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琳愣住了，完全没料到这个女人居然有着这么恐怖的实力。
    “切，区区蝼蚁，少在那里虚张声势！”
    火焰还在蔓延，一直到半径五百公里时才堪堪停下，转而向最中心的红色巨剑上汇聚。
    符华还是没能对西琳动杀心，虽然现在是全盛时期，五百年前的伪装，夫君的离去，以及答应夫君的事……
    再加上她的记忆中也有和夫君生活的记忆，记忆中二人的互动和爱意不可能作假。
    所以，她是真的没办法下死手。
    即使，她的肩膀上背负着拯救世界的命运……
    最多削弱她的实力，想办法禁锢她的权能，最理想的方法就是让她自愿不再伤害人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目前能够得出的结论是，现在主要为她提供帮助的就是那个崩坏神了……
    五万年前夫君也说过，现文明一定会发展成崩坏神。
    “神者，变化之极，妙万物而言，不可以形诘着也。这就是太虚剑气第五蕴——神蕴。
    既无形体亦不需形体，此剑充盈空间，此剑即是空间，故无处不在，无往不利。
    律者啊，这一剑，是无法可挡的。”
    那巨大的红色长剑如同切纸一样切开了巴比伦塔，并且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她而来。
    “糟……糟了！”
    西琳大惊，全功率催动律者权能，展开了肉眼可见的虚数屏障，企图挡下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轰！”
    但是符华依旧飞在天上，眼神盯着爆炸的中心，因为神蕴还没有消失，那柄长剑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果然，烟尘被驱散开来西琳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只是虚数屏障碎成数块，消散在空气中。
    但是这并不代表西琳安全了，那柄长剑依旧在她的头顶，未曾受伤。
    她不断释放着雷电，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可恶可恶可恶！”
    西琳已经慌了，她很清楚不能一直依赖王龙哥哥，所以，她一直想要找机会证明一下自己，证明自己也有着强大的实力。
    当无数攻击手段都不行的时候，她想到了只有一种可能，躲开。
    “只要他还在我的身边，我就绝对不会输给你，区区蝼蚁休想和他作对！”
    西琳调动所有的权能，不再慌乱，而是认真地将所有的虚数屏障包裹住自己，几乎注入了自己对虚数屏障的全部理解，不再是纯粹的调动。
    但是事与愿违，太虚剑神直接穿过虚数屏障，来到了那一片纯白的空间内，击中了那端坐在椅子上，撑着脸微笑的，那道与西琳一模一样的白色身影。
    “咔！”
    空间碎裂，这代表着斩断了神与西琳的链接。
    符华也闭上了眼睛，一身云墨丹心再次化作了那红色的旗袍，炽翎。
    嘴角也流出丝丝鲜血。
    长久以来，她一直在遵守王龙的话，尽可能按照他的指示行动，这一次也不例外。
    “太虚剑神，无形无界。此剑能穿透任何有形屏障，直击意识深处，无法认知地部分。无法认知，因而无法抵抗，从内而外，彻底归位虚无。这一剑，我确确实实击中了。但是，为何律者没有消失？
    在第二律者地意识深处，有什么巨大的存在，替她承受了太虚剑神。难道那就是夫君曾说过的神吗？所有律者的身体根源，崩坏意识本身。
    第二律者，是我时运不济，还是你命运不该绝呢……”
    太久没使用太虚剑神，在加上剑心破碎，夫君前一段时间给予自己的能够不燃烧记忆，恢复暂时巅峰的道具也已经使用了，而现在，就是崩坏能严重不足的反噬。
    符华喃喃道，身体也在逐渐向后倒去，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辛苦了，娘子。”
    王龙公主抱着符华，低头贴在了她的唇上。
    随后，他抬起头，看向了一旁有些尴尬的瓦尔特。
    “瓦尔特先生……”
    瓦尔特已经汗流浃背了，先不提王龙是怎么复活并出现的，仅仅是对符华的称呼，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以及刚才的吻，就足够证明他们是夫妻关系了。
    虽然出于关心，自己看到符华向后倒的时候下意识想抱，但是对上那平静的眼神后身体的本能让他缩回了手。
    “咳咳……”
    瓦尔特轻咳几声，用来掩饰尴尬。
    “恭喜瓦尔特先生脱困，只是我真的很希望再接下来的时间中，你没有影响到西琳。”
    王龙不冷不淡地说了几声后，抱着符华的身体缓缓消失。
    现实，巴比伦塔。
    符华猛然咳出鲜血。
    “师父！”
    程立雪大为惊骇，立刻上前想要查看符华的伤势，但是被符华一掌推开，极为虚弱。
    “快逃！我失败了，你们快逃！程立雪，你一定要活下去……”
    符华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向前倒下，倒在程立雪怀抱中。
    “不……师父……接下来，换我保护你了。”
    一旁的奥托也停止了痛吼，逐渐抬起头。
    “主教大人！你好点了吗？请带着师父离开，尽快。我来拖住第二律者。”
    言罢，奥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从程立雪手中接过了符华，转身离开。
    程立雪是真的很想将符华交给师仗，但是现在他不在身边，只能将师父交给主教了。
    “师仗……”
    程立雪喃喃道，自打自己跟着符华以来，她从符华嘴里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师仗的事，有多么多么恩爱，实力有多么多么强大，导致她内心中那个神秘的师仗快赶上符华的地位了。
    “站在这里干嘛呢？”
    一道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程立雪下意识转头，看到了那一对异色瞳。
    “师仗？您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很危险……”
    程立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想要把王龙赶走。
    “嘘，程立雪，莫要担心我的实力。”
    王龙伸出手放在了程立雪头顶，轻轻揉着她的脑袋。
    程立雪微微一愣，上一次摸自己的头的还是师父收自己弟子时，蹲下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但是让他揉，感觉……有点舒服……
    “师父她……”
    “好孩子，这么多年一定有很多话想要对你师父说吧。”
    还不等程立雪说什么，王龙就把程立雪抱在怀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摸着她的脑袋，用温柔的语气低语。
    “嗯……师父她……”
    仅仅是没一小会儿，程立雪就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随后，程立雪的身体消失不见，王龙又转过身来看向西琳的位置，身体外貌在下一刻就变成了程立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