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你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待呼机挂断,时间已经临近晚上七点,外面夜色已是全然的黑,却抵不过新开均凝重得仿似能滴出黑水的脸。
“小弟弟!我必须去寻找老板娘救命了!你自己先回旅店吧!”
他再也管不了其他,一把提溜起柯南丢到屋外,锁好矢部家大门,就一溜烟跑远。
柯南:“???”
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柯南连忙追上,这种没有结论的话挠得柯南心里奇痒无比,但新开均下面的话更加震得柯南差点惊讶当场:
“矢部拓郎不见了!”
“你说什么?”
“矢部先生失踪了啊!应该是打架的村民偷偷放走了他!”
柯南:“……”
这个村子!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无奈!
但?
这样的事情怎么说救命这样的话?还必须寻找老板娘?
柯南不依不饶的追问,新开均又甩不开柯南,他拼着命的在月光下奔跑,发现柯南还很有余力的昂头问东问西。
“兵堂老伯的遗体被南守的人带走了!”
柯南:“!!”
凝视一眼,“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不过事实就是这样!”新开均想要捂脸,但他必须看着通往东方旅社方向的路。
“兵堂老伯没有家属,当我们准备直接送去司法解剖的时候,却被纮达和克棋老伯拦了下来。说什么兵堂老伯还活着的话,以此不让我们进行尸检。”
“日野警官当然不会听他们的,但南守的人人多势众,他们围堵司法车,把尸首抢走之后就直接送去了神社。”
“喏就是那儿!”
新开均指着视野前方的一处鸟居。
“那儿就是东鸟居口,也是纮达老伯的家,是村子从东面去神社的路。”
寻声望去,朱漆的鸟居古朴庄严,在昏暗的月光下斑斑驳驳,好似不断渗出而又干涩的鲜血,凝固在粗笨的木桩上。
在木桩对面,是一栋黑漆漆的木屋,门牌挂着秘守,屋子不大,左右田野相邻——没有邻居,附近只此一间屋舍。
“难道就这么任由村民胡来吗?”
柯南很气愤,但新开均解释的话柯南却没有太好的理由反驳。
“村民们都信仰神社中祭祀的媛神大人。并且都相信「人生而自水,亦自水归还」这句话。他们用了送兵堂老伯最后一程的借口。”
新开均步伐慢了下来,看着腐朽木屋,轻轻叹气。
“我想日野警官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们先完成祭奠了。”
柯南:“……”
又是涉及到信仰,这种没有道理的事情总是最难缠。
看着木屋前挂着的秘守的牌子,刚想询问,突然。
“呃啊啊啊啊————”
“是老人的惨叫声!在鸟居后面?!”
“什么?!”
“在这里?难道是纮达老伯?!”
两人再顾不得其他,打着手电筒,踩着青石板路,就朝着鸟居方向跑去。
哒哒哒哒!
快呀!再快些!
不理会后面新开均的叫喊,柯南心中总是惴惴不安。
漆黑的天色裹动着乌云在神社上方缭绕、倾轧,似乎下一刻就会猛烈的砸下来。
“啊啊啊啊啊——”
突然!
又是一道凄厉尖声!
“是女人?”
柯南的心猛然一震,不妙的预感笼罩心间,他匆忙穿过鸟居,就见到一个娇小的身影哆哆嗦嗦的瘫在地上。
走近,昏暗的月光加上手表的灯光照在女人惊慌的小脸上,柯南也认出了女人。
“铃江姐姐?”
“铃江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我只是被撞了一下……”铃江的手攥在一起,身子也是一抖一抖的,显然被吓得不轻,她努力的举着手指,指着视野前方:“好像有什么人在那倒下来了。”
柯南:“!!”
柯南心中满是疑问,但还是倒在地上的人更加重要些,朝前看去,待手表灯光射出。
巴士上坐在自己前排的老伯,如今心口正插着一把森寒的尖刀,鲜血从刀口不断汩出。
“怎么会……”
柯南愣愣,手从老人脖颈移开,他已经没有了脉搏。
新开均终于跑到了这里,他也怔在原地,不,准确的说,他比柯南要不堪。他看着尸体,人哆哆嗦嗦,连手电筒的灯光都在老旧的石板路、在阴森的参道上抖个不停。
“纮达老伯……怎么会这样?”
新开均来到尸体前,“刚刚日野警官还说纮达老伯在神社祭奠兵堂,怎么一转眼……”
柯南:“……”
沉默一瞬,攥紧拳头,缓缓站起。
人死不能复生,而凶手两次在他身边犯案,这已经完全的激怒了柯南。他回身,看向惊慌得不知所措的铃江。
“铃江姐姐!你有没有看到凶手?亦或者!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柯南眼神的寒光借着手电筒灯光的反射,吓得想要站起的铃江突然身子一软,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不是我。”铃江摇头:“我和濑羽小姐傍晚回来之后,我就听说了村民在祭奠兵堂老伯,因为都是一个村子的,兵堂老伯偶尔也会乘坐巴士,我就准备也来祭奠一下,却不想……”
铃江的眼泪掉了下来,噗簌簌的往外冒。
“呜呜呜~”女人捂着脸:“我才刚到这里,就听到了老人的惨叫,就疑惑的看过来,却不想……”
柯南:“……”
不能确认女人的话有几分真假,但目前来看铃江说的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那铃江姐姐。”柯南的视线缓和,走过来把铃江扶起:“你有看到凶手吗?”
“谢谢你~”
铃江抹着眼角泪花,但抽泣任使得她的身子一耸一耸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不过,我刚才看到了撞我的人……”
柯南观察着女人,新开均就连忙问道:“他有什么特征?长什么样子?是什么打扮?”
“这个……”铃江耷拉着黛眉,还在哭哭啼啼。
“他到底是谁?!”
“他…他……”
“快说啊!”
“我……他……”铃江捧着胸口,楚楚可怜的撑起脑袋,看向焦急的新开均:“他是青年团的团长,矢部先生。”
新开均:“?!”
柯南:“!!”
“怎…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