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召集幕僚前来书房议事,将清儿打发到偏房。
“纳兰家要来两位大儒,你们是何看法?”
燕王直接问这些人意见。
“王爷,纳兰家之前获罪,他们现在能够在明面上行走?那咱们之前的作为不是功亏一篑?”
“确实!当初陷害纳兰家通敌叛国,皇上那边虽然不信,处理了纳兰家一些人,侥幸存活下来的人,不好接纳吧?”
......
众多幕僚七嘴八舌,并不同意纳兰家的人到来。
燕王知道他们有私心,只能安抚,“当日没有将他们一网打尽,现在只能拉拢。”
“纳兰家在天下读书人心中的地位你们也知晓,他们这个姓氏比皇帝在文人心中还要重要。”
当初一念之差,燕王数不尽的后悔。
众幕僚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数,纳兰家的人过来,势必拦不住了。
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加起来都比不过纳兰家的人,他们有自知之明。
“王爷准备如何安置他们?”
有一幕僚大着胆子询问,“您和王妃现在关系不和睦,纳兰家的人会为王爷卖命?”
这人说的,正是燕王所担心的。
“王爷,不如到时候让两位纳兰家的先生跟在世子身旁,观察些时日再跟他们问策。”
众人附议。
“各地形势不妙,燕州要早做打算。你们有何高见?”
敲定纳兰家的事情,燕王又开始同众人商议明州、连州及京城的事情。
他这边得来一些消息,不确定真假。
“连州那边有半数多军队到了明州境内,你们觉得里面是什么情况?”
燕王有些琢磨不透里面的情况,询问众人。
“该不会是明王和礼王联合起来,想要造反吧?”
“怎么可能!若是要造反,两方人马在京城集合岂不是更合理。
何况......京城现在损失惨重,皇上下了罪己诏,再加上干旱颗粒无收,正是好时候。
他们真有心,就不会在明中集合。
再说,明王未必臣服于礼王。”
有个幕僚急忙反驳出口,“王爷您可别听他的,被他带沟里去。现在的形势宜静不宜动,机会到了再动手不迟。再说边境不稳,屡有异族来犯,守好门前这一亩三分地才是正事。”
“确实!明王和礼王不顾百姓死活,而王爷这边却击退外族,这会儿有个好口碑,比跟着添乱强。”
众人纷纷劝阻,害怕燕王真的起了心思掺和到里面去。
“罢了,你们先退下吧!等那边传来消息再议。”燕王将人打发出去,坐在书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暗一这时候出现,“王爷,逐公子那边又给王妃问安了。”
燕王听到后抬头,心中有些怀疑,“他们最近书信频繁,你可查出不对?”
“并未。逐公子只是写信问候,我们用了许多手段,没察觉出异常。”这也正是暗一怀疑之处。
这两人前些年书信都是通过王爷这边,前些日子开始突然越过王爷,两人联系频繁。
暗一总觉得有不对劲之处,这才上报。
“原样封好,别让王妃察觉出来。”燕王这边扫了一眼信上内容并无不同。
“礼王那边究竟是何事?为何大半数军队去了明王境内?”
燕王还在纠结这件事情。
“连州那边封锁了消息,好像是叛变了,才去明州。表面上看来是明王撬了礼王那边的军队。”
暗一的消息不确定,在燕王跟前也不敢笃定,害怕影响燕王的判断。
“京城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燕王总觉得忽略了一些什么,特意询问京城的事情。
“京城那边戒备森严,许进不许出,人进去了,消息传不出来。”
暗一无法,只能如实说道。
燕王的母妃早逝,再加上没有得力的外家,更没有当权的岳家,他在京城的人手有些不足,消息来得也慢。
燕王点点头,嘱咐道,“那两个王爷的消息要多留意一些,还有,王妃那边也要多留意。”
“是!王妃那边一直有人盯着,并未发现不妥。”暗一低头禀报,“就是王妃同奶嬷嬷说话声音不大,咱们的人也不敢凑上前去。”
“瞧瞧王妃身边的丫鬟能不能买通,去找清儿询问。”
燕王按揉眉心,整个人疲态显现出来,“对了,去花姨娘那里把这些年从王妃那里拿的东西清点出来,避着点耳目。”
“花姨娘那里未必听属下的,她若大喊大闹~”
暗一面露难色。
敬文小筑那主毕竟是王爷的女人,他太过分了,人家吹枕边风就够他受的。
“她若大喊大闹就堵了她的嘴,不要被人听到。”提起那边,燕王越来越不耐烦。
有了王爷发话,暗一心里有底,迅速召集人手去办王爷吩咐下来的事情。
燕王独自一人坐在书房,神色不明。
“明王和礼王到底想要做什么?”
......
连州礼王府。
乾元同林铬在礼王书房议事,同礼王分析当下形势。
岳松在下面跪着,完全不敢出声。
“王爷,依我看,叛军背后的人极有可能是皇上。”乾元说出心中看法。
这几日他同林铬熟络,并不敢小看这人,为了取得礼王信任,乾元只能使出浑身解数。
“何以见得?”礼王听后,示意他继续,“乾先生但说无妨。”
“叛军直奔京城,皇上那边给他们下令,让他们攻打明王,离间明王跟您的感情。
明王那边定然以为是您下令叛军攻打明州,这时您在传书给明王解释,他定然不信。”
乾元说出想法,眼睛悄悄瞟了林铬一眼,这人定然要反着来。
果不其然,林铬这时出声,“王爷,乾大人的看法有些偏颇。”
礼王示意,“毓汝,你是何看法?”
“叛军是明王的人,他们前往京城做出假象想要攻打京城,最后又做出假象去明州。
皇上是个多疑之人,他们这时去明州,定然会想是王爷嫁祸给明王。”
两人说的都有理,礼王有些动摇。
“王爷,要早做打算,不管哪样,都是我们连州吃亏。”岳松跪在地上,不甘心地说了一句。
乾元右手抚着胡须,嘴角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