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行为到底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呢,当然是正当防卫啦。对面那么多人,都是重火力,一看就是下杀手的,我只是还击而已,只不过是手雷扔多了一点点。想当年为了打败天煞,我和雪柔不惜炸了一个超市,多少沾点毁坏公物。。。
“哎对了,这附近不只有咱们,我头一天刚到这就被一伙有系统的人盯上了,幸亏我跑的快,要不车都得给我劫走,跟群黑社会似的,咱还是要万分小心。”可能是看气氛不太对,江神马上转移话题,缓和糟糕的情况。
“你说的这伙人,该不会都穿着西服,拿着ak吧?”
“对对对!你们和他交过手了?”
“这个吧,我好像是给他宰了。”什么黑社会,这可是我的大恩人呐,刚到这几天呀,连夜送温暖,不仅给了我系统,还附赠一把魔龙骑士,大好人呐。
但也不好说,也许我杀的只是小部分,那么庞大的队伍,一个系统是养活不起的,可能还有残余势力,即便有他们也不敢来挑事,老僧是吃素,人家蜥蜴可不是。
“哈?那么多人?你都给毙了?”
“哎不是啊不是啊,当时是咋回事呢,艾莎不是去应战嘛,我就猫在树上,看他们玩阴的要群殴,那可忍不了,抬手就是一发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就跟奥特之舅一样,一发入魂,他们老大一死,触发丝滑小连招,抢过系统对着他们一顿突突,反正死的死跑的跑,还剩多少人我也不清楚。”解释的过程中,还不忘时不时与晓央眼神接触,上次没编好内容,这回再认真解释一次,打消他们的怀疑。
“除此之外,你还见过其他幸存者吗?或者,比较奇怪的人。”对于“比较奇怪的人”,我特意加强了语气,说的就是河边的神秘人,不仅偷拿我系统,还偷看我洗澡(不是)。
“呃。。。”江神犹豫片刻,凑到我们耳边,低声问道:“那个老僧算不算?那几天我刚出院,看他在外面溜达,我说您这么大年纪,外面这么危险,身体会吃不消的,谁成想,卧槽,当我面变了个蜥蜴,还tm能变大缩小!”
草,我好像忘了跟这货解释了,老僧初登场那天,我们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他的能力,唯独江神,被魅影踹墙上干晕了,等他出院,我就把这事忘了。
“哎,什么东西?头发好痒,我敲!大湿啊!”一声惨叫后,活蹦乱跳的江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杵着降魔杖,淡定自若的老僧,笔直地像一尊佛像,哎怎么感觉今天的老僧这么高呀。
“小伙子,背后说别人坏话,佛祖是会降下神罚的。”
哦吼,拉远视觉,这才看清,江神被老僧踩在了脚下。原来是老僧用系统缩小成蚂蚁大小,躲在了江神的头发里,谁让他乱说话呢,活该。
“看在你真诚道歉的份上,我还是原谅你了,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江神这个姿势,双腿跪在地上,胳膊撑着地面,老僧的体重又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疼的他喘不上气,只能用脑袋撑住地面,减轻疼痛,这是什么,这不是磕头吗。
“哎哎哎,不必行如此大礼,这又不过节过年的,别这样。”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否则会和江神一样被治的五体投地(物理意义上)。
四大主力齐聚一堂,宴会氛围也随之拉上高潮,一个个以茶代酒,还有喝上头拉人跳(尬)舞的,但都与我们四人无关,晓央早就有些疲倦,没力气再活动,江神对这些肯定不感兴趣,老僧更是与世无争,至于我,面条吃多了撑得懒得动弹。
“你们说,这次危机的解决方法会是什么,打败所有boss吗。”江神发问,对于这个发言我还是很感慨的,毕竟认识这么久,这货终于问出个正经些的问题。
“打败幕后boss?上次危机不是以打败死神收场的嘛,这次。。。隐藏的还挺深,至今都没敢露面,毕竟他的一生之敌在这里呀。”
呵呵,可不嘛,一直没露面,因为本尊就在你旁边坐着呀,晓央拍着我的肩膀,在这一刻放下所有戒备,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宁静,紧绷的神经全部放松,剩下的也就只有困意了。
“还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和她相处比较好。”我心里想着,却又不敢往下想。
“现在有记忆的幸存者,多少都对死神沾点厌恶,这也是没办法的,你也干出太多坏事了,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被感染,最后变成变异体,死在自己手上,肯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这个特殊身份我还是继续保密吧。”
对于这些话,死神许久没有做出评价,可能在沉默,也可能是睡着了。其实我也早就想睡了,回来的时候车上眯一会,到现在都晕乎乎的,但问题是我根本睡不着,因为太特喵的吵了。
这可能是一种心病,人一多就会心慌,喘不上气,严重时还会产生幻觉,就比方说现在,晴空万里的眼前却飘来一层薄雾,啊原来是篝火的烟飘过来了,我说怎么这么呛呢。
“你们聊,我去透透气。”
散步到操场一角的围墙,透过栏杆,一些零零散散的残余丧尸缓慢地朝避难所踱步,是被刚刚的烟花声吸引的。
可就是这几只普通的丧尸,竟能吸引我的注意。一只丧尸低头行走,每一步都软绵无力,像是饿了很久,而它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丧尸,紧紧将它搂在怀里,时刻警觉周围的危险。
“万物有灵呐,丧尸也不例外。”我这么想着,为什么要对怪物有怜悯心呢,正欲离开,却听到一阵原始而悲伤的呻吟,我震惊地贴近栏杆,侧耳细听,这是小丧尸无助的呜咽声。
它们也显然注意到了我,像发现了食物,亦或是发现了活下去的希望,向我摆动手臂,可一下秒,火焰与炮弹袭来,净化了一切,只留下一片烧焦的衣服,以及随风飘散的灰烬。
这无助的场景,戛然而止的画面,无不向我展示着“战争”二字。好像战争中逃难的母子,刚沉浸在找到避难所的喜悦,却被乱枪扫射的悲伤情节,也许他们的家人就在其中等候,仅仅一栏杆的距离,却阴阳两隔。
“你恨我吗。”沉默至此的死神,在亲眼目睹所谓的“战争”后,问出了这样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