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回穗城参加考试 2合1
作者:一朵朵云   天生好命!军婚后绿茶美人被夫训最新章节     
    “姓虞,单名一个诚,小名叫阿岩,目前还没结婚。”
    郑青青猜白记者可能已经打听过,所以回答地很干脆,也表明不想和她多周旋。
    得到想知道的答案,虞晚不打算继续赖在郑家讨人嫌,她还要赶回穗城参加考试,虫虫一个人在郭家,还不知道哭闹成什么样。
    她拿出包里剩下的消炎药、退烧药、止痛药以及医用纱布和小瓶生理盐水。
    “药瓶上有使用剂量,连续服药时间不要超过七天,包扎好的伤口需要及时换药换纱布。”
    说到这,虞晚掏出剩下的大半包饼干,还有一小把水果糖和奶糖。
    “这些你留着,算作我借住你家一晚,还吃了两顿饭的交换。”
    郑青青看了眼柜子上放着的瓷碗,碗里的饼干糊还没来得及喂,想着家里没什么吃的,虾干咸鱼喂不了病号,还会引起伤口发炎红肿。
    所以到底是接受了那袋饼干和糖果,但却没开口说话。
    虞晚观她警惕心那么重,又道:“放心吧,下午通了路,我会准时离开,你不用一直守着我。”
    为了打消疑虑,她故意磕碜人 :“说实话,你家全部家当加起来还没我一个照相机值钱。”
    郑青青听得眉心一紧,想着的确要下午才能通路,加上还有事做,于是提了水桶往外走。
    “通路后,我会送你离开水泥厂,白记者帮我照看阿梁的忙,我们郑家都记你的情。”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郑青青一定会还你人情。”
    接手烂摊子的时候,郑青青虽然不情愿,不过既然接手了,就要按照阿岩的交代完成。
    一是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保证不送医院,二是必须要等人好了以后自己离开。
    *
    屋门再度关上后。
    虞晚端起瓷碗继续喂沈明礼吃饼干糊,这次他却怎么都不张口。
    她有些急,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峰,“快点吃啊,吃了饼干糊才能喂你吃药,我走了看谁喂你吃饼干糊。”
    因疼痛昏厥过去的人,基本上毫无意识,也吞咽不了食物。
    暂时喂不进去,虞晚只能放下碗,先去烧水煮人参须化至宝丹,想着下午要离开郑家,人参须用了六根,至宝丹也用了一整颗。
    参药煮化开,放凉后强行灌沈明礼。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沈明礼怎么都不喝,牙关还咬得死紧。
    虞晚想捏他腮帮子,又顾及他脸上的伤,还有绷着的纱布,也不允许她暴力喂药。
    “真是烦死了,这么大的人,喝个药还跟小孩子一样,嘴巴咬那么紧做什么?”
    想到虫虫每次喝药都是又哭又闹,还非把鼻涕眼泪糊人一身,看来这臭毛病,是彻底随了沈明礼。
    “赶紧喝。”
    虞晚有些心烦,拿了勺子撬他嘴,勉强撬出一条缝,急忙倒了一点点药汤进去,可惜几乎全流了出来。
    她放下药碗,拿毛巾轻擦他下巴,“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吃饼干糊,也不吃药,这里没条件给你输液,要空着肚子耗体能,我看你没被伤痛折磨死,先把自己给饿死。”
    之前喂小家伙吃药也是这样,喂不进去,全被他给吐了。
    “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碰到你……”跟虫虫两个冤家。
    大的打不得,小的凶不得。
    父子俩就是来折磨她的。
    喂不了饼干糊,也喂不了人参药,虞晚却没时间闲着,她将已经掐掉八根人参须的人参切掉一半,一半煮水烧开,然后把人参水灌进热水壶里。
    余下煮过的人参,被她捞起来嚼着吃了。
    也为下午要步行十几公里做体能准备。
    到了下午四点,日头高挂,水泥厂通往茂名市区的道路基本清理干净,虞晚被郑青青送到乌坡桥。
    “阿岩在部队没心思谈婚论嫁,你也不是他会喜欢的女同志,别瞎打听了。”
    郑青青好心劝一句,然后掏出十五块钱给她。
    “药钱还是得收,你走吧。”
    虞晚抿着渗血嘴皮没说话,一把抓过钱,提了提背包肩带,头也不回地往茂名方向走。
    她心里暗骂:狗东西沈明礼,喂你吃个药,居然还咬她一口。
    搞得她大热天戴棉纱口罩遮丑。
    郑青青以为还要多费口舌劝几句,没想到人家白记者真是说走就走的硬脾气。
    “但愿别再来了。”
    ……
    十几公里路,脚程快的人要走三个多小时,虞晚脚程慢,走到六点半天黑都没走到茂名。
    为了人身安全,她选择到来时的驻扎点落脚。
    打着手电筒,绕过几棵芭蕉树,远远瞧见一堆堆篝火。
    “咦,怎么多了这么多帐篷?”
    多出来的帐篷是运送物资的陆军部队,以及维护灾后稳定工作的海军部队共同驻扎营地。
    虞晚走近后才从绿白两色军装上做了区分。
    这次没有上次运气好,物资已经发放完,她没领到甘蔗和橙子,只得了一小颗蔫儿的白菜。
    “同志,白菜我就不要了,生的没法吃。”
    虞晚把白菜递回去,想着吃些巧克力和奶糖填肚子。
    隔着火堆的军用汽车旁,正在抽烟的乔济南,又听到那声熟悉的说话声,那个声音无论在哪听到,他都能敏锐辨认出。
    乔济南两口抽完烟屁股,大步绕过汽车,往声音处投去目光。
    那抹纤细身影背对着他,正跟发放物资的新兵蛋子说话。
    “你不要白菜,可没别的吃的,错过这边发的白菜,到了茂名,你排队领都领不着。”
    新兵蛋子扯下一片白菜叶,直接送嘴里,“你看,这样也可以吃,比吃野菜强。”
    虞晚尴尬笑了下,“谢了同志,我不爱吃生白菜叶。”
    她转身要往大帐篷方向走,只是刚一转身,脚步立时停住,人也僵硬在原地。
    他怎么会在这?
    乔济南没躲避她的目光,眼底也没太多情绪波澜。
    他有意避开她,今天特意没去水泥厂那边,没想到留在驻扎营地,还是能碰到她。
    虞晚心里不禁在想,她跟乔济南有多久没见过面?
    有三年多了吧?
    相比三年前,乔济南个子更高,身形也更强健,像座拔地而起的小山,俨然要成为一座大山。
    她视线向下,扫到他身上穿的四个口袋的绿军装。
    看来,他的确是要成为巍峨大山了。
    虞晚没忘自己的乔装打扮,想着他可能认不出,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
    只是在快要擦肩而过时,听到乔济南喊她名字,“小虞,过得还好吗?”
    虞晚有瞬间挫败,没想到会被他一眼识破。
    她习惯性抿唇轻笑,倒忘了嘴角上的伤口,“嘶。”
    乔济南就是看到她嘴上的伤才叫住她,“跟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
    两人走到另一处帐篷外的火堆旁。
    这边没什么人,火堆里的木块烧得“噼里”一声空响,面对面站着,虞晚觉得有些尴尬,密密麻麻的蚊子在火光下乱窜。
    她礼貌性地回答他先前的话,“还行。”
    乔济南眼中跳跃的火光,与记忆中的虞晚重叠,记忆中的她,是一个爱美又娇气,皮肤白到发光的小姑娘。
    如今,她跟他都在时间里成长,变成了另一幅模样。
    好在时间没有压弯她的肩背,佝偻她的体态,只模糊了她的面容,让他还能从身形和声音中认出她。
    他没问她为什么在茂名,也没问她为什么在这,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许久,直到目光落到她缠了纱布的手上。
    “小虞,如果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帮忙。”
    虞晚愣了一瞬,刚要点下巴,忽然远处传来一道悦耳女声。
    “济南,你在哪?”
    姜文文提着两饭盒小跑过来,看到火堆旁的身影,立马笑着上前,“原来你在这啊,不是说了在军用汽车后面碰面吗?这是我刚煮好的白菜面片儿汤,来,拿着,快趁热吃。”
    她没发现被乔济南遮挡住的人影,等走近,那抹身影已经先一步转身离开。
    “诶,她是谁啊?”
    乔济南侧过身,对上姜文文的目光,扯唇笑了笑,“一个需要帮忙的人,走吧,姜护士,去帐篷里吃饭。”
    *
    夜里的长脚蚊子和小蚊子乱舞。
    帐篷里夹杂充斥各种汗臭味,虞晚靠着角落打盹儿,熬到天蒙蒙亮,立马赶路去茂名。
    回去的火车票是提前买好的,再到穗城已经是21号傍晚。
    山腰郭家老宅。
    后院厢房里,虫虫被张姐抱着洗屁股,他调皮用脚蹬水,溅了张姐一身,湿了半边衣服。
    “诶哟哟,小调皮鬼,拉那么多臭臭,可算是洗干净了。”
    “乖乖别乱动,给你换好尿不湿,还得给你换身衣服。”
    张姐前几天被郭家找来继续照顾虫虫,小家伙看到她,眼泪是收了,又是一个劲儿的调皮。
    下午睡醒后,虫虫非要闹着翻博古架玩。
    上头摆的都是些瓶瓶罐罐,张姐以为小家伙是要看瓶子颜色,想着虞同志的交代,要教虫虫辨认颜色,结果一挨着架子,淘气鬼反手就是一推。
    “砰砰砰。”
    瓷瓶摔碎一地。
    看到地上的碎瓷片,虫虫笑得眼睛弯弯,高兴地拍着双手欢呼。
    “你今天打坏两个瓷瓶,等你小叔叔回来,看他打不打你屁股。”
    张姐给虫虫换好裤子,把他放到摇摇木马上坐,又拿了装凉白开的奶瓶给他,“坐着喝点水,等婶子换好衣服再抱你。”
    虫虫抱住奶瓶,记着张姐说要打他屁股的事,反手拿奶瓶打她。
    “打打打,打你。”
    “小调皮蛋,快抱稳奶瓶,别又给摔了。”
    张姐站在衣柜门后,一边脱衣服换衣服,一边时不时地探出头看外面摇摇木马。
    虫虫喝了一小口水,看到张姐又要打她。
    “打打打。”
    ……
    屋里是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说话声。
    虞晚绕过长廊,到了后面厢房,朝窗户里喊了声,“张姐。”
    又跨进门槛喊木马上坐着的小家伙,“虫虫,妈妈回来了。”
    刚还嚣张打人的虫虫,听到妈妈的声音,立马翻下木马,只是看到黑漆漆的陌生女人,他又立马坐回摇摇木马,并张嘴大叫,“啊…坏坏。”
    “是妈妈呀。”
    虞晚笑着走近,蹲到摇摇木马旁,伸手去碰小家伙的手,却被虫虫一下躲开。
    虫虫往后缩手缩身子,一点儿都不愿意被外人碰,小嘴还急着朝张姐嚷嚷,“不不,坏坏。”
    “不不。”
    虫虫认不出妈妈,张姐认得人,她扣好衬衣扣子,关上衣柜门,笑着对虞晚说,“虞同志,你回来了,等我一下,我现在让人去给你打水。”
    一小时后,天完全黑透。
    虞晚洗完澡,收拾好头发换好衣服出来,时间已经快到晚上七点。
    她这边一收拾好,小饭桌边吃完晚饭的虫虫,立马闹着要妈妈抱。
    “妈妈。”
    “刚才不认识妈妈,现在一下就认识了?”虞晚嗔他一眼,弯腰去抱靠在椅背上的小家伙。
    虫虫似乎意识到刚才没认出妈妈,这会儿靠在妈妈怀里格外乖巧,也没闹着哭鼻涕。
    虞晚揉了揉儿子的脸蛋,又抱着掂了掂重量,感觉像是胖了些。
    “妈妈不在的时候,虫虫有没有受伤痛痛?”
    听到疼痛,虫虫立马皱眉,伸出食指展示,“痛。”
    虞晚也就随口一问,看到儿子手指头,疑惑道:“哪里痛?”
    收拾小饭桌的张姐,瞅了眼沙发旁的母子俩,笑着搭话,“估计是刚才吃虾吃急了,自己啃到了手指头。”
    “你不知道,虫虫的小叔来了穗城,就在你走的第二天中午,好像是被调来这边军区,这两天只要有空,小沈同志都会来老宅看虫虫。”
    听到说爸爸,虫虫不满告状,“叭叭,叭叭打打。”
    虞晚明白儿子意思,笑着亲了亲他的脸蛋,“是小叔叔打了虫虫屁股吗?”
    “打打,嗯嗯。”虫虫撅了撅屁股,然后重重点头。
    张姐怕虞晚误会,好心解释:“你不在跟前,虫虫吃饭爱玩饭菜,弄得一地都是菜肉米糊,小沈同志帮着喂了两顿饭,用了些吓唬手段,虫虫一下就改了不好好吃饭的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