧了侧。
“我是反对派的间谍……”矢部拓郎畏惧的看了村民一眼,见他们都满脸的不敢置信,没有了在冲上来打自己的心思,又开口道:“这次在公车上身亡的南守代表兵堂老伯,每个月汇钱给我,我就把北守的动向和计划告诉他……”
“狗屁!”
一老头高声打断矢部拓郎,他颤巍巍的举起手,满脸的褶皱和老年斑随着昏暗的眼睛都看向矢部拓郎:“你在说什么屁话?!兵堂去哪儿弄那么多钱给你?还一给就是两年?!”
(对啊对啊!我们南守可不像你们北守和外人勾结,都那么有钱!)
(北守的人真是阴险狡诈!就该把他们逐出村子!)
(对!打死他们!把他们都丢到河里去!刚好供养媛神大人!)
(……)
村民乱做一团,南守的人始终在大声叫嚣,而北守的年轻人自觉理亏,多有忍让,再加上主要的矢部拓郎的事情还未完结,他们都在强自压抑着。
“兵堂老伯怎么有那么多钱我不知道……”矢部拓郎抬头弱弱的扫视村民一眼就又迅速低下头:“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除了兵堂老伯知道之外,纮达和克棋两位老伯也是知道的。我想你们去问克棋老伯,他会给我作证……”
村民:“???”
日野昌平:“???”
见矢部拓郎说的煞有介事,村民都沉默下来,“新开警官!” 安排新开均去找克棋老伯确认之后,日野昌平狐疑的瞅瞅矢部拓郎,“这么说。那纮达老伯约你来神社?”
“是,应该是的。”矢部拓郎看了离去的新开均一眼,“我想就是说继续合作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纮达老伯倒在血泊里。”
日野昌平:“?”
怀疑的盯着矢部拓郎:“难道不是因为你杀害辱没了你的兵堂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连当时在公车上的纮达老伯也一起杀掉吧?”
矢部拓郎一怔,连忙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杀人啊!没有……”
柯南:“……”
侦讯陷入扯嘴皮阶段,在真相来临之前,村民都克制着自己,没有相互动起手,但南守和北守已经以石板参道为界,泾渭分明的分站两边,表面和平,但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
柯南也在期待真相的来临,但现在……
柯南瞅着不似作伪的矢部拓郎,他如果说谎的话,不会说什么马上就可以被证实的谎,但如果他真的是间谍。那矢部拓郎就完全没有理由杀害兵堂和纮达。
难道凶手是巴士小姐铃江?
可是这更加的说不通啊!
柯南努力的回忆着来媛首村后的点点滴滴,特别是巴士小姐铃江的所作所为。
蓦然,公车上的一幕幕倏然照进脑海。
巴士小姐铃江凝视矢部拓郎,巴士小姐铃江朝着慰灵碑祭拜。
‘难道?!’
一道闪电击中柯南,他猛然一个激灵。
“日野警官!”柯南三两步凑到日野昌平身边:“7年前的巴士坠崖案,您记得当时那三个游客是谁吗?还有死者……”
没有问完的话,是日野昌平直接的摇头:“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再加上后来没有找到死者的尸体,再加上又没有人来报案有人失踪。这个案子就此了之,没有了后续。我就再没关注了。”
柯南:“……”
陈年旧案最会诱发新的血腥。
摸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
「6月22日」
「23:26:35」
‘交代的那件事,博士应该还没有睡。’
柯南打电话调查7年前的事故报道,却发现神社内根本就没有信号,便在急不可耐中终于动手互殴的村民里绕路而过,到了神社外面,借着明亮的月色,拨通了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