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迅速整顿军队,准备一举消灭北海这区区一万人马,但就在他尚未完成整军之际,对面敌军竟然也开始有所行动。
颜良不禁心生焦躁之情,心中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再生出任何变故!
然而,正所谓世事难料、怕啥来啥,自己麾下的将士早已严阵以待,而文丑那边的部队却依旧混乱无序,完全失去了统一指挥,犹如一群无头苍蝇般茫然不知所措。
颜良对于文丑手下的将领们并不是十分了解,眼看着敌军已然摆好阵势朝他们冲杀过来,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继续整顿军纪军容,无奈之下只得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本将要亲自率领我本部兵马迎战敌人,文将军所属各部可自行攻打城池,如果能够顺利攻下此城,本将会给你们记上头等大功!”
颜良大喝一声:“杀!”便身先士卒地率领着本部精锐如猛虎下山般冲杀出去,其势锐不可当。
反观文丑所部,阵型依旧混乱如初。有的士兵漫无目的地朝着城头放箭,箭矢稀稀拉拉,毫无杀伤力;有的则呆若木鸡,对眼前的战局无动于衷;更有甚者,干脆怀抱双臂在那聊天。整个军阵一片狼藉,士气低落至极。
颜良无心理会文丑那些部下,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干翻眼前的敌人,此城迟早都得落入自己手中。
他自己麾下还有两万来人,没有任何理由害怕对方,哪怕文丑那些部下不参战,此战的结果已经注定,稳赢!
北海军与袁军又不相同,虽然他们算不得百战老兵,可是,他们都是挺着两杆枪的人,他们个人实力本来就比袁军强,缺的只是作战经验,现在有主将带领冲杀,主将还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就算战死也不能丢脸。
他们个个气势如虹,孔乙己刚开口喊:“待会我杀向哪里,你们就跟着杀向哪里!”
主将还没回答,他们就先抢答了:“绝不退缩!”
孔乙己接着命令道:“现在以武将为箭头,形成矢锋阵,外围士兵拿盾,里一层拿长枪,最中间的士兵拿弓,我们的目的不是歼敌,而是冲散敌军军阵等待援军。所以,杀敌多少不重要,我们只要打乱敌军的部署即可。我不知你们战力如何,但是,只要你们有胆子跟我冲,保证你们损伤不会太大,北海也能安全。你们告诉我,敢还是不敢!”
“敢!敢!敢!”
孔乙己提枪跨上战马:“好,调整阵型,马上冲锋!”
马云禄、吕玲绮和黄叙三人对视一眼,迅速根据孔乙己提出的要求,略微改变了一下队伍排列的形状与布局,然后迅速跃上战马准备出击。孔乙己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宛如离弦之箭一般迅猛无比;而其他三人则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形成一道锐利的锋芒。
眨眼间,这支军队仿佛化作一支威力惊人的利箭,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径直射向颜良的军阵。
颜良看到敌军以矢锋阵冲锋,他情绪稍微有些波动,一般军队对战,基本上都是一窝蜂涌过去混战,拼的除了兵力、战力,就是勇气和士气。
这支军队能列阵冲锋,说明很不一般。
不过,他也仅仅只是情绪有些波动而已,因为他一直保持方形阵,这下就看你的利箭锐利还是我的厚膜强韧!
片刻间,两军距离越来越近,颜良正打算亲自去挡住箭头,突然他额头冒出冷汗,握草!敌军大将竟然全部集中在箭头上,那个砍掉文丑头颅的小姑娘,就在箭头的最尖处。
自己冒然上去不是找死吗?
他稍微顿住脚步大喊:“快,跟我冲锋!”
就在他顿住脚步的那一瞬间,无数士兵越过他身前,他成功躲入大军丛中,他才悄悄舒口气。
孔乙己原本是打算干脆把颜良也斩了,剩下些虾兵蟹将解决起来也就简单了,可是,颜良突然躲入大军中,她也没什么办法,她记得哥哥是非常不喜欢拿士兵性命去换取胜利的,她只好转一个方向,杀向防御最薄弱的军阵边缘。
两军一经交锋,便如两股洪流般狠狠地撞击在一起!刹那间,喊杀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苍穹;武器的碰撞声震耳欲聋,犹如惊雷滚滚;而那凄惨的叫声更是此起彼伏,让人毛骨悚然。这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至极的交响乐,使得整个战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空气也似乎凝固了起来。
交战仅仅片刻时间,北海军就冲破颜良的军阵,他们身后留下无数尸体和倒地痛苦呻吟的士兵。而这些都是颜良的麾下,颜良怒了,他大吼:“后军变前军,立即对敌军冲锋!”
颜良这两万将士可都是百战之兵,军令发出即刻做出反应,很快就尾随北海军追杀,孰料,孔乙己带军转个大弯,调头又杀入颜良军防御最薄弱的位置,几轮冲杀,地面上留下一座座尸山,受伤士兵的呻吟声更是充斥着战场每一个角落。
颜良对这支狡猾的军队已经无计可施,这可是他独自领军以来遇到最难缠的对手,眼看己方将士死伤越来越多,颜良最终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厚膜破了。
他只能求救于许攸,他对后方大喊:“军师,快出来想办法啊,敌人太过难缠,末将无能为力啊!”
许攸摇摇头走出军帐:“真是猪脑子,什么河北四庭柱,不过莽夫尔!”
颜良看到许攸出来,也不管许攸如何轻视他,开口就喊道:“军师,你来指挥作战,但有军令,末将必将遵从!”
许攸扫视一眼战场,淡淡开口道:“文丑所部阻拦敌军,颜良所部即刻攻城,刚才你们的懈怠,本军师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从现在起谁不奋勇作战,军法从事,绝不姑息!”
如此简单的计策,颜良也想得到,只是他过于高估己方战力,低估敌军战力,加上文丑刚死,他有些不忍心让文丑的兄弟做炮灰。
此时,许攸下的军令,他只能为这帮兄弟默哀。
许攸的军令发出,文丑旧部一改原先出工不出力的状态,迅速列阵迎敌,而颜良部也不再与北海军纠缠,直接转向城墙。
此时,城墙上已经没有几个守军,射击都不需要了,只要撞破城门或者把城墙打破一个缺口就能杀进去。
没有攻城器械,普通士兵想攻破城墙或城门都不太可能,颜良只好亲自带人冲杀上去。
距离城门越来越近,颜良真气灌入长枪中,打算强破城门。
“轰!”
一声巨响,热浪差点将他掀翻,而他附近倒下大片士兵。
“别怕,敌人只有这么一个东西!后面的兄弟用弓箭还击,前面的兄弟跟本将破城门!”
颜良给自己和将士们打气,只要拿下北海,有所牺牲也是值得的!
“哒哒哒……”
“哒哒哒……”
“轰!”
颜良被密集的子弹和大炮射得手忙脚乱,早早运起的真气为之一泄。
“颜将军,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攻城器械就想攻城?这座城我可是花费不少资金加固过的,你还是别做梦了吧。”孔玄的声音从城墙上传来。
在孔乙己带兵冲锋时,他趁机偷偷摸进城,此时,三十六天罡正拿着ak射击,老六举盾护住黄月英,赵云则一脸轻松的站在孔玄身边。
“是不是做梦,试过才知道,我就不信你们能挡得住几万人射击!所有人都给我射,射死他们!”颜良发狠大喊。
密集的箭雨瞬间落在城墙上,城墙上所有人只能躲入城垛后,连赵云此时脸上也不再轻松。
孔玄气得脸色发青,这狗东西真狠,还以为他会被吓退呢!
所幸,文丑旧部根本拦不住北海军,颜良亲自带军拦都没拦住,他们没有主将,怎么去拦?
孔乙己带军冲杀,没多久军阵就混乱不堪,死伤无数。孔乙己正带军杀向颜良,许攸再次大喊:“文丑所部,继续拦住敌人,违令者军法从事!”
孔玄在城墙上大喊:“文将军麾下的兄弟,那许攸是拿你们当炮灰啊,你们投降我保证善待你们!你们继续拦着,只有死路一条!”
许攸哈哈大笑:“可笑,文丑可是他们杀的,你们想为文丑报仇就拦住他们,只要拿下北海,文丑死也瞑目了,你们要敢投降,文丑将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孔玄针锋相对:“许攸,你就是个毫无人性的婊子,文丑固然被我方所杀,但是,你别忘记了,是你们在入侵我们的家园,我们身后是父母妻儿,我们能不战么,我们敢不战么?战场厮杀,死也各为其主,如今文将军死了,你还想拿他的兄弟陪葬,你还是人么?文将军要知道你这么对待他的兄弟,他就算死也会还阳掐死你个狗东西!”
许攸继续大笑:“哈哈,可笑,投降仇敌,认贼为父才可耻!身为将士,就当为主公而战,为主将而死,如果复仇都不敢,你们还算个男人么?趁早脱了这身皮,扮那妇人去吧!”
文丑那些旧部听许攸的话,仇恨被引爆,他们像打鸡血一样,迅速列阵准备冲过去拦住北海军。
孔玄根本不是许攸对手,只好用出别的手段,他让天魁星提着文丑的头颅站在城墙上大喊:“谁敢上前一步,我立即把文丑尸骨剁碎了喂狗!如果投降,我把文丑的尸体还给你们,还出钱让你们厚葬他,如何决定你们看着办吧!”
“卑鄙!”
“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我身后是我的家园,是我的父母兄弟,换作你们,你们将又如何?该怎么选择在你们,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孔玄的声音再次传来。
文丑那些旧部犹豫了,他们逐渐停下脚步。不能说他们对文丑有多深厚感情,但他们不能承担因他们逼迫,让文丑尸体被剁碎喂狗的名声。
“区区一具尸体,要之何用?想剁碎喂什么都随他们去!本军师说过,违令者军法从事,绝不姑息!”许攸淡淡的开口。
“许攸,你个狗东西真不是东西,人死了尸体你都不想让他安宁,兄弟们,跟这么个无情的婊子你们不觉得寒心吗,他不仅让你们当炮灰,还不想放过文将军的尸体,要是我直接宰了他!”
文丑那些麾下无动于衷,不回应孔玄也不回应许攸,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