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玉娇身上的滚烫终于退去。
她缓缓睁开雾蒙蒙的眸子,浑身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
意识清醒过来。
发现两人正挤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
自己正坐在他的腿上,周围一片狼藉…
若不是齐腰的青丝为身体遮羞,她恐怕更觉得羞耻。
玉娇轻呼一声,还是被他发现了。
“醒了,嗯?”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双手还在她光滑的背上闲庭信步。
“夫人刚才好生主动,差点将为夫生吞活剥了...”
他在她的耳畔低声轻笑,抱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
玉娇一脸羞涩地埋进他的颈窝,恨自己忘情时总是这般主动。
他将衣服披在她身上,玉娇伸手去接。
“让为夫代劳吧,夫人刚才辛苦了。”笑着又吻了一下她的唇。
穿好衣服玉娇才站下地,忽然脚一软,跌了下去。
还好被段灼一把捞起,横抱起来,向卧房走去。
玉娇一直埋着脸不说话,一张小脸红的快滴出血来。
段灼抱着她一起进了热气腾腾的浴房,浸入温暖的水池中。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双眸温柔的能化出水来,吻上她嫣红的唇。
“你刚才的样子,我很喜欢。”
他喜欢她因他满脸娇羞的样子…
他喜欢她为他情迷意乱的样子…
他喜欢她为他而忘情的样子…
不知何时。
许是从初次见她开始,便喜欢她的一颦一笑。
从此深深迷恋而沉沦。
许是中了她的毒。
一日不尝便浑身毒发,难以忍受。
他无法克制对她的欲望,只想日日将她禁锢在身边,才能缓解心中的不安与渴望。
他享受她对他的爱恋,每当看到她意乱情迷的神情时,才能确定她对他的依赖。
“王爷...”
玉娇好不容易抬眼看他。
“叫夫君。”
段灼仍沉迷在她的温柔乡里。
“可...”
“我喜欢听你叫。”
“夫君...”
她娇娇软软地叫着。
“嗯?”
“你...真的喜欢我那样吗?”
“喜欢。”
“可是...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
“是什么?”
“是...放荡的女子?”
“我喜欢你放荡...只许对我...”
两人在浴池中又纠缠了许久,才走上岸来。
擦干了身子,段灼又将她抱上榻去。
暖呼呼的钻进被子里,一股倦意袭来,玉娇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段灼满眼缱绻,吻了吻她的额头,才拥着她闭上眼睛。
轻轻挥了下手,熄灭了桌上的蜡烛。
刘府
“爹!这可怎么办哪?娘不会真的要被斩首吧?”
玉瑶急切地摇晃着她爹的胳膊。
“以下犯上,诬蔑王室,乃是死罪啊,这个糊涂的蠢妇人!”
刘伯庸气的用力拍了几下桌子。
“定是那个小贱人撺掇王爷杀母亲的。” 刘成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骂着。
“都怪你!色胆包天才惹祸上身!”玉瑶指着他骂道。
“你还敢骂我?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把你嫁给那个傻子?” 刘成反唇相讥。
“哎呀,都别吵了,还不够乱的吗?” 刘伯庸烦躁地骂道。
两个子女都不敢再吵。
“不如,让玉娇跟王爷求个情,把娘放了吧?” 玉瑶小声说道。
“那你去说。”刘成道。
“我...”玉瑶扁着嘴,绞着手里的帕子。
“明日,我们父女一起去。”刘伯庸道。
次日一早,刘伯庸便与玉瑶坐马车去了裕王府。
还是玉娇在偏厅见了他们。
“玉娇啊,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怪你舅母,她年纪不小了,受不得牢狱之苦,你跟王爷求求情,饶她一次吧?”刘伯庸愁容满面地看着玉娇。
“是啊表姐,看在我娘也照顾了你两个月的份上,就饶她一次吧~若是娘被斩首了,我可怎么办啊.....” 玉瑶说着红了眼圈,掉下一串泪珠。
玉娇冷眼看着他二人哭求,淡淡说道:“可她到王爷面前污蔑我的清白,却是想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必救一个害我之人呢?”
二人惊惧地抬头看着她,哑口无言。
刘伯庸连忙押着女儿跪下,满脸忏悔,“玉娇啊,就让玉瑶替她娘给你跪下了,千错万错,都是她娘的错,可你就念在她也照顾了你两个月的份上,饶她一条贱命吧?我向你保证,回去一定狠狠地罚她,替你出气!”
玉娇也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表姐,求求你了,饶我娘一命吧,你也是没娘的孩子,知道没娘的苦楚,我保证日后会劝诫娘,再不要无事生非,求你了表姐......”
他二人哭的昏天黑地,玉娇叹了口气道:“看在你们的份上,我就饶她这一次,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与她,再无瓜葛。”
“好!好!只要饶她一命,我保证叫她以后再也不来烦你。”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啊?”父女二人抬头看她。
“打她五十大板,也不算什么。”
“啊?五十大板?这么多... ”
玉娇垂眸道:“那不然还是砍头吧。”
“哦,不不,不多不多,只要你能消气,五十大板就五十大板。”
“还有,你们再拿一千两银子来,用作打点的费用。”
“什么?!一千两!”刘伯庸惊的目瞪口呆。
“怎么?她的命不值一千两?呵呵,也是,只怕二百两银子就够舅父重娶一房了,不救也罢。”
“别别啊!爹!你可一定要救娘啊!”玉瑶用力摇晃着她爹。
“好好,一千两就一千两,哪怕我砸锅卖铁,我去凑!”刘伯庸咬牙道。
“好,那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不过,我可不保证能救她出来,一切看她的造化了。”
玉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是,是。”
父女二人出了门,途中刚巧遇到从议事厅出来的段灼。
刘伯庸连忙带着玉瑶上前下拜。
“下官拜见王爷。”
“臣女拜见王爷。”
段灼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
“免礼。”
玉瑶一起身,抬眸看了一眼段灼,竟瞬间丢了魂似的发起花痴来。
只觉得段灼仙人之姿,心中顿生爱慕,羞涩地躲在父亲身后目不转睛的呆呆看着他。
“王爷,我们来看看玉娇,见她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现在就回去了。”刘伯庸赶紧说道。
“嗯。”
段灼点点头,便向主屋走去。
刘伯庸也拉着还在发呆的女儿向大门走去。
玉瑶被父亲拉着走,还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段灼。
一个不小心,脚下绊了一跤才回过神来。