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家伙心气儿高,不喜欢这种联姻的做法,觉得这是一个弊端。”君羽墨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懒懒道。
“可是,少主底子浅,这样做会不会惹出乱子?”
“底子浅?”
君羽墨懒懒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冷钲,语气听不出息怒之意,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这是事实,毕竟少主姓沈,而非姓君,若是不联姻的话,如何得到其他几家的支持和辅佐?”
“嗤。”君羽墨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冷钲,你且记住,我莲族的族长,从来不是靠姓氏去选的,这也不过只是你们自以为是的认为罢了。”
君羽墨是真的觉得他们蠢。
若是靠姓氏选,那为什么要叫莲族,而非君族?
这么浅显的事情都还在自以为是的认为,真是不知所谓。
“冷钲,不管你们是谁,你们也不过是莲族的手下,特别是你,一个暗卫若是敢背叛,那么,他就离死不远了。”
冷钲瞳孔一缩。
君羽墨这番话,可以说是警告了。
而君羽墨也确实在警告,他们是什么性子,从他接任族长起,就已经摸的很清楚了。
这些人,都是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属下不敢。”
“但愿是不敢的。”君羽墨面无表情道:“你们想要去试四郎,我也不会阻止,若是他连这种挑衅都摆平不了,也确实不配和阿然在一起……”
“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敢用什么下作的手段,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冷钲顿了顿,保证道:“他们不会。”
君羽墨懒懒的睨了眼冷钲,没有说话。
冷钲被这一眼看的心底发虚。
君羽墨也懒得废话,对于感情这东西,他说的不少了,他也控制不住别人的思想。
“你的那几个弟子呢?”
“咳,他们去找姑爷了。”
“啧,真是找死都拦不住。”
按照他对萧四郎性格的猜测,看到一群找阿然的,要撬他墙角的,那绝对不会留手的。
那小子,就是一个狼崽子,还是上过战场,杀过狄戎人的狠人。
不过现在不管那些小子之间的争斗,君羽墨没有忘记这次要做什么。
“这次,你将通知他们尽快来黑石村一趟,有任务,同时见见莲族少主。”
“另外,你派人密切关注京城方向的情况,将景安帝派来江州府打探消息的人尽数杀了。”
“同时,在江州府全面布上我们的人。”
“主子这是要做什么?”冷钲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最近很多任务都和朝廷牵扯,莲族不是不准这样的么?”
“你只需要做,而非问。”君羽墨淡淡警告,不过也解释了一句,“时间在变化,但事情却不是一尘不点的。”
“当今圣上昏庸,毫无建设,再不做些什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是要造反?
冷钲瞪大了眸子望向君羽墨确定。
“是又如何?”君羽墨的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也再明白不过了。
冷钲缓了缓心底的激荡,问道:“主子是要当皇吗?”
“我可不要,那位置烫手。”君羽墨嫌弃的摆手,“不过,自有人接手,你不用去在意这些。”
“是。”
“那这些事情就去妥善安排吧,另外,让他们将人都带来,让阿然选下一任继承者。”
“是。”冷钲抿了抿唇,揣测般问道:“若是,少主看上了谁,姑爷阻止的话怎么办?”
这话,君羽墨还没有开口回答,就被推门而来的萧四郎沉着脸回答了。
“你们是做梦。”
冷钲转头看了过去,萧四郎脸色冰冷,似是凝了一层寒霜一般,既僵硬,又冰冷。
除此之外,还有跟在身后,都挂了彩的自己的弟子,冷钲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
“泡好了?效果如何?”
“舅舅。”萧四郎敛去脸上的冷意,语气温和了许多,道:“效果确实不错,我感觉自己的五感清晰了、力量也强了许多,还有身形也轻了……”
“很不错。”
“嗯,那就好。”
“只不过,若是没有人来挑衅,会更好。”
“噗嗤。”君羽墨笑了起来,看了眼那几个狼狈的人,揉了揉额角,“若是你连这些麻烦都解决不了,我就担心阿然跟你是否是对的了。”
“没有什么对不对的。”萧四郎走到一边坐下,说道:“一生很漫长的,谁能保证不会发生些什么?”
“既然无法保证,我只要保证和他是一起面对的就好,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
“再说了,阿然还有舅舅你这个靠山,我偶尔用用也不是不可以的,您说是吧。”
“嘿!”君羽墨要被萧四郎给气笑了。
自己恼了,又不是他惹的,居然来气他,他招谁惹谁了?
该说不说,真要碰上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不帮。
“我又没有说错,谁让阿然就喜欢我呢。”
“你这叫不要脸。”君羽墨没好气的鄙视道。
“如果不要脸能霸占住阿然,那不要脸又如何?”萧四郎完全不以为意,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
为了阿然,他可以舍弃一切,当然,也包括为他获得一切。
——只要沈卿然想。
“你可别埋汰你自己了。”君羽墨说罢,对着冷钲道:“你也看到了,事实就是如此。”
“阿然说不屑联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觉得感情是不能被出卖的。”
“他们两个之间,是容不下其他任何人的,同时,他们也会约束好自己,不会将感情分给别人。”
“现在,你还觉得你的问题有意义吗?”
冷钲怔怔的听着,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这种感情,他也想要,也期望,只不过,他不配罢了。
冷钲沉默了一会儿,嗓音沙哑道:“我知道了,他们既然输了,自然也不会纠缠,这点可以放心的。”
说罢,冷钲的视线扫向五人。
那五人估计也觉得丢人,垂着脑袋,声若细蚊般应了一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也没有逃过在场人的耳朵。
反倒是萧四郎不以为的嘲讽似笑了笑。
他不介意有人来找茬,到时候直接打一顿丢一边就成,但是若是这些人敢惹恼了阿然,那他不介意全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