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23号有些心神不宁,因为明天他如果面对着四个人几乎没有多少胜算,那么就意味着死亡。我看向老神仙,向前走了几步,可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但这微妙的表情却被老神仙发现了,给他传音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散场后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
23号面露感谢之色,微微点点头,转身走到了小鳗身边。
随着角斗比赛的结束宣告,人们开始陆续离场。有的输家们痛哭流涕,大骂比赛不公,情绪低落;有的赢家们则眉飞色舞,兴高采烈,享受着胜利的喜悦。角斗场上,生死相搏,胜败无常,每一次胜利都来之不易,每一次失败都让人心碎。然而,无论结果如何,这些人都会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和刺激还有变态的满足。
角斗场上人们纷纷离开,留下的是一片狼藉的场地和静静躺在地上的尸体,无声的呐喊着人性的善恶美丑。
黑暗的监牢里,四个人被关在了一起,23号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四个人都是几天没有吃饭了,看着地面上散落的馒头,上面还粘着草棍和粪便,实在是难以下咽。
小鳗把他们身上的衣袍撕成条,简单做了包扎,然后又用电弧抓了几只老鼠,收集了一些稻草,用电弧点燃后,盖在了老鼠上。
通过只言片语她也了解到这三个人的脑袋不太灵光,所以也不爱搭理他们。但是这三个傻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她也只能一边向火里填着稻草,一边机械性的回答着天马行空的问题。
三个人都像小孩子一样蹲在小火堆旁,等待着老鼠烤熟,随着糊焦味的扑鼻而来,他们不时的吞咽着口水。
桥秋雁蹭了一下鼻子道:“我们吃饱了,就离开这吧,这里太臭了。”
影十一点头道:“嗯,吃饱了就有力气打人了。”
成天豹也使劲点着头道:“是啊,我们一起打出去。”
小鳗嘴一撇,耻笑道:“笑话,怎么打?这里的打手都是武师境,你们懂吗,笨蛋!唉,算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小鳗摇头不已。
成天豹歪着脑袋道:“武师境算个屁!老子是武圣境!”
桥秋雁一拍胸脯道:“我也是武圣境!”
影十一白了他俩一眼,道:“我还是武圣巅峰呢!”
小鳗一拍脑门,无奈的道:“好了,好了,牛都受不了了,来吧,开饭了。”
说着一边用草棍把老鼠扒拉出来,一边叹气道:“本小姐刚刚化形成人,就因为贪玩误入了这里,不然这些年早就是九阶兽妖了,这破地方还能困得住我?”
“好了,好了,牛都受不了了。”三个人学着小鳗的语气,然后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小鳗把烤老鼠外面的一层焦壳一块块的分给三个人,又把内脏都分给了他们,然后又把自己吃剩的骨头分给了他们,并且大义凛然的道:“姐姐好不好?姐姐只吃老鼠屎,把好吃的地方都给你们了,好吃吗?”
三个人吃得满嘴焦黑,摇头晃脑的道:“好吃!好吃!姐姐真好!”
小鳗满嘴油汪汪的,一摆手道:“以后叫我姥姥!记住了吗?”
“记住了,姥姥!”三个人异口同声。
几只老鼠被迅速地吃光了,同时深深的倦意也开始席卷着每个人,经过一天的厮杀,,每个人都疲惫不堪,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着。
小鳗呆呆地看着那三个人没心没肺地挤在一起睡觉,也不禁羡慕起他们的纯真和无忧无虑。心中不禁苦笑着感慨,可能只有傻子才是最快乐。
虽然明天生死未卜,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们向前迈进。与其在未知中惶恐不安,不如放宽心态,走一步看一步。
夜晚的降临带来一丝的凉意,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看看火堆,稻草已经用完了。又看看三个傻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她走了过去,挨个提醒他们,命令道:“姥姥困了,快给姥姥铺床!”
三个人睡眼惺忪,不知道床在哪里。
只见小鳗一指桥秋雁道:“你躺好,你就是床。”说着就躺在了桥秋雁的身上,你别说,小鳗的身材娇小,桥秋雁的大体格子充分发挥了大床的作用。
小鳗躺下后,又命令影十一和成天豹道:“你们俩,过来!躺在两边,搂着我,当被子!”
她心想,反正都是傻子,什么也不懂,男女之间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就这样,三个人言听计从的搂着小鳗,在疲惫和困倦的包围中,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角斗场里依然人山人海,气氛热烈,观众们纷纷涌进场内,期待着新一轮的生死对决。他们高声呼喊着各自支持的斗士,给他们送去武器装备,还有食物和水。贵族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频频举杯,准备享受这场血腥的娱乐盛宴。
此刻,那位慈眉善目的老神仙站了起来,声如洪钟,高声道:“非常感谢各位对今天的角斗决赛给予的支持和关注。首先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由于23号在昨天的比赛中身受内伤,于昨夜不幸去世了,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进行决赛的决心!
今天!我们将见证勇敢、坚韧和毅力的力量!我们要为勇士们感到骄傲,因为他们展现了不屈不挠的精神和对运动的热爱。
在此,我要向所有观众表示深深的感谢。下面开始下注。”
随着全场观众的欢呼和掌声不断响起,一个个仪态万方的女士们,身着华丽的服饰,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优雅地走向观众席,收缴下注的号码牌。
大铁笼里的角斗场上,小鳗捡了一套自己合身的盔甲,正往身上套着。
成天豹,影十一,桥秋雁坐在地上,嘻嘻哈哈的吃着各种美味,傻啦吧唧的没有一点危险的意识。
一炷香过后,一声锣响,声音清脆震耳,仿佛比赛的开场哨一般,宣布着投注结束。整个角斗场都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之中,观众们的心跳和呼吸仿佛都被凝固在了这个时空之中。无数双眼睛都紧紧注视着场内的情况,如饿狼一般,企图要从接下来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中捕捉到胜利的契机。
可是,那四个人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有小鳗盔明甲亮,远远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盾牌和长剑,谨慎小心的严阵以待。
而另外三个人也感到气氛不对,纷纷站了起来,嘴里还嚼着东西,呆头呆脑的看着四周的观众。
这时有些不耐烦的观众们开始呐喊了起来:“动手啊?你是傻子吗?”
“杀了他啊!你个混蛋!”
“撕碎那个小婊子!”
“杀了他!”“杀了她!”
“杀!”“杀!”“杀!”
渐渐的偌大个角斗场上,所有观众的呐喊整齐划一,一浪接着一浪,震耳欲聋。他们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通红而充满贪婪,面容扭曲狰狞,仿佛被某种疯狂的欲望所驱使。他们挥舞着拳头,带着无尽的渴望,他们渴望看见鲜血飞溅,渴望感受那种暴力而刺激的瞬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近乎疯狂的期待,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
除了小鳗以外,他们三个人都被眼前的场面吓到了,因为他们逐渐明白了人们在喊些什么。他们也开始意识到,原来是在要求他们杀死自己的同伴,这样的要求他们又怎么能下得了狠心呢?他们更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这样无情,他们感到十分害怕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局面,不知所措的站到了一起。
下一章,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