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后。
“不管你看见了什么,请你一定要保持平静。”基利曼对站在他身旁的荷鲁斯提醒着。
在那决定银河系命运的最后一战,奸奇用特殊的手段将已经被抹除存在的荷鲁斯重新召了回来并将他改造成基础之神和诸多混沌力量的载体。
帝皇和神皇在最后关头救下了荷鲁斯的残躯,并用了如此长的时间将荷鲁斯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现在的荷鲁斯只是空有原体的名头,而无原体之实。躯壳中并没有亚空间本质存在。
不过对于基利曼来言,这都不在重要了。
能看见一名兄弟的回归实在是太好不过了,即使他曾犯下大错。
金碧辉煌的宏伟走廊十分安静,甚至连禁军都看不见,基利曼并不会指责禁军们擅离职守,毕竟现在的泰拉皇宫实在是乱的很。
远处站着一个圣洁的影子,硕大的翅膀比什么东西都能勾住人的眼球。
荷鲁斯顿时激动起来,他拍着基利曼的肩膀兴奋的说着,“看啊!是天使!是圣吉列斯...哦天啊...我一直想见他,想向他道歉...复仇之魂号上的惨剧我...我都记得很清楚。”
基利曼勉强露出笑容,然后鼓励着有些忐忑的荷鲁斯说着,“去吧荷鲁斯,我相信圣吉列斯会原谅你的。”
荷鲁斯控制着自己的速度,让自己处于将要跑起来的快速行走状态下。
等他离圣吉列斯越来越近后,脸上的忐忑和兴奋就被疑惑所替代。
远处的人确实是圣吉列斯,这没有任何可怀疑的。
但是那个躯体...那个面容...
圣吉列斯她...
圣吉列斯也看见了荷鲁斯,但她的脸上没有重见兄弟的兴奋和感慨,完美的面容上只露出来些类似科兹一般的神经错乱感。
圣吉列斯红着眼圈对着基利曼远远喊着,“基利曼!到底发生了什么该死的事情!多恩的笨舌头什么都解释不清楚!”
“冷静天使...”基利曼向一旁懵逼的荷鲁斯做了个安静的眼神,然后尽可能简短的解释着,“察合台的那些书你还记得吗?”
“当然...”
“那就好办了,察合台的书成为了一种亚空间圣物,成为了伊莎色孽那一部分力量的延伸。然后色孽和奸奇两人想要看乐子,所以...”
“所以他们两个该死的用法术把我们变成了这副样子!”
“大概就是这样的...目前我们找不见伊莎的位置也联系不上主观者,所以你们身上的法术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不!”圣吉列斯哀嚎一声,她捂面鸭子坐在地上。
基利曼走过去将圣吉列斯搀扶起来,然后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圣吉列斯,你还是那个在我们心中完美的那个天使,不要自暴自弃好吗。”
圣吉列斯站起来朝着基利曼顽皮的咧了咧嘴,她镇定了自己的心情然后看向了一旁手足无措的荷鲁斯。
荷鲁斯看着圣吉列斯,他所熟悉的兄弟并没有穿着金光闪耀的华丽盔甲,而是一件洁白且镶嵌着诸多美丽且精致的宝石的洁白长裙。
圣血天使战团的冠军剑士兼刺绣大师将圣血天使的标志缝在胸前和裙摆的边缘,很难想象这些杀戮无数异教徒和异形的铁血战士在为自己父亲缝女式长裙的表情和心理活动。
但丁:非常好的任务,使我链锯剑旋转。
现在的圣吉列斯不是拥有一个大爱的原体了,而是一个拥有一对大爱的原体。
荷鲁斯的面色红了白,白了又红。
许久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沮丧的垂着头。
圣吉列斯握住了荷鲁斯的手,脸上绽放出来能让一整个军团叛变为之效死的笑容说着,“荷鲁斯,我的兄弟。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去见见其他人吧,他们都很想你。”
手掌的柔软程度难以想象,圣吉列斯抽手离开时荷鲁斯心中还升起了些不舍的感觉。
嗯...这只手若是没有必要,这辈子都不去洗他了。
圣吉列斯抖动翅膀远去,这时候荷鲁斯才又问向基利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说她们的性格,为何会变得如此...”
“如此温柔?还是法术的原因,那个法术将他们从男变成女,还让他们的一部分力量转变成了理想化的感性...圣吉列斯的情况已经算好了,最吓人的是科兹...但幸好这种变化只在原体之中发生了,若是真如察合台所写,连军团都发生了改变,我真的就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了。”
“比如说女儿版的卡尔加和卡托西卡留斯?”
“别引导我去想那种恐怖的画面...”
两位原体来到了餐厅之中,这个一直被废弃不用的区域此刻是惊人的热闹。
坐在门口的原体是莱恩,狂怒的狮子穿着军事贵族常着的笔挺外衣,一头金发如瀑布一般垂在她的腰间。
和圣吉列斯一样,宽阔的胸怀让人不由得担心起那胸口的几枚纽扣能否承受下狮王的热情。
“哦...是你。”莱恩抿了一口茶,对于荷鲁斯的到来不冷不热,“我本该一刀砍死你,让你为叛变的罪行承担责任...但现在。”
莱恩起身走到荷鲁斯身边,然后用力抱住了他,“欢迎回来,我的兄弟。”
荷鲁斯浑身僵硬,被莱恩如此友善的对待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巨大的反差感让他怀疑起眼前的一切不是真实,他仍旧被困在一处疯狂的时空之中。
莱恩将嘴贴近了荷鲁斯的耳边,带着些许的炫耀感又接着说,“现在帝国的战帅是我了...”
“什么?”
莱恩松开了荷鲁斯,只留给他一个骄傲的背影坐回桌边继续饮茶。
多恩满脸青肿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不断挣扎,身体缩水了一大圈的佩图拉博。
“该死的你这老石头!你以为你是谁?我哥哥吗?”佩图拉博在娘化后变得更难应付了,而且多恩看着佩图拉博那气鼓鼓的女性面容也下不去重手,只能拿着餐盘挡下佩图拉博的攻击。
佩图拉博被丢在了地上,屁股和地面结结实实的碰在一起。她看见荷鲁斯后就忘记了抱怨多恩的笨手笨脚,站在荷鲁斯的身边说自己曾经是多么崇拜荷鲁斯,而他又是怎样践踏自己的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