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广播室内景象惨烈,黑岩辰次浑身是血瘫在操作台上,一动不动,已经归了西天。
黑岩令子不断冲击,却被门口搜查阻拦,只能泣不成声,跪在门口哭成泪人。
目暮警官职责所在,轻轻叹气,移开视线,看向身边副手。
“马上叫鉴识等验尸人员来!”
“警官,验尸人员因为川岛先生的解剖傍晚去东京了。”
目暮警官:“......”
(ps.日本法医人数极少,援引‘内阁府13年发布的关于法医专业情况报告’:平成24年(2012年)是151人;
援引‘日本福冈大学医学部法医学宣发’:平成30年(2018年,也就是平成年代最后一年)全日本法医人数大约为200人。)
(临床医の数は全国で约30万人ですが、法医は200人ほどしかいません。)
此时。
“请问,如果我可以的话……”
一旁的诚实主动走了出来。
风间没去管现场,炼化吸收黑岩辰次的鬼魂之后,灵力达到了:
等阶:初级灵师(24\/200)+10-1(山崎消耗)
……
凶案现场。
尸体还温热,鲜血滴落下来,一颗颗砸在地上,汇成一个正在扩大的血泊。
稍一查验,连地上的血都还有温度,很明显,被害人的死亡时间绝对不久,再看了眼放录机,内里的录音带早已经消失。
浅井诚实知道,这肯定又是风间的手笔。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
浅井诚实实在不明白,他明明一直都在自己等人身边。
摇摇头,再次打量现场痕迹,浅井诚实直接对目暮警官道:
“我认为,死者是在尸体被发现的前几分钟惨遭杀害的,死因应是被利刃刺入而失血过多造成的。”
目暮警官:“……”
盯盯依旧滴落鲜血的尸首,再盯盯黑岩辰次背部深深插入身体的尖刀。
“我想的确如此。不过,这里是如何发出音乐的呢?”
他环顾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物品,柯南早已按耐不住跑了过去,往放录机内一瞧,果然又是空无一物。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沉闷压抑的氛围中,现场勘验人员终于发现了新的可疑。
“目暮警官,”一个工作人员指着地上道:“在被害者所坐的椅子下面,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目暮警官上前一看,是用鲜血划出的五道红痕,其上还有似在跳动的音符。
“是乐谱?!”
他陡然惊悚,毛利小五郎凑来一瞧。
“好规整啊,线条都好直,这难道是被害人留下来的遗言呐?”
正摸过来的柯南:“……”
就无语,白眼一翻,他夸张展开双手比划:“如果还有时间跟体力用血来写这些东西,那他早就可以到外面去求救了啊!”
鄙视看眼小胡子大叔,柯南嫌弃地甩甩手,掏出小本本抄录五线谱,才道,“所以…这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毛利小五郎:“……”哇呀呀~
嘭——
……
黄昏已过,夜幕降临。
村公所。
灯火通明的大厅。
目暮警官站在中央,一扫众人:
“黑岩辰次被杀害之后,就会播放出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从其的手法来看,我认为杀害川岛先生和黑岩先生的凶手都是同一个人!
虽然还不知道凶手用的什么方法取走的录音带,但可以通过现场还在滴血和初步验尸的情况来看,黑岩先生应该是在被发现的数分钟之前被杀害的,也就是六点三十分钟前后。
而也就是说,那个时间,在这个公民馆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而这些人呢,除了毛利先生他们之外。
有第一位发现尸体的西本健先生、刚才帮助验尸的浅井诚实医生、被害者黑岩辰次的秘书平田和明先生、黑岩辰次的女儿黑岩令子小姐和她的未婚夫村泽周一先生,还有村长选举的候选人清水正人先生,最后就是和毛利先生同行的风间彻先生!”
“欸,等一等!”两声女声同时响起。
毛利兰看了一眼同样发问的黑岩令子,就扭回头看向目暮十三,抢先一步道:“等一等,目暮警官,为什么风间先生也有嫌疑呢?”
女孩不自觉手捧胸口,内里的心无时无刻都在怦怦跳动,她悄摸瞟眼还是满脸温润的风间,再次较真抬眸。
“风间先生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啊?”
目暮警官:“......”
“不,其实不是这样。”
不等目暮警官回答,风间对毛利兰温和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解释道:
“那是因为在此之前,我有离开过你们一段时间。而那个时候,并没有其他目击者能证明我在哪里。”
“不,我……”
毛利兰刚想说我能,但手举了起来,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因为自己的心始终在怦怦不停,因此就可以证明他绝对没有去二楼那么远的地方。
可这种话,该如何说出口?
“反正,我就是知道不可能是风间先生。”
面对男人近在咫尺的张望,毛利兰的脸颊倏地粉红,但还是硬着头皮对目暮警官做着保证。
风间:“……”
这是感情用事吗?这不太像毛利兰啊?
而且,自己在她那儿,是个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吗?
心莫名热了一下。
女孩面色愈发酡红了,众人向她瞟去,尤其是浅井诚实、柯南还有毛利小五郎。
她将低头,风间向前一步,挡住大部分目光。
“唔。”
目暮警官收回视线,看眼风间。
“您说的没错,正因为有十分钟左右的间隙,因此您现在并不能排除嫌疑。”
风间了然点头,黑岩令子终于忍耐不住。
“喂喂!那我呢?为什么我也变成嫌疑犯了呢?我怎么可能杀我爸爸?!”
“杀死自己父亲?”
“对呀,令子小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说对不对啊村泽?”
村泽周一:“......”
他眼神莫名一寒,自昨晚公民馆外的事件之后,他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而现在。
他狐疑扫着黑岩令子和平田和明,就要冷笑,却突然注意到了清水正人,便撇了撇嘴,不仅没有上前帮助黑岩令子,反而朝后退了一步,揶揄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
众人疑惑盯去,他却把后背贴到了墙边,审视的目光在厅内众人身上扫着。
这样的异常,黑岩令子及其不忿,连目暮警官也不追问,叉起腰,一指村泽周一,泫然欲泣:
“周一你说什么?!我爸爸可还刚死,你就……”
“哼,收起你的惺惺作态,不过你们父女的感情……”
村泽周一不屑撇嘴,随之戏谑打量火辣女人:
“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要住在你家附近的那个楼房里面?”
“??”
莫名其妙的话,黑岩令子却惊得面色全失,她不敢置信盯着村泽周一,似要说些什么,但不消片刻,神情就恢复正常。
她一撩秀发,身姿一扭,不再去管未婚夫,视线重新映向目暮警官。
“可是警官先生,您知道的,我六点多一直在接受你们的侦讯,我又怎么可能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呢?”
众人一时沉寂。
不知道是女人的言语,还是女人和她未婚夫刚刚闹出的动静。
但沉寂之后,目暮警官回神。
“的确是有这件事,那黑岩令子小姐就可以排除嫌疑了。”
他道了歉,不提黑岩令子又对着村泽周一一顿冷哼。此时柯南凑了过来,一指浅井诚实。
“那么浅井姐姐也是一样的啊,我记得从六点一刻开始,浅井姐姐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的啊?”
他说着就看向毛利兰:“对不对呀小兰姐姐?”
毛利兰呆呆点头。
目暮警官收回视线轻轻颔首。
“这么说来的话,那嫌疑犯就只剩下五个男人而已了!”
五个男人?
柯南环顾一圈,视线从干瘦的西本键、秘书平田和明、村长候选清水正人、奇怪的村泽周一以及似始终温润如玉的风间身上一一扫过。
是他们吗?
而风间彻……应该不是他吧?他没有任何理由。
可是……他那个时候,去了洗手间之后在干嘛?为什么那么久才回来?
而兰她。
为什么她那么确信风间彻不是凶手?
兰不会说谎,而她又不肯明说,难道那时候……
绿油油的帽子就要戴好,他又忽然发现不对,那时候兰就在自己身边啊?
那兰?
他狐疑的瞅了过去。
此时,平田和明走上前,开始自证清白。
“我也是从六点多开始,就一直待在这一层楼的啊!”
目暮警官:“那你有没有证人呢?”
平田和明环顾一圈,“你们应该都知道的吧?我那个时候是在这里的啊!”
却没有人回应。
清水正人见目暮警官看来,便道:“不好意思,我六点半左右,去了一趟洗手间。”
平田和明咬牙,他当然知道,因为他当时也在洗手间里面!
目暮警官点点头,看向最后似乎恐惧着什么的西本健。
“那么,西本先生,作为第一个发现黑岩先生尸体的人,你那时候到那种地方去,是干什么呢?”
“呃呃……”西本健语无伦次:“是、是黑岩,他叫我过去的,我去的时候就、就……”
“哼!”西本健本就是他认定的凶手,毛利小五郎一步跨前:
“他叫你过去,你就去把他杀了,是不是啊?”
“啊不、不是啊!”
西本健慌忙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但他不敢起身,就抱着头,哆哆嗦嗦道:“是、是有……”
但话未说完,黑岩令子跳出来一指健硕男人道:
“是清水!现在他是唯一的村长候选人,如果没有我爸爸跟川岛的话,那么村长的位子,就肯定是他的,这就是他杀害我爸爸的动机!”
“唔?”还真有这个可能,众人随即看去,清水正人不可思议一怔。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是我!”
“怎么可能不是你?你这不是男人的东西!”
黑岩令子尖叫着,嚷嚷赶快把清水正人抓起来云云,吵得众人苦不堪言。
现场陷入垃圾时间。
柯南长考无果,走到角落,掏出小本本,开始整理当前案情。
而毛利兰,被这么一打岔,她也再没勇气待在风间身边,就寻着柯南,看着他写写画画。
“你在做什么呀?”
她比划着柯南小本本上的五线谱,“柯南也喜欢音乐吗?可是家里没有空余地方,而且……”
她没再说下去,家里没钱,虽说有两层楼,但一层很大部分都被用作事务所,现如今柯南都还在她爸爸房间打地铺。
见着女孩暗自伤神,柯南连忙摆手,把笔记举到她面前,道:
“不是啦小兰姐姐,我是在看凶案现场的乐谱,我想那一定是凶手所留下来的暗号。”
“暗号?”
“是啊,这个升记号跟降记号或许有什么样的关联喽?”
“这个呀?”毛利兰微微一笑:“在钢琴中来说的话,是指黑色的琴键啦。”
“嗯?”稀松平常的话,柯南却猛然一个激灵,他再次看眼本子上的五线谱,就神气昂头,对着众人突然高声:
“明白吗?下一个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