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你们恶魔...算了我不说了。”凯瑟白牙摆摆手,觉得自己下意识问了一个蠢问题。
“对呀,我考试分配过来的。”塔里娜理所当然的说着,“我们的主子想给老爷一个惊喜,然后派我们这些通过人文考试的恶魔下来帮帮忙什么的。”
沃德豪斯皱着眉头问着,“给第十三次黑色远征帮忙吗?”
“这我不清楚,反正给我分配工作的守密者只是让我注意把异端都找出来干掉就行。”
异端这词从恶魔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奇怪了。沃德豪斯耐着古怪感接着问着,“这异端都指什么?邪教徒吗?”
“差不多吧,比如原来这团里有个叫马列托弗的小子,那家伙就是被血神烧坏脑子了,要不是我发现的早,这团早就成他的囊中之物了。”
“那你为什么不向帝国高层上报?”
“我上报?我上报给谁听?给审判官吗?他怕不是要先把我杀了然后慢慢调查,那可太没意思了。”
所以说自己的行动差点杀害了一名忠诚的军团长?还有一名忠诚的色孽恶魔副官?意识到这一点的沃德豪斯更难受了。
“那么你这躯壳怎么来的?你是把这姑娘的灵魂给吞噬了吗?”凯瑟白牙指着塔里娜的身体问着。
塔里娜扭了扭身体,“你说这个啊?这躯体的原主人一生下来就被她爸给整死了,沃斯卡尼的文化里将第一胎生下女子视为不详,毕竟他们满脑子都想着给帝皇献上能够参军的长子什么的。所以塔里娜一生下来就被他爸丢在后院里冻死了。我附体之后在后院躺了好几天,她父亲看见我还活着后就给我跪下了,泪流满面的感谢帝皇的恩赐什么的。”
野狼沉默不语,他们生在一个更加苦寒的世界上,对于沃斯卡尼人优胜劣汰的做法有着文化上的认同。
塔里娜还是乐呵呵的样子,毕竟这一切对她来言都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而已。她讲起了自己参军初期,接受训练时遭受的白眼和冷落。训练营中的士兵每天都在找茬,个别几个过分的甚至在训练结束后让塔里娜用舌头舔干净他们肮脏的皮靴子。
说到这里塔里娜像是因愤怒一样的浑身通红,她紧紧捏着拳头不满的说着,“那时候我真想...我真想...”
“你真想把他们给打趴在地上?”凯瑟白牙插了一嘴。
“不!我差点就跪下去舔他们的靴子了...哦...”塔里娜颤抖着,脸泛着病态的红晕,身体散发着欲求不满的味道,“我可太喜欢他们那样对待我了!我还希望他们能做的更粗暴一点,把我抓住!吊起来!像是对待牲畜一样用皮鞭狠狠的抽打我!但他们这群懦夫!他们畏惧着政委...啊...真该死...政委什么都管...”
“我为政委的尽忠职守感到欣慰。”科萨罗可汗的吐槽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还有托文斯!还有我可爱的托文斯!一想到他塔里娜就浑身兴奋,她可太清楚这个托文斯想要对她做什么了,而且她也相当享受和托文斯的小小互动。
许多在外面出任务的色孽恶魔都在闲的蛋疼的时候找到了一个能取乐的小玩具,塔里娜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塔里娜哀伤的嚎叫一声,“但我身上还有工作,我还不能在上班时间就把他们吃干抹净...你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离我远点!恶魔!”凯瑟白牙嫌恶的跳开,他可不想被塔里娜的手触碰。
沃德豪斯叹口气,他捂着脸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然后他说到,“把这里收拾收拾,然后我们准备回卡迪亚...看来我的预言并不准确,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众人点点头,将地上昏迷的士兵抗在肩上。
三个战团的星际战士给停驻在星球上的沃斯卡尼士兵震惊不已。对于星际战士的到来,还有军官、卫兵的昏迷,沃德豪斯只是说这是一项隐秘的任务,你们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其中,但是驻守在这里就已经是极好的效忠了帝皇。
得到星际战士如此的评价,沃斯卡尼人激动的军礼都不会行了。
几十分钟后,在舰船医疗室内。
“咕...我浑身疼死了...”克里德和托文斯从昏睡中苏醒,他们起身看到了对方还活着,立马就进入了战斗状态,在这种时刻谁先动手谁占优势。
“嘿嘿,慢点,你们两个。”两只手掌抵在他们二人胸口处,把即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分开。
克里德一见是沃德豪斯,就停手安静的坐在床上。一旁的托文斯发现气氛有些微妙,刚刚热血上涌的脑子顿时冷静下来。
“你们不是叛徒。”沃德豪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真正的叛徒已经被我用法术放逐,她已经没法继续进行她可怕邪恶的计划了。”
“那是谁?大人?”克里德有些急切的问着。
“是欧若拉上士。”
“什么?她?”克里德不敢置信。
“没错,她窃取了我们交给你的信标,还打伤了门外驻守的所有士兵,如果不是...”沃德豪斯的眼睛往一旁神色清冷严肃的塔里娜瞟了一下,像是吃了屎一样的艰难说着,“如果不是塔里娜副官...你们可能就要成为欧若拉计划中的一份子了。”
托文斯这时才注意到门口守候的塔里娜,他看到塔里娜脸和脖子上留下的淤青心痛不已。
“好了,你们好好休息。我们准备动身前往卡迪亚。”沃德豪斯准备离去,然后他就被托文斯叫住了。
托文斯指着一块表问着,“大人,船修好了?可现在的时间离迭代大贤者说的还有一段日子呢。”
沃德豪斯回应道,“机魂大悦了。”
砰!
房门关上。
托文斯骂着机魂真是阴晴不定,然后他就开始关心起了塔里娜的情况。仿佛他和克里德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钓鱼之术。”托文斯冷不丁的说着,“这事很常见,但是能留下知情者可不多见,幸亏让你办事的是星际战士,不是审判庭。”
克里德僵硬地笑了笑,“是啊,幸亏是星际战士,不是审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